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很忙。”戈登警长沉了沉声，抬头直视蝙蝠侠的眼睛，语气中是无法掩饰的焦虑甚至带着一丝恳求，“但请尽力救人。”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几乎压低，仿佛那些话语是他的一部分重量，必须小心地吐露出来。
蝙蝠侠的目光扫过警局屏幕内的混乱景象，“别担心，吉姆。我有人在跟着稻草人。我看看我能做什么？”
我侧头看向杰森，轻声问道：“他说的是芭芭拉吗？”
杰森耸了耸肩，语气带着一丝轻描淡写的确认，“我想是的。”他的目光在蝙蝠侠和戈登之间来回打量了一下，然后不以为意地偏开视线。
“游戏里的芭芭拉一直隐瞒着自己的夜间身份，迟早会出问题的。”虽然不常玩游戏，但经常看小说的我能够感觉到这是游戏埋下的伏笔。我叹了口气，回想起先前游戏里戈登警长充满焦虑的神情，“戈登警长很担心她。”
屏幕中，戈登警长眉头紧锁，脸上的疲惫显而易见。他深吸一口气，然后说道：“很好，我还有小股队伍在哥谭市北和市南搜索。我这里结束后就回去跟他们碰面。我们会找到那个混球的。”
语毕，他便拿起听筒，语气恢复了干练的冷静，“费尔南德兹，我是戈登。给我最新状况。”
在蝙蝠侠即将离开之际，原本正在电脑面前处理事务的凯什抬起头，“祝你好运，蝙蝠侠。”这位曾经担任过阿卡姆疯人院保安，又被重新任命回到GCPD的警官的表情和戈登一样沉重。
我看见凯什警官身上有可互动的提示，便点击X键和他交流。蝙蝠侠看出了他内心的担忧，用低沉的声音安抚，“别担心毒藤女，那监狱把她困住了。”
凯什的脸上显露出他隐隐的不安，“花姑娘和稻草人想做什么？他们是一伙儿的吗？”显然他对目前的局势捉摸不透。
蝙蝠侠没有笃定，只是有些保留地回应，“我不知道，但我总有种感觉……”凯什耸耸肩，摆摆手，敷衍地回复：“是啊我也是，医生给了我一些面霜然后它一会儿就没了。”
对话就在这种无厘头的插科打诨中结束了，而我在挣扎着找着出口，“所以我该怎么出去？”我看向身边的两位男士。说到这里，我突然意识到，迪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到了沙发上，一只手轻松地搭在沙发扶手面上。
“出口招牌就在你头上，公主。”杰森无奈地指了指屏幕中蝙蝠侠的头顶。我移动着视角，果然看见绿色发光标志静静悬挂在上方，上面的EXIT看起来很是显眼，原来刚刚在我眼前一闪而过的绿光不是错觉。
我努力为自己找补，“我还以为是稻草人的谜语人奖杯呢，不是说稻草人最喜欢在哥谭到处放他的这些小玩意吗？”说不定这游戏里连这方面也这么写实。
“那我祈祷游戏里没有这些，天知道我以前清理这些难缠的奖杯时清理得多痛苦。”迪克忍俊不禁地轻笑一声，靠在沙发靠背上，抬起一只手像是要掩住自己的笑意，然而并没有成功。杰森原本只是挑了挑眉，但听到迪克的话后也在旁边微微点头，显然是对他的经历感同身受。
他们说得反倒让我更加感兴趣了，我决定了，下次就找找看游戏里有没有谜语人奖杯吧。
我操控着游戏里的蝙蝠侠打开了大门。蝙蝠侠伸出手握住警局沉重的大门把手，门发出一声低沉的吱呀声，缓缓被推开。随着大门打开，外面的光线透过门缝射入警局大厅，映衬在蝙蝠侠的黑色斗篷上，投下深长的影子。
蝙蝠侠穿过几位警察来到蝙蝠车面前，我按下LB键让蝙蝠侠进入蝙蝠车。就在蝙蝠车的车窗即将阖上的时候，手套广播里传来卢修斯的声音：“晚安，韦恩先生。”他沉稳的声音中带着惯有的关切，“我会在几分钟后启动加力燃烧室功能。”
“谢了，卢修斯。”蝙蝠侠调整了一下手套上的控制面板，目光扫了一眼仪表盘，随后低声回应道，“你能留下来真好。”
“你要感谢我吗，韦恩先生？”卢修斯的声音从手套广播里传来，语气里带着一丝玩笑的调侃。“别滚下车道就行了，我应该很快就能备好其他升级部件。”尽管此刻他们之间隔着无数信号和机器设备，但他仿佛能看见布鲁斯那张一如既往严肃的面容。
蝙蝠侠双手稳稳地握住方向盘，目光直视前方，车道两侧的霓虹灯光快速划过挡风玻璃，映出他坚毅的面容，唇角几不可察地弯起一丝弧度。
我默默地放慢行驶速度，车内的音响渐渐安静下来，蝙蝠车的引擎低声轰鸣，实践着卢修斯那句“别滚下车道”。当然，也有部分原因是我车技太烂了，担心又撞到什么建筑。
