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虔诚的基督徒,遵纪守法按时缴税,坚定认为自己死后会上天堂,结果死了再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叫哥谭的城市。
……
哥谭是人间地狱,不知道哪里来的念头在我脑子里出现,然后很快消失,一起消失的还有的还有曾经的记忆,很快,我自我认知是位叫托马斯·韦恩的孩子。
被封闭的记忆没给我带来什么好处,只是让我接触熟悉东西时更快反应过来,因此我看上去比别的孩子要聪明些。
富豪家庭,孩子聪明,那还有什么好说的,精英教育搞起来,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
除开公立学校能教的基础课程,礼仪课老钱家族言传身教,吃饭穿衣是基础,品酒鉴赏属于常识;才艺不看会几个,只看有几个不会,最好是全都要;体育方面,天上飞水里游地上跑一个不落;政治教育左右兼修,资本家的要会,如何吊死资本家也要学,讲究一个无死角;如果可以的话,研发才能也来点。
具体目标细化到年龄,就是八岁精通八国语言,九岁熟练九种乐器,十岁博览群书入学大学与教授谈笑风生,最迟十六岁成为高质量人类统治世界。
好吧,现在是现代社会,说统治世界容易被认为是反派,那换个词语,十六岁成为美国总统带领全人类飞升。
这是人过的日子吗,当然不是,我大概卷出一半效果后实在卷不动了,青少年时期叛逆大爆发,把父母的安排当放屁,主动钻进医学院,毕业后提桶跑进战场做军医。
只要不在哥谭,在哪都行。
战场锻炼人,看着那残酷的现场,我觉得自己的逃避真矫情,生死面前无大事,算了,不叛逆了,回家!
家是温暖的港湾,家是上帝赐给人类的天堂。
我接手韦恩集团,用自己年少时接受到的教育大展宏图,到了此时,我终于知道,那些牢记在脑海中的知识是家族资产之外更大的财富。
以后我有了孩子也要用这种教育方式!
爸爸的财富继承从家族精英教育开始。
我邂逅爱人,在所有人的祝福中走进婚姻殿堂,多美好的生活,多幸福的开始,我认为自己将度过美好的一生,并为之充满期待。
然后,在结婚当晚,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另一场人生。梦里的人虽然不是富豪,但同样是幸福美满的一生,我一天梦一年,几十天走完一辈子。
梦中人生而已,就当丰富生活了,但是,但是,梦里那个我在大银幕上看过dc相关电影,里面有个重要城市叫哥谭,哥谭里诞生名为蝙蝠侠的超级英雄。
电影故事很精彩,但我瞬间惊醒,同时曾经被遗忘的念头无比清晰——哥谭是人间地狱。
我在黑暗中坐起身,睡意全无,脑子里只有一种想法,不是吧,我这么幸福的人生是蝙蝠侠起源故事的背景板?命运早已注定,人生早已定格。
谁信,我反正不信。
说不定只是同名,才不是什么超英父母。
对,一定是同名,我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躺下继续睡,睡意袭来之时告诉自己,如果梦里再看蝙蝠侠相关电影,记住剧情,万一日后有用。
不是同名,玛莎给孩子取名叫布鲁斯·韦恩,无法自我欺骗了,holy **。
好吧,我对自己说,就当你是蝙蝠侠世界了,但是,知道了后续剧情,我和玛莎才不会变成犯罪巷里的死鬼!
知道之前死亡,知道之后还是死亡,那不是白知道了。
我的布鲁斯宝贝,爸爸妈妈最爱的宝贝,本该快快乐乐长大成为下一个富n代,却小小年纪成为一个孤儿,一辈子走不出那个黑暗的小巷。
怎么可以这样,人性呢!
我将布鲁斯举高高,小婴儿看着我格格笑,很开心,很幸福。
我记下那双蓝眼睛里纯真无邪的笑容,对着上帝发誓,我要守护他,给他我能拥有的一切,什么蝙蝠侠去你的蝙蝠侠,有爸爸在,哥谭只有布鲁西宝贝,没有蝙蝠侠!
F**K Batman!
