一个年轻且有着最令人羡慕的赤子之心的剑客,无论什么时候,他们都注定了会输给这样的人。
她还年轻,但正是因为年轻就拥有了这么强悍的剑术,才令人畏惧,让他心酸。
人之所以是人,是因为人是软弱的,只要是人就会有弱点。
“你以为我会杀了你?”祝向云的剑彻底划破了叶孤城的表层皮肤,但她力度掌握得很好,锋利的剑刃并不会要了他的性命。
叶孤城不愿看她:“我输了。”
言外之意仿佛是在劝诫她不要对一个败者多言。
祝向云脸上依然挂着得体的笑,但她眼底只剩无尽的冰冷:“这世上,任何人都不值得我为他/她沾满血腥。我不会杀你,死太便宜你了。我要你每每拿起你的剑,午夜梦回间都能想起今夜,你不自量力挑衅于我,最后败在我的剑,而你的剑只能被我弃之如敝履,如同最不起眼的一件凡铁。”
她在生气,气这些在江湖上有点名气的人,总会逼着她拔剑,全然不顾她的感受和想法,所以她对叶孤城也同样不留情面。
“一个失败的剑客,没资格在我面前持剑。”
祝向云闭上了眼,此刻她的理智正在爆发的边缘来回拉扯:“你们这些眼高于顶的家伙,真的很讨厌,为什么非要逼我呢?”
“我做什么不做什么,想不想拔剑,什么时候拔剑,杀不杀人,那是我的自由,你们为什么非要干预我的人生呢?”
祝向云握着剑的手在不停发抖,她正在极力压下自己的愤怒。这群不必出手,只需要报出名头,便能引得男女老幼阵阵惊呼的人,凭什么插手她的事?
她深吸一口气,剑已入鞘,赤霄剑原本是不需要剑鞘的,可她嫌赤色的剑刃行走江湖太过招人,她便央求她师父托人给她找来轻盈便捷的材料,整整打磨了四个月,才有了今日的剑鞘。
剑鞘是防止剑刃伤人,也是为了让她时刻保持清醒,这里是刀光剑影的江湖,也是随时都能丢掉性命的时代,有人着绸衣玉冠,亦有初出茅庐却要顾忌着下一顿。
这是一个公平却又不那么公平的江湖,但不管是多么高贵的头颅,还是多么卑贱的剑,在鲜红的血溅出的那刻,都是那么快,那么让人胆寒。
直到自己的情绪尽数平复下来,她才后退一步,抱拳道:“承让。”
全然不提先前质问的话语,情绪收放自如,好似之前冷面骂人的不是她一样。
叶孤城思绪渐渐回笼,苍白的脸上多了一道醒目的血痕,他的目光依旧锁在她身上,回之一礼:“是我受之有愧。”
祝向云对情绪的掌握很有分寸,但她眉宇间的冷冽并未完全褪去,她只需要站在那里,仿佛她就是那把孤绝的绝世名剑。
“客气。”她仿佛就是真的随口一说,除此之外,竟是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愿说。
她是真的对这件事心存芥蒂。
12.
“吐蕃国鸠摩智,这厢有礼了。”听着这声音亲切谦和,彬彬有礼,众人均朝门口望去。
祝向云神情一言难尽,仍不失风度地回了一句:“大师远来,真是令我蓬荜生辉。”
可不蓬荜生辉吗?这货不是盯着段誉就是盯着她,也就是她当初瞎了眼,认为这个和尚是个好人。
这年头,在外闯荡的和尚能是什么好和尚?
真是前有变态无花,现有神经病鸠摩智。
未等鸠摩智开口,她就已先一步堵死了鸠摩智开口的机会:“麻烦有事请找官府,别找我,谢谢体谅底层人民。”
鸠摩智双手合十,良久,叹道:“我观施主与我佛有缘……”
祝向云又往后退了几步:“我只与马克思有缘。”
“马克思?”陆小凤已经不是一次从她嘴里听到这个名字,“这名字不像是中原人啊?”
他也有几个外邦朋友,西域的葡萄酒也很醉人。
“陆小凤,这个玩笑不好笑。”祝向云突然严肃起来。
就连朱淮序都收起了脸上的笑,神情肃然。
陆小凤自知失言,连忙道歉:“抱歉。”
“小僧见过几位施主。”鸠摩智好似这才发现她身后的几人。
“见过大师。”众人齐声道了一句。
鸠摩智不欲与他们多言,他可没忘自己此行的目的:“小僧此番前来中原,原本是准备将那六脉神剑的剑谱烧给慕容兄,却不料白走一趟,好在小僧遇到了施主,方知……”
“不处。”祝向云冷脸再次打断了鸠摩智的话。
朱淮序则是一脸震惊:“这年头出家人都这么直白吗?”
鸠摩智的话就那样卡在了喉间,沉默一秒,他感觉他的佛正在不远处盯着他,笑得很勉强:“小僧并无此意。”
祝向云回答地很果断:“那也不处。”
叶孤城默默拔出了自己的剑,站在角落里,一言不发地看着眼前的热闹。
年轻的剑客有着举世无双的剑术,却不怎么会处理麻烦。
鸠摩智嘴角的弧度一下子就消失了,很是由衷地问道:“祝姑娘,你这样,你家里人知道吗?”
他是个和尚啊!虽然是个有头发的和尚,哪里像是想和她在一起的样子?
哦,他忘了,那个姓祝的疯子还在星宿海折磨丁春秋,应该是不知道的。
朱淮序好奇地问了一句:“究竟是什么天愤人怨的事,能让你不惜如此折损自己?”
见陆小凤和叶孤城齐齐看过来,祝向云心如死灰说道:“上一个开棺鞭尸的伍子胥和皇甫嵩至今还在被文人骚客谩骂。”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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