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你起得有够早。”
也许是被你发出的噪音吸引，迪克拉开卧室门，脸色疲倦地坐倒在沙发上。一束阳光透过天窗玻璃正好照耀在他脸上，他像被阳光直射的吸血鬼一般，立刻抬起手臂架在额头上：“我的眼睛！”
迪克如此年轻，还有常年锻炼的习惯，你不认为区区一次通宵能让他疲倦至此。
“六点半有我固定收看的电视节目，我喜欢让它伴随我晨练。”
你把做好的早餐放在桌上，顺手打开电视：“请自便，我已经吃过了。”
“没习惯网络的存在，或者单纯表现得行为老派？”
迪克放下手，看了一眼在瑜伽垫上卷腹的你，重新把注意力转回早餐上：“哇噢，辣味培根煎蛋、荞麦煎饼和药草茶。恕我直言，被单方面深入了解的感觉真怪异。”
“我猜你的大脑在发出警报，是吧。”你做完一组动作，短暂休息十秒钟：“谢尔顿和莱纳德正好爱喝药草茶，所以你能在我家找到。如果我知道你昨晚没有睡觉，反而一直在运转大脑，哪怕再跑三个街区，我也会为你奉上加满牛奶和糖的伯爵茶。”
“你甚至会泡伯爵茶！阿尔弗雷德会喜欢你的。”
迪克拿起餐刀顺着大拇指旋转两圈，然后动作利落而不失优雅地切开荞麦煎饼。你停下动作，看着他卷起培根，插在一块煎饼上送入口中。
“我的荣幸。”你从地上一跃而起，跳到迪克身后，用手肘靠住沙发背：“我的意思是，看呐，‘那个’罗宾正在吃我做的爱心早餐！”
……迪克握着刀叉陷入沉默，忽然不知道是否该继续吃下去。
他其实经常在救人时遇见会对他表达感谢或崇拜的人，只是可能比较缺乏在事后仍能继续与他进行日常接触的狂热类型。他指的是你。
“别那么激动。我得说，托马斯，如果事情进展顺利，我们未来会相处很久很久。你不能一直这样对待我，对吗？”迪克尝试挽回局面：“也许我们应该现在就为将来定下基调。”
“这样就不错。”
你自己很满意：“你是Robin，你是Boy Wonder，你不是Batboy or something，我有比……和超人一样对你的超高评价，你得习惯这个。
要是谢尔顿他们能为闪电侠做早餐，也一定会连夜研究从蛋白质中分离水分子对口感的影响，以及实验成果搭配上培根的味道。”
你本来想玩夜翼螨或罗宾螨的梗，但迪克此时卡在两种身份之间。你搞不清楚现在说哪种身份会更令他骄傲，索性随它去。
“我会尝试习惯。”迪克硬着头皮说。
“噢，你知道吗？”
你的晨间运动刚开始就被打断，所以你干脆没什么犹豫地坐在沙发上：“在平行宇宙里，你还会有个叫Thomas的儿子呢。”
“好了，到此为止。”迪克忍无可忍：“再继续下去真的有点creepy！（It's creepy to keep going!）”
14
迪克在和蝙蝠侠一起观察你的时候，一定没猜到你是这样的人。
他看起来又觉得高兴，又觉得诡异。你能理解，他本来就处在身份迷茫期，碰到你这品种的怪人粉丝让他有点不安，一切建立在你表现出的熟悉确实在让他本能拉响警铃的前提下。
你对他拉上嘴部的拉链，重新投入训练。
在吃完早饭后被你载去大学的路上，迪克对恢复正常的你很是松了口气。尽管你刚拒绝由他开车的建议，理由是你不相信一个整夜未睡人类的驾驶能力和驾驶状态。
他多留了一天，因为你只有上班时间才能去办理远程办公。昨天没有足够的时间，你只来得及将申请发送到系主任办公室，盖博豪斯博士没有回复你结果。他给你发了邮件，希望和你当面谈谈。
你当然明白，盖博豪斯博士刚上任之际，你立即提出长期远程办公的需求并不合适。而“刚上任”，指盖博豪斯博士的欢迎派对甚至设置在几天后。
你虽然预见到谢尔顿会在派对上被他开除，但也在预见里明白他不难说话。对比大部分木讷的科学家，盖博豪斯博士属于比较八面玲珑的管理层科学家。谢尔顿的妈妈给了他一个台阶下，他就顺势原谅了冒犯他的谢尔顿。