妈妈爸爸同等地爱这个宝贝,我决定向玛莎透露少许布鲁斯的未来,肯定不能直接说我们是超英父母,我们会在布鲁斯八岁时死去,哪有咒自己死的,我想了想,似乎不需要编什么理由,只要把我的梦境内容稍微加工一下。
某天夜晚,我大汗淋漓,喘着粗气高声呼喊布鲁斯从梦中惊醒。
“托马斯,你怎么了。”玛莎毫不意外被我吵醒,担忧地问。
“我做了一个噩梦,梦见在布鲁斯幼年时,因为一场意外,我们永远离开布鲁斯,他独自一人长大,满心仇恨却不知向谁宣泄,最后燃烧自己与整座城市的罪恶斗争。”
“上帝啊。”玛莎惊叹,伸手拥抱我,试图安慰我,“这只是一个梦,有我们在绝不会发生这种事情。我们儿子能独自一人与罪恶斗争,我们应该为他骄傲。”
“不。”情绪到这一步全是真情实感,没有演技,“他孤身一人,硕大的庄园只有阿福,没有女仆,没有男仆,没有妻子孩子,每天晚上穿黑漆漆的紧身衣出去打击犯罪,伤痕累累回家。”
说到这里我再也抑制不住情绪,声音哽咽:“第二天带着未痊愈的伤继续如此,每天最多睡4个小时,他疲惫、固执、痛苦……”
玛莎为这残酷的描述感到悲伤:“托马斯……布鲁斯……”眼泪从她脸上滑落,润湿我的头发。
我们一起沉浸在情绪中,安静哭湿一方枕头。
“这是上帝的指引,指引我们改变未来。”我亲吻玛莎的额头,情绪下去后我俩终于能冷静思考,“我想要训练自己,训练自己拥有在意外时保全自己的实力,阿福会是个好教官,我不能容忍自己成为布鲁斯的幸福生活的阴影。”
“我也是,托马斯,让我一起参与训练。”玛莎态度坚定。
我们在黑暗注视对方,与心中许下守护宝贝的誓言。
“托马斯,我想去看看布鲁斯。”黑暗中,玛莎轻声说。
我们悄悄起身,一路没有惊动仆人,轻手轻脚走到婴儿房,像做贼一样抱走熟睡的布鲁斯。
小宝贝放在床上,我们一边一个,侧躺着看他。
幸福和满足感充盈心灵。
我能这样整整看一个晚上!
幸福注视没能持续太久,五分钟后照顾布鲁斯的女仆们察觉到婴儿的丢失,惊恐地求助管家。
阿福有节奏的敲门,言辞礼貌:“托马斯老爷,玛莎夫人,我假设你们是合法监护人,不用偷偷抱走婴儿,可以直接探望。”
气氛令人尴尬,我开门请阿福进来,干巴巴解释:“抱歉阿福,打扰了你的睡眠,我们只是太想见他。”
阿福站在原地,露出不赞同的眼神。
生活在同一个庄园中,睁眼就能看见,入睡前刚刚亲近过婴儿,怎么就太思念了,被激素控制的新手夫妇愚蠢起来也要有个限度。
“咳,事情有点复杂。”我放弃解释,岔开话题,“阿福你怎么知道布鲁斯在我们这里。”
管家指挥跟随而来的女仆抱走婴儿,说:“希望突然想要夜巡的您还记得我受雇前的职业。”
阿福的前任职业,没什么值得说道,不过是平平无奇国家机构传奇特工而已,看透一对蠢夫妻的行动再简单不过。
我尴尬地脚趾抠地,“阿福,晚安,明天见。”
管家和仆人离开,我和玛莎重新躺好,完全睡不着,睁眼躺到天明。
起床后立刻冲向婴儿房,举高高、逗笑笑、贴脸脸,活过来了,我的宝贝,我的儿子,爸爸爱你。
玛莎在一边重复此过程。
阿福对此毫不意外,冷静地像个真正的管家:“托马斯老爷,玛莎夫人,请允许我提问,你们为何对突然布鲁斯少爷爆发如此大的爱意,以至于有失贵族礼仪。”
“我梦见布鲁斯生活不快乐,想给他更多爱。”我收起注视布鲁斯的目光,认真地说,“阿福,我想请你训练我和玛莎,世上有太多意外,我们希望意外来临时能依靠自己的力量保护布鲁斯。”
阿福脸上有片刻惊讶,最终什么也没说,恪守管家人设,忠实执行雇主每一个命令。
“如您所愿,托马斯老爷。”
说到如您所愿时,他露出我最开始与他相识时那种特工完成任务后的笑容,我的心拔凉拔凉的,布鲁斯,爸爸要挨揍了,呜呜呜。
耶稣在上,阿福,训练时下手轻点。
闪点世界,一个布鲁斯韦恩死亡,老爷父母分别成为蝙蝠侠和小丑的操蛋世界,相当黑暗和刀子,阅读请做好心理准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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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布鲁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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