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米蝙蝠战甲和蝙蝠侠分身一起折戟沉沙，就连普通蝙蝠战衣也和分身共沉沦了。温悦无奈去韦恩集团进了批货，各种蝙蝠必备高科技小道具都安排上。为了增强说服力连新研发的战机空间也塞满，豪气冲天。
意外之喜研发部造出罗宾制服，但数据加成不多，尺寸也不符合玩家身材。温悦此行的主要目的没有达成，韦恩集团这边有半成品蝙蝠战衣，很多功能却不完善，空有外形没有任何防御力和数值加成。在玩家眼里，它和普通的cos服没有什么区别，游戏面板显示的战衣数据更是惨不忍睹，穿这身白板战衣没有任何安全感可言。
坐上刚到货还没来得及涂上任何蝙蝠标识的蝙蝠车3.0，温悦还是套上了那套唬人的蝙蝠战衣，有些事必须蝙蝠侠才能做到。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玩家又果断翻找游戏背包，掏出压箱底的红罗宾制服，游戏出品必属精品，本体数据霎时好看不少。这身制服还是之前玩家做布鲁斯韦恩的身份任务，去参加提姆生日晚宴签到得来的。
戴上多米诺面具，温悦扬起披风对镜自照，喃喃道：“还挺合适……”玩家爆改红罗宾，再套上蝙蝠侠的头套和战衣，谁能分辨玩家究竟是谁。你以为玩家是蝙蝠侠？不，蝙蝠皮套下是红罗宾。你以为玩家是红罗宾？不，她其实是蝙蝠侠本人捏。层层套娃无限反转，你怎敢假定玩家的身份？桀桀桀！
蝙蝠车开进医院附近的小巷，温悦不熟练地翻出车窗，玩家可不会蝙蝠侠那招弹射出车，小巷太窄又不好打开车门，造成了如今尴尬的局面。
温悦掏出钩爪枪，想想又收回去，算了吧，这点身手就不献丑了。玩家老老实实爬墙，从阳台翻进空病房，这点灵活性还是有的。
根据游戏地图，玩家隐匿在黑暗中一路前行，路过摔一跤就躺板板进医院的脆皮打工人，出车祸躺在病床上的司机，被高空坠物砸进医院的路人，在男孩守在父亲病床前的画面前停下脚步。是提姆，他在学校请了个小长假，最近一直暗中在调查猫头鹰法庭。
温悦在原地思考一番是否要将提姆拉进战局帮忙，提姆充当玩家大脑制定行动计划的可行性分析，末了还是选择默默离开。玩家飞身上楼，漆黑的披风划出一道阴影。提姆若有所觉抬起头望向那个方向，什么也没有发现。
温悦此次来医院是为了“急冻人”——维克多·弗里斯。哥谭盛产高智商罪犯，这位急冻先生也不例外。他是一名低温学家，因深爱的妻子诺拉身患绝症，他制造出能够极速冰封的高科技装置，并打算以此暂停妻子的生命状态，争取时间研究治疗她的方法。
韦恩集团一直在关注这位低温学家，近期与这位还没黑化的痴情种达成合作，但维克多一直没有交出手上的急冻技术。急冻技术是对付法庭利爪的关键，温悦只好亲自过来跑一趟。
——
“你要带她去哪？”漆黑的身影挡住男人的去路。
“蝙蝠侠？与你无关，让开。”清楚韦恩是蝙蝠侠的幕后支持者，维克多没有动手，但也无意与之多说，推着冷冻仓准备离开，里面是他不久前亲自动手冰封时间的妻子。
“我有的办法救诺拉。”温悦身形未动，掏出诱惑：“猫头鹰法庭有种能将人死而复生的方法，一种带酒神因子的金属，或许可以帮到你的妻子。”
试管内装着分身之前采集的其他利爪血样，维克多经一番实验后，确认蝙蝠侠所言属实。
“你想要什么？”维克多意动。
“冰冻武器。”