你从盖博豪斯博士的办公室里出来时，看见迪克正在好奇地四处打量：“现在我觉得不可思议了，托马斯。你明明和我处于同一年龄，我刚上大学，你却已经在当教授。”
“我的朋友16岁就是博士，而我只是个硕士工程师——如果这能安慰到你的话，亲爱的迪克。”
你带着迪克抵达自己的办公室。狭小的办公室塞满了研究资料，迪克坐在办公桌前看着你收拾东西：“结果如何？”
“盖博豪斯博士同意我远程办公，但薪酬会相应降低。毕竟我是应用物理学家，他不相信我能在没有实验室的‘远程办公’中取得成果。”
你拿出一纸箱资料放在桌上。鉴于唯一的椅子在迪克屁股底下，你干脆半坐在桌面上，把箱子里的涉密项目重新整理出来，准备交还实验室。
“对了，我们着急去庄园吗？”你问。
“不急。你还有事情要处理吗？”
在你的默许下，迪克仔细翻看了你们实验室为下一艘太空船研究的有效荷载支撑结构项目，然后没什么兴趣似地放下。
“我要去做一件蝙蝠侠事务。”你向他伸出拳头，迪克于是伸出拳头和你碰了碰：“去捍卫一位失恋女性的个人财产所有权。”
15
“Hi。”
佩妮打开门，脸上洋溢着惊喜的笑容，热情地和你打招呼。
“Hi佩妮，我是你的邻居，莱纳德和谢尔顿的朋友。”你回应了她的问候：“我们昨天见过面，记得吗？”
“我记得你。昨天你看上去不太舒服，今天感觉怎样？”佩妮好脾气地关心你。
“已经好多了，完全没问题。很抱歉我提前离开，允许我再次自我介绍。托马斯，霍华德的同事，应用物理学家。”
你说着，从右侧的楼梯台阶上搬出一个佩妮角度看不到的巨大箱子：“作为道歉，我为你从你前男友家取回了电视。”
“OMG！非常感谢！”
佩妮想要帮忙搬电视，但你礼貌地侧身避过她，于是她接受你的好意。在短暂关门、一阵忙乱之后，佩妮拜托你把电视搬进她的客厅，放在临时清理干净的餐桌上——她新买的电视柜还没到货。
“莱纳德、谢尔顿和我去拿电视时，他都不停地大吵大闹，简直像个十足的混蛋。你们努力地帮助我，我真的很感激。”
佩妮感动地拥抱你，她和霍华德一样娇小：“你人真好！你是怎么拿回电视的？”
“你知道的，我们是科学家。”你朝佩妮眨眨眼睛，神秘地补充：“除此之外，我还略有一些肌肉。”
佩妮被逗笑了：“你衬衫里藏着的可不止‘一些’肌肉！昨天我以为你一定在开玩笑，你看上去一点也不像物理学家。”
她……是在和你**吗？
你疑惑地注视佩妮，捕捉到她脸上带点羞涩意味的神情，猛然想起你们还不是多年的朋友，而你刚才用对待亲密朋友的态度对待了一位刚认识的的迷人女性。
“呃，其实有很多种类的科学家，而我和莱纳德他们没什么不同。”
你开始注意措辞，想要纠正你无意中造成的巨大误解。
“昨天没能请你吃饭，今天让我来负责你的午餐，可以吗？”说话间，佩妮已经拎起挂在门口的包。
谢天谢地，为了避嫌，你没有完全关上她家的大门。莱纳德的声音从电梯间传来，犹如天籁之音：“托马斯？你在佩妮家做什么？”
*夜翼V1中阿福说迪克喜欢吃荞麦煎饼。V2迪克公寓里有很多herbal tea（TBBT中谢尔顿和莱纳德家里也买有很多），他自己说喜欢喝伯爵茶Earl Grey
*漫画提及迪克爱吃辣椒鸡肉三明治和辣热狗，应该能吃辣
*迪克的托马斯儿子：正联漫画中出现过代号为红头罩的正联成员托马斯·格雷森，和地球2中当新蝙蝠侠罗宾、被称为托米的约翰·托马斯·格雷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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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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