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听懂了迪克的意思，小红鸟振翅高飞，羽翼如扇般张扬展开，轻盈悬停于红头罩脑袋落下，尾羽自然舒展姿态欢悦，仿佛认同似的发出一声清脆婉转的鸣叫声：“啾啾——”
杰森脸上止不住的得意，心旷神怡。温悦一脸失落，默默自闭蹲在墙角阴云密布。
恰时杰森收到消息，红头罩帮成功吞并冰山餐厅，一时间双喜临门，他去睡觉的路上都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脚步轻快。
杰西卡已经彻底被杰森征服，像个粘人的小跟班，扑棱着翅膀亲昵地跟在杰森周围，一路欢快的鸟鸣伴奏。
玩家眼神失去高光，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闹。这罗宾鸟怕不是给玩家的任务奖励，而是给杰森的奖励。
温悦嘱咐好迪克紧急联系方式后也准备离开，忽然被迪克唤住。
“你是蝙蝠侠，对吧？”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马甲掉的真快，她对自己的伪装能力产生怀疑。
“杰森之前说零食箱是蝙蝠车上的，刚刚还说这是蝙蝠洞。”
哦，那没事了，这次不是玩家的锅。
“是的，没错，我就是蝙蝠侠！”温悦双手叉腰，仰头一脸骄傲地承认。
“……”
迪克沉默了，他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还是再观察观察吧，好像又不是那么确定了……
——
温悦和迪克一起跟着戴着红头罩的杰森走在冰山餐厅，听杰森在耳麦里部署安排。
不知道哪个勇士头铁抢了红头罩还没捂热乎的新地盘，惹得杰森秒变暴躁小鸟回去镇场。
原本温悦计划今天带杰森和迪克熟悉一下未来工作，黑心玩家已完全掌握任务外包的精髓，除了蝙蝠侠特殊身份任务得亲自动手以外，咸鱼无师自通偷懒一百零八式。
玩家拿着外挂【工作助手】，她计划教导两位养子如何当韦恩，首先从继承公司学习如何签署文件开始……
可惜漫漫公司之行折戟沉沙，红头罩刚收归麾下的冰山餐厅出了问题，三人一起来到红头罩帮新地盘。
玩家以布鲁斯韦恩的身份参与这次家庭活动，对杰森在帮派的灰色工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众所周知，扫黑除恶的蝙蝠侠是夜行生物，现在是白天蝙蝠侠下班了。在非游戏任务时间，玩家以自我体验感为主。现在她只想摸鱼，做个吃瓜群众。
在遵守社会准则的情况下，温悦是一个有职业操守的第四天灾。在她不当蝙蝠侠的时候，玩家不跟着红头罩横行霸道都是道德高尚的表现。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餐厅早已司空见惯稳定处理突发状况，服务员们依旧淡定地进行疏散工作，他们如今所具备的强大心理素质，皆是在近几日的经历中磨砺而成。每次都是雨点大雷声小，实在是习以为常。
自从企鹅人栽了以后，哈维律师拿着证据紧咬不放，打算凭借确凿无疑的证据，让对方无可辩驳彻底落败。
玩家虽然没以蝙蝠侠的身份一锤子给这个黑老大定罪，但韦恩集团也暗地里推波助澜踩了几脚，种种因素导致企鹅人一时半会在牢狱里爬不出来。
红头罩见缝插针，趁机痛打落水狗，霸占冰山餐厅，其帮派势力已占据黑面具与企鹅人的半壁江山。
玩家昨晚才查到企鹅人暗地里的资金有大笔支出流动，今日冰山餐厅就发生暴动，两件事情稍加关联，明眼人便能洞悉其中缘由。
冰山餐厅大厅正中央地板被砸出一块空洞，不明机械炸弹反射出冰冷的弧度，附近人员已疏散完成，红头罩的手下在报告完情况后也熟练离场。
从公司到冰山餐厅玩家一直没关的外挂【工作助手】发挥出乎意料的作用，竟然能判断分析炸弹信息。
该炸弹的爆炸触发机制与液体稳定性相关，一旦液体稳定性达到或超出特定阈值，炸弹便会爆炸。在告知杰森和迪克炸弹的信息后，玩家义不容辞主动请缨揽下炸弹处理工作。
在玩家一番表演……表现后，炸弹库存 1，玩家愉悦值 100%！
温悦一脸淡定地将炸弹收进游戏背包。玩家坚信，只要她够光明正大，就没有人怀疑这件事的合理性。问就是司空见惯，问就是对方没见识，问就是蝙蝠侠的迷之收纳技术！
三人深入冰山餐厅内部，红头罩领头，“保持警惕，这里可能布置了陷阱。”敌人已入侵餐厅有一段时间，有足够的时间布置安排，餐厅内部已不再安全。
温悦拿着地图，赞同点头，“这条走廊前方十五米右边，隔着墙就是一个暗室，敌人可能会藏在那里……”
迪克湊过来看地图，虚心请教：“走廊标黄标红什么意思？”
“黄色代表需要警戒的地区，红色表示危险预警。”
杰森回头一看惊诧万分，“哪里来的地图？而且还这么详细？”竟然比他这个现任冰山餐厅的老大知道的都清楚。企鹅人看到了都得哭死，老家被掘地三尺，没有丝毫**可言，连暗藏的秘密武器库都被精准明确地标注出来。
