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求饶吗，毕竟就算是呼救，也没有人会来救你的。”
菲索亚持枪逐渐靠近腿上还在汩汩流血的罗宾，刚才对准另一条腿的子弹居然被躲开了，但又不是真的那么意外，到底是接受了训练的义警，再小也不是真的那么好对付。
“我实在是太爱听你们的惨叫与哭泣了，要试一试取悦我吗。”当然，这些话就只是说一说，只是在足够有利的条件下对敌人的取笑与调侃。
菲索亚不会停止的，他已经在反思自己刚才的心慈手软了，明明该对准脑袋的，当敌人是一个孩子的时候他总会这样犯错，这不是一个好习惯，但好在斯莱德并不知道这点，丧钟只会告诉他要如何快准狠的对付成年人。
周围还剩下的小丑帮成员能爬起来的也缓缓起身，还有零星几个好运没有倒下的，只不过刚才因为菲索亚的突然动作他们没有反应过来，现在再看看翻倒得一片狼藉的战场中心，可惜，这群疯子并没有眼色，更没有所谓的默契，一看见罗宾受伤就直接一个个往上扑。
菲索亚啧了一声那个，这群蠢货一窝蜂冲过去让他根本没有办法精准确认罗宾位置。
枪口在那些体型魁梧的壮汉缝隙间一一扫过，明明刚才还那么显眼的一只小鸟现在却像是被人群吞没，在那群小丑打手脚边消失了。
异常让菲索亚警觉，然后就捕捉到一阵玻璃珠滚落在地的脆响，那一群想着抓住罗宾的壮汉们踩到了滚落的玻璃珠，一个接着一个互相碰撞互相拉扯，然后一个个摔倒在地，也就菲索亚刚才离得远，不然也得被拉住摔倒。
银发的男孩轻易绕开了那些散落在地的玻璃珠，平稳地直接开枪，子弹将那不知从何处飞驰而来的罗宾镖打落。
“哈，该跪下来求饶的明明是你这个家伙吧。”清朗的少年音带着十足的中气，罗宾腿上的上已经被简单止血包扎，菲索亚一眼就发现对方的披风短了一截，应该是利用飞镖撕开之后拿来当绷带应急。
由上往下扑来的力道过大，哪怕罗宾本人的体重并不能算沉，但是借助惯性的确把菲索亚带倒，手中的枪被打落，滑到了墙角，以两人的距离，谁都没法一下子拿到，银发男孩的反应也很快，没有枪就用刀。
尖锐匕首划开皮肉，杰森想要制住菲索亚的那只手臂被划出深深伤口，不过就算受伤，对方也没有因为疼痛而卸力，反而更加凶狠地利用体重将另一个同龄男孩压制在下，罗宾镖挡住了匕首更深的攻击，而菲索亚另一只手也被抓住腕部，一时间难以挣脱。
那些小丑打手居然还在地板上嗷嚎着，一个个因为疼痛爬不起来，不，菲索亚这个时候才注意到那群人身上居然还有胶水，难怪一个个都起不来，这很明显也是罗宾的小把戏。
“你完蛋了。”杰森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是面具也遮掩不住的狰狞，虽然他很想给眼前这个小白脸来两拳，但手脚并用现在只是勉强制住了菲索亚，自己也不能随便乱动，两人以一种极为别扭的方式僵持。
主要是他发现自己的那些取巧方式很难对他起效，眼前的银发男孩比想象中的还要敏锐，身上有经过专业训练的痕迹，甚至比那群小丑帮的杂兵还要麻烦。
“然后呢，把你的手段都使用让我看一看如何。”
哪怕一句身处劣势，菲索亚还是能勾出笑容，不是那些面对长辈的虚假礼貌，而是真的对眼前的罗宾感兴趣的戏谑。
其实手脚上的伤口都没有那么严重吧，不会严重到死亡，还能动弹就不算是重伤，但会失血过多，尤其对方还是这样挥霍着自己的体力。
因为青筋暴起而崩开的伤口带来更加浓郁的血腥味，被菲索敏锐的感官捕捉，甚至不需要拼命挣扎，他只需要消耗对方。
“谁说的一一啊！”谁说他就没有办法了，在眼前放大的脸让菲索亚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剧痛传达给观感，对方比小少爷想象中的可要狠多了，一个头槌下去也不管自己额头上的血，先把敌人砸晕了再说。
脑袋上的重创让菲索亚一阵头晕目眩，他也不知道罗宾是怎么摇摇晃晃地把他用手铐锁起来的，他抬眸就能看见眼前一片猩红，不仅是杰森自己流血，就连菲索亚的额头上也因为撞击而蹭出鲜血。
猩红色顺着脸颊蜿蜒，显得银发少年脸色苍白，反而是旁边随手擦掉了满脸血渍还能一瘸一拐把那些小丑帮成员捆起来的罗宾更充满健康的活力。
背后的蝙蝠手铐紧贴皮肤，不远处正在捆绑成年男人们的罗宾还在向通讯里跟阿福汇报自己工作进行得很顺利，刚才只是一点小意外，一点点皮肉伤，现在问题都已经解决了。
在通讯里得到杰森的声音，这让还在与丧钟纠缠的夜翼也终于放下心，他看着眼前仍旧不紧不慢以自己节奏战斗并且压制得自己喘不过气的男人，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虽然对方是Omega，但真的是他见过相当棘手的敌人之一了。
“真的好吗，那个跟你有关系的孩子已经被罗宾解决了。”
夜翼谨慎试探着对方的反应，并且警惕对方可能的暴起发难，只不过对于这种言语挑衅丧钟却不以为然，甚至还有心情反击开口。
“那又怎么样，那么弱，反正也迟早会死的。”斯莱德并不觉得那个罗宾小子真能解决菲索亚，他不否认新任罗宾天赋同样不错，甚至比前任还更有一股狠劲，但是这不意味着他的儿子真有那么好解决。
尤其菲索亚是个让他也觉得棘手的小崽子。
不过他并不会对着敌人说，我儿子还有后手，你小心一点，而是顺对方的话语承认，不过真的输了也无所谓，这能让他更仔细地看清楚菲索亚到底还有哪些要命的问题。
