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韦恩总裁重金买下的废弃化工厂当天坍塌！其幕后真相竟是——”
这是第二天的头版头条，有着引人注目的标题。但通读全文就会发现，其实通篇全是众所周知的，布鲁斯·韦恩刚买下的工厂当天坍塌的消息。
至于所谓的幕后真相，给出的解释不过就是韦恩官方给出的——大厅承重柱老化导致的意外事故。
但这并不妨碍哥谭人对这种新闻仍保持着热情的态度，这份报纸卖的很好。
或者说，只要是沾上了韦恩这个姓氏的东西，销量都不会差。
不过在最近十年，能让报纸畅销的人又多了一个——蝙蝠侠。
但此时，报纸畅销的保障还蜷在被子里，艰难地同着瞌睡做斗争。
不管他是白天的布鲁西宝贝还是夜晚的黑暗骑士，现在的他只是一个不想起床，将枕头蒙住脑袋，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一团的，不想起床的“巨婴”。
站在窗前，管家习惯而又无奈地看着一幕，不顾自己老爷口中一再嘟哝着的“五分钟”，即刻拉开了厚重的窗帘。
“老爷，今天您需要去开会，而且公司要签字的文件，已经快要把办公桌占满了。所以你需要快点到达公司。”
说着话，阳光充满了整个房间，在床上的人将自己缩得更紧，似乎想借此创造一个较为黑暗的，适合睡觉的空间。
但明显的，他失败了，于是他只能在被子和睡意组成的锁链中，努力挣脱出来。
步伐摇摇晃晃地，顶着一头因睡觉被弄乱的、有几缕微微翘起的头发，揉着眼睛，慢悠悠地踱着步子去洗漱。
待他走下楼，阿尔弗雷德已经为他准备好了早餐。
一份简单而精致的英式早餐摆在桌上，布鲁斯在餐桌边坐下，刚拿起刀叉，就现阿福在他手边轻轻放下了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
他也知道，昨天晚上他通讯的突然挂断（在他发现拍卖会场的异常后），以及重连后的语焉不详，无疑让阿福为他感到担心。
但实在是因为他在没有完整情报的情况下，没法弄清具体情况。
揉了揉眉心，略带几分为难地看了看牛奶，又看了看阿福。
管家侠在小少爷的目光下，不为所动，“老爷，牛奶建议要趁热喝。或者我需要加点枫糖浆，来调一调它的口味？”
于是在阿福的注视下，布鲁斯吃完了早餐，紧接着就要去公司做一个难得一见的吉祥物、一个漂亮的签字机器。
而在陆野那边，则是另一幅情景。
作为一个非生命体产生的妖灵，他是不用休息的。他只不过是为了和人类保持一致，而做出浅眠的状态，自然也就不会做出什么赖床的举动来。
起身之后，当然不是立即去公司，他可不是工作狂。甚至可以说，如果不是怕公司倒闭以致大量员工失业，恐怕他会直接在接替这个位置当天，就把公司转手。
所以，他只是寻了个舒服又懒散的姿势，窝在椅子里，随意翻看着不知什么时候放在这个旅店货架上的崭新的报纸。
一身黑色的睡袍，腰间的衣带松松垮垮，露出一片胸口处利落而不至夸张的肌肉线条，而胸口心脏处有什么纯黑色的像是纹身般的东西，随着胸口的起伏，在睡袍的遮掩下时隐时现。
但很快，在钟叔挟着他的正装和日程表到来的时候，这份闲适就不存在了。
看着日程的安排，陆野的眉毛高高扬起，明确地表达出他的想法，你确定这该是我的日程？
“我对外的形象什么时候变成认真工作了？”
“在您昨天突然关心起公司分部的开设之后，老爷。”
陆野知道，这话是在问他，下令开分部的原因。
其实他被契约，对于知道他非人类身份的钟叔来说，也不算什么绝密消息。于是为了减轻自己的工作量，他简单地解释了一下。
“我和这座城市的义警签了个契约，保护他不死，估计要长时间留在这里。”
但是这段话明显没有起到陆野想要的效果——钟叔面上的仪式化假笑扩大了。
“老爷，我是不是应该庆幸您不是直接和韦恩总裁签订的契约。否则在涉及到和韦恩集团的利益牵扯时，公司还要考虑让利？”
不必惊讶钟叔会对自己服务的老爷说出这种讽刺语气的话来。要知道，在担任陆野的管家之前，他是一名专业的商务经理人，况且现在他还兼任了一个董事长特助的职务。
倒不是说陆野不会处理这些东西，只是他不想思考这些。费尽心机地去获取利益，对他而言，这是毫无意义的。你指望一个连生命都没有的物件，能对金钱产生什么古欠望不成？
不过虽然这么说，但即使是为了在他手底下工作的人不至于失业，表面上他还是要装的像个人。
就像董事会再怎么不理解，也要照着陆野这个真正掌权者说的去做一样，陆野还是要去处理那一条条的公司事务。
比如现在的这个晚宴。
以慈善为名，却充斥着功利的气息，来往之人衣香鬓影、戴着微笑着的人皮假面。谁也不知道、也不在意，对方的笑脸下隐藏着的是什么东西。
陆野到达了宴会场地，修身的深蓝色西装，更衬出他高挑而不瘦弱的身材。他的脸也不会给广大非人类拖后腿——剑眉星目、高鼻薄唇，面部线条流畅而凌厉。
照理来说，这种长相的人通常会显得具有攻击性，但此时他脸上是一副漫不经心的神情，这仿佛是一柄将一柄锋利的匕首装进华美的刀鞘，将他从一柄潜藏在暗处的凶器，变成了一个只适合摆在明亮处的艺术品。
凭借着自身代表的巨大利益，陆野很快成了这场晚宴的中心角色。他端着一杯香槟，戴着轻浮的、虚假的微笑，游走在披着人皮的富人之间，和他们一起虚伪而夸张地谈论着所谓的慈善，同他们进行利益上的交换。
他想让陆氏在哥谭扎根，这些虫子是必须接触的对象。
感受到四周人们身上的罪业，陆野只能在内心希望最关键的合作伙伴——韦恩集团，不要是像现在的这群吸血的臭虫一般的东西了。
“这座城市真是烂到骨子了。”他想着，表面上依旧神色自若地和人交谈着，“所以那个义警到底是怎么在这种城市攒下这么多功德的？他甚至连杀业都没犯下！”
在认识了不少“虫子”，刷够了存在感，并放出在哥谭建立分部的意向之后，陆野自觉目的达到，便自然地脱离人群中心，来到空无一人的阳台。
“人”群的喧嚣似乎被一张单薄的帘子拦在身后，他的手撑着栏杆，在这个繁华的高楼上，俯视着属于这座城市的万家灯火。
今天的日期很特殊，而我居然在防空警报响起后，才意识到它的特殊——9.18！
无数人告诉我们，不该忘记这些东西！但当警报响起时，我分明听见了无数同学抱怨的声音。
同志们！我们是青年或者少年，是国家的今天或者明天！我们该记住一些事情！我们不能忘记一些事情！
我们不是生活在一个和平的时代，只是生活在一个和平的国家。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上面的我突然就一腔热血上头了，就当是突如其来的有感而发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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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两个总裁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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