温悦得意扬扬，脸上就差写着“我超厉害”几个大字。这是游戏地图部分导出的纸质地图。区别在于，游戏面板显示的是实时更新的动态地图，导出后纸质版地图将不会再更新。
上方通风管道传来细微声响，温悦拿着地图折三折，扬手一甩。
无人机冒着黑烟砸在地上，闪过滋滋电流声，随后骤然爆炸。
温悦将红头罩护至身前，拉着迪克悄悄探头，“好险！”
行踪被发现，无人机不再踪迹隐匿，大规模无人机成群蜂拥而至涌入走廊。
红头罩掏出双枪利落上前，一枪一个稳定发挥百发百中。
“经费爆炸啊……”温悦感慨。
红头罩咬牙切齿，“那烧的都是老子的钱！”
温悦大惊失色，“什么？都是你的无人机？”那杰森实惨，被人偷家就算了，还拿来打自己。
无人机一个个被击落炸成碎片，亲自动手团灭所有无人机的红头罩心在滴血。
“技巧不错。”一位戴着黑黄对半的金属面罩，全副武装包裹着细密锁甲的神秘人迎面冲来，与红头罩短暂交手后落在前路。
“这人打扮好眼熟，不就是那个谁，那个谁……”温悦这死脑子，关键时刻卡机，她苦思冥想“那个谁”半天，终于一拍脑袋想出答案：“死侍！”
丧钟：“……”
红头罩：“？”
一个敢说一个敢信，迪克认真点头，神色间满是接受教诲后的静穆与虔诚，一副受教的表情气得丧钟牙痒痒。
“我叫丧！钟！”丧钟重（zhong）音，破天荒主动介绍自己，“是个正经雇佣兵。”不是死侍那个楷星。
丧钟本名斯莱德·约瑟夫·威尔逊，是DC宇宙的超级反派，各项体能都远超常人，他残忍而狡猾，大脑开发率高达百分之九十，是世界上最强大的雇佣兵、战术大师、格斗专家和刺客之一。
——值得一提的是，丧钟是漫威死侍的创作灵感来源。
“原来是雇佣兵。”温悦眼神一亮，产生一个绝妙的好主意，“那你晚上接单吗？”玩家打算把蝙蝠侠日常夜巡工作外包。
丧钟：“？”
杰森：“？”
迪克：“？”
丧钟黑着脸说：“当我告诉你我是雇佣兵，我是希望你能明白，我和死侍不是一条道上的。而不是让你一脸性奋的问我，多少钱能雇我一晚上！”雇佣兵卖艺不卖身！
温悦：“？”
产生问号的人又多了一个。
瞧见温悦满脸疑惑的表情，众人这才恍然意识到是自己误解了，杰森更是如释重负松了口气。
“你不上夜班？”温悦以打工人思维给出理解，压根没有那根筋，她恍然大悟作出解释：“不想加班我理解的，但不一定是今晚啊！我可以改天再雇佣你。”憨憨玩家智商不祥但善解人意。
丧钟认出韦恩那张代表昂贵的脸，勉强敷衍道：“如果你给的起价钱的话……”
雇佣丧钟的报酬最低为两百万美元，具体报价为目标对象全部身家的30%，以布鲁斯韦恩本人的身家来算可不是个小数目。但只要雇主出的起钱，作为雇佣兵的丧钟接受任何人、任何势力的雇佣。
“有人请我来对付你，红头罩。”丧钟对布鲁斯韦恩意兴阑珊，他的目光专注于红头罩身上。
企鹅人花了他一半的身家，请来丧钟对付所有对冰山餐厅下手的敌人，其中身价最贵的就是红头罩。
“企鹅人给了你多少钱，我可以加钱。”韦恩版玩家试图发挥钞能力。
“这笔生意是提前付款的，我的职业操守要求我有始有终。”做雇佣兵最忌讳的就是两头收钱。
“况且这可不是钱的问题，我来这里目的只有一个。”丧钟盯着红头罩说：“我的目的是你。”
“我早已控制冰山餐厅却一直没有动手，因为我在等你，红头罩。在此之前为你设置的重重难题与挑战，都是对你的试炼与磨砺。我有意收你为徒，只要你继承我的衣钵，我的知识与能力以后都将归你所有。”
“我们实力旗鼓相当，行事手段同样狠辣决绝。彼此之间存在诸多共通之处，从本质上来说，我们属于同一类人。与我联手，向我臣服吧，红头罩。”丧钟诚意满满。
温悦悄悄用手肘碰了碰杰森，用气音悄咪咪问：“你怎么招惹上他的？人家非你不可！”
“不小心削了他一半的面甲？”杰森思索状。
“哦吼，原来他这阴阳脸面甲是你干的，他是抖m吗这就看上你了？”温悦啧啧称奇。
“说不定呢？谁知道他。”杰森翻了个白眼。
“噓，低声些，他好像听到了！”一旁的迪克小声提醒。
察觉到红头罩不为所动，被三人不以为然的态度激怒，丧钟声音低哑：“看来我得先帮你解决这俩位没用的朋友，让你眼睁睁看着他们死，我们才能达成一致……”
丧钟骤然向三人冲来——
*文中的原话是“当我告诉你我是雇佣兵，我是希望你能明白，我和你不是一条道上的。而不是让你一脸兴奋的问我，多少钱能雇我滚床单。”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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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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