毕竟不是继续当之前那个养尊处优的小少爷，而是作为雇佣兵，有些弱点在战斗之中是真的要命，将那些毛病一一剔除也是斯莱德的教育方式。
夜翼听见丧钟的答案反而皱眉，他无法理解这些人那种做不到那就可以去死的理所当然态度，不过究竟是什么情况他也没有弄清楚，只是猜测那个拦截杰森的孩子与对方有关，但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
是学徒吗，就像是当初斯莱德向他邀请的一样，成为他的学徒，他的继承者。
如果以这方面去理解，那好像能说得通，夜翼在战斗中大脑也不断进行着思考，而且除了眼前的丧钟，还有布鲁斯那边需要帮助，他还是得尽快摆脱对方。
如果不是这一次恐怖袭击扩散范围太大，蝙蝠侠其实并不想将应该好好呆在蝙蝠洞做后勤的罗宾牵扯进来，但就算他已经打发对方去做一些足够简单的工作，还是遭遇了意外。
蝙蝠侠的耳麦已经失效，他现在身处在信号屏蔽的范围之内，并不知道杰森在遭遇攻击之后发生了什么，但他最好抓紧时间把剩下的恐怖毒气与小丑笑气混合的炸弹拆除。
现在还能得到的信息就是不远处投影屏幕上小丑嘻嘻笑的脸，他做着浮夸的动作，不断自我夸赞自己究竟做出了多大的牺牲，才终于取得了现在的成绩，指将蝙蝠侠逼到这里。
其实都是一些狗屁不通的东西，布鲁斯这样想着，他实在是不想听小丑继续吐口水，但为了情报他还不得不忍受一大堆废话。
“天啊，看看我们冷酷无情的小蝙蝠，他为了你们，居然如此冷落小丑，呜呜呜。”
joker拿着白色手帕擦着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身后的哈莉也是一样，为眼前这个男人的可怜而真心实意的动容，太可怜了，真是太可怜了，她的布丁。
如果不是隔着屏幕，蝙蝠侠绝对会在那张涂白的脸色用尽全力打上几拳，打得对方鼻青脸肿，简直就是一款在播放的男女混合说唱版本噪音污染源，不过小丑女是真心实意地可怜小丑，但最麻烦的还是不知所踪的稻草人。
虽然现在这里还有视频，画面里面那对疯子男女还在说说笑笑，不过小丑和小丑女实际已经逃跑，他们最先遇见了蝙蝠侠，所以已经无法左右这场袭击 。
唯一还能算得上用处的也只是录像提供的信息，好让他更快找到其他的炸弹。
但这本质还是一场令蝙蝠侠深恶痛绝的游戏，他们把哥谭的人命拿来作为乐子。
当蝙蝠侠将那些就埋在城市的大型炸弹逐一拆除到最后一个，终于在废弃的地下工厂找到了早已等候多时的稻草人，对方洋洋得意，并为自己的天才研究而自豪，要让蝙蝠侠亲身体验一下这些最新改良的恐惧毒气与小丑笑气的集合体。
“你完蛋了，蝙蝠侠！你会变成了一个新的疯子，你会恐惧这个世界上的一切，然后不断的造成破坏，害怕什么就毁掉什么！”稻草人兴奋得手舞足蹈，看起来他的确与小丑有过深入聊天并且取得了灵感。
………………
……
“我看起来真的有那么好对付吗？”
罗宾在解决菲索亚之后一边应付着担忧他的老管家，一边思考蝙蝠侠与夜翼现况，以及手中把那群罪犯捆成一群像是可以挂在烤架上的死猪。
他准备先去给蝙蝠侠帮忙，而这里很快就会有GCPD的人来接手，阻止了这场对哥谭银行的抢劫，接下来也不需要他继续操心。
身上还是一阵疼痛，不过止血喷雾和简单的包扎也就足够了，昏暗的建筑之内银色明明应该是相当显眼的发色，但当杰森察觉刚才的男孩已经不在被他制服的原地也晚了。
耳边话语响起的瞬间，哪怕罗宾反应再快，也只避开了要害，短刀没有贯穿心脏，只是刺进了小腹，杰森紧紧攥住刀身，也不管手上因为握住锋利的刃锋而被割得鲜血淋漓。
蓝色的兽眸亮得惊人，这次上与下的位置颠倒，菲索亚利用惯性将罗宾压制在下，冲撞让切开的伤口更深，像是想要利用手中短刀将猎物钉穿。
“去死吧。”
菲索亚不喜欢杀死比自己更弱小的存在。
但相反的是，面对势均力敌甚至是比自己更强大存在菲索亚反而会非常兴奋，杀意也会相当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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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初次见面这个印象够不够深刻，视线飘忽不定，不过对比其他反派其实这也不算什么吧，然后再加粗标红，男主阵营混乱中立，不能算是纯粹的乐子人，但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人，他已经向丧钟许诺他能够打败罗宾，那就不会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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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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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互殴怎么不能算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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