蝙蝠车的目的地是唐人街的钟楼，这座由韦恩企业建造并拥有的钟楼被改造成安装了最先进的计算机的秘密总部。在现实里，它是芭芭拉瘫痪后的住所，但在某次帮派战争中黑面具入侵了这里，芭芭拉启动了钟楼自毁程序，现在在哥谭已经看不见这钟楼的痕迹了。
“有种故地重游的感觉。”迪克看着游戏里那熟悉的建筑，目光停留在钟楼那高高的钟面上，嘴角扬起一丝怀念的笑意。
蝙蝠侠从蝙蝠车弹射出去，他迅速掏出爪钩枪对准钟楼上雕刻的滴水兽，一道银色的钢缆嗖地射出，紧紧缠绕住滴水兽的石爪，借助拉力向上攀升，黑色披风在风中张开。几次精准的钩索抓取后，他稳稳落在钟楼天台的栏杆旁，然后跃过另一个围栏，悄无声息地来到了钟楼的楼顶。
与此同时，稻草人的广播传遍了整个哥谭，沙哑的声音在城市的阴影中回荡。他号召着仍留在哥谭的暴徒们继续作乱。广播里的音效中夹杂着金属般的噪音，像是在故意制造压迫感。我撇撇嘴，不再理会他，而是开始寻找着入口。
曾经发生的场面好像又再度重演，我看着上面显示的距离越来越小，却怎么也找不到入口，“我该怎么进去？”我有些绝望地问道。
“别担心，公主。要是真找不到，也有王子帮你。”一旁的迪克看了我一眼，又朝杰森挑眉逗眼，他那种带着点戏谑的表情让我有些哭笑不得。
杰森哼了一声，眼中却带着明显的笑意，“入口不就在你脚底下吗？”他轻轻敲了敲我手里的控制器，似乎在暗示什么。我低头看去，眼前的蝙蝠侠在钟楼的楼顶绕圈，周围一片平静，连入口的影子都没有。
但我还是相信杰森，于是我操控着蝙蝠侠再往屋顶走去，直到屏幕上出现让我点击X键进入钟楼的提示。我低头看去，并没有发现那处的砖瓦和其他砖瓦有什么不同。
我点击了X键，屏幕中蝙蝠侠低下头看了看手套，随后抬起左手，指尖按下了某个按钮。音效声伴随着一阵机械运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仿佛整个钟楼的内部结构都在缓缓移动。
蝙蝠侠面前的砖瓦开始往两侧展开，露出一条幽深的通道，洞口大小刚好能容纳蝙蝠侠进入。于是，他毫不迟疑地纵身跃入了那条幽深的通道，动作干脆利落。在狭窄的通道中，他双手抵着墙面滑入钟楼，借力控制下滑的速度，手套与墙面摩擦发出细微的声音。
他稳稳地滑至底部，以单只脚微微屈膝的姿势落在木板铺成的地面上，发出一声轻微的回响，随后消失在钟楼内部的寂静之中。
游戏里的蝙蝠侠没有丝毫停顿，目光在周围迅速巡视了一圈。房间的布置意外地充满了浓浓的个人气息，我想这里并不是真正的钟楼，只是给旁人看的假象。
我看见一张迪克和芭芭拉的合照摆在柜子上，留着寸头的迪克穿着长袖T恤和牛仔裤站在轮椅上的芭芭拉身后，两人露出开心的笑容。
“啊，这张照片。”迪克抬起一只手，手指轻轻摩挲了一下自己下巴，像是在回忆某个细节。“那是在一个难得的休息日拍的，芭芭拉一直嫌我那个发型看起来太呆板。”
我努力忍住笑意，杰森却是直接笑了起来。我轻轻推了一下杰森的肩膀，“你不也是剪过这个造型吗？”迪克则无奈地耸了耸肩，“你们两个真是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但他说完也没忍住，跟着笑了出来。
我眉眼弯弯，露出一抹促狭的笑容，然后继续玩游戏。我点开了侦察模式，在蓝色滤镜下，照片旁边的旁边地老人雕像呈现亮眼的黄色。
看来这就是进入钟楼的机关了，我点击了X键。游戏里的蝙蝠侠举起右手，掀开了雕像的脑袋。它的脑袋被轻松地揭开，露出里面一个暗藏的扫描摄像头。摄像头的蓝色光束缓慢地扫视了一下，蝙蝠电脑的声音便传出：“身份已确认。”
接着橱柜开始消失，四周开始变暗，蝙蝠电脑却从中央开始升起，一只巨大的眼睛图标出现在屏幕中央。
后来才知道警局里就有个谜语人奖杯的我：……
摧毁钟楼的那场帮派战争出自战争游戏，就是芭芭拉在红头罩之下里和蝙蝠侠断绝关系的原因出处。我就不剧透了，感兴趣的人可以自己去看，但是我目前搜到的漫画都不全，都没汉化到芭芭拉启动钟楼自毁程序的那一期（叹气）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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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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