……
海陆风从城市吹向海面，穿过层层叠叠的哥特风建筑，一路吹向哥谭市郊的阿卡姆，窗台的绿植在风中时高时低，随着朝暮的更迭而摇曳生姿。
阿卡姆病房内，哈莉·奎茵抱着手机大笑出声，“哈哈哈，对，就是这样！蝙蝠侠不过是一个被富豪包养的穷小子罢了，每天晚上和韦恩换装play……”这届同人文太敢写了，勇敢地说出了真相。
“没有这种事。”一个声音突然冒出来。
哈莉不耐烦地挥挥手，仿佛在驱散空气中否定的话语，“你又不是蝙蝠侠，你懂什么蝙蝠侠？有钱人私底下玩的都脏。蝙蝠侠出卖身体，换取韦恩的支持来维系他的夜巡事业。不然他每夜在哥谭做义警哪来的资金？哥谭市民谁不知道他的钱怎么来的……”她一回头看见那道熟悉的蝙蝠披风，话音戛然而止。
哈莉面不改色话锋立转，“但是话又说回来，蝙蝠侠打击犯罪，守护哥谭市民生命安全，拯救他们于危难之中的精神，还是值得敬佩的。”
“……”对方沉默不语。
面对蝙蝠侠不赞同的目光，哈莉能屈能伸，求生欲爆表：“况且蝙蝠侠拿身体换钱也只是小道消息，像他那样品德高尚正直的人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呢？无非是失败者的杜撰而已，又怎么能信以为真？”
温悦：“emmmm……”
“？”
一番卑躬屈膝对方却毫无反应，哈莉脸色一变：我都这样说了，你还想怎样？这还不走，没完没了了？
“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温悦琢磨着措辞开口。
“蝙蝠侠需要帮忙？”一听此言，哈莉脸色骤然改变，翘起二郎腿态度拽起来，横眉冷对坚决表明立场：“请你必须明确一点，我们是对手，是敌人，唯独不会是合作者，我是绝对不会帮你的！”
这题她会，温悦脱下伪装，露出披风下的红罗宾制服，“我们不是敌人。”额前碎发柔软，玩家歪着脑袋正正眼罩，“你好，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红罗宾。想雇佣你对付猫头鹰法庭。”第二层马甲身份出动。
哈莉顿觉刚才那一番表演全都喂了狗，自己极速滑跪的表现竟然被一个藏头露尾的小喽喽目睹全程，一时间杀心渐起。
感受到那股杀意，温悦左手（掏出一麻袋）钞票和右手珠宝，试图用真金白银感化对方。
“。”哈莉不屑撇嘴，她可不是物质的女人。
温悦继续掏转让文件，“我买下了你经常嗨皮的那家酒吧，现在你是酒吧的老板。”
“……”哈莉稍稍神色缓和。
温悦祭出杀手锏，“噢对，我修了条高速公路，在今年万圣节正式通车。我的意思是说，你有兴趣以你的名字来命名吗，哈莉？”
“！”哈莉完全被折服。
“好的，老板，您想怎样对付猫头鹰法庭？使命必达！”
在上个万圣节，哈莉和小艾（毒藤女）说过，想要一条以她命名的高速公路，在这个万圣节，哈莉实现了她的梦想。如果不是她和小艾的房间满是植物，房间内外的一切都无所遁形，她都要怀疑红罗宾在她们房间里安监控了。
手握系统（世界）日志的玩家：诶嘿！
真蝙蝠就该跟反派合作，而且不止一个反派。把拉泥面人入伙的任务交给哈莉，并给她一车钞票作为行动的启动资金，温悦进入毒藤女的植物园。
“久仰大名，毒藤女。”将蝙蝠侠和红罗宾的身份区分开，从小事做起，温悦以陌生人姿态迎接这位老对手。
毒藤与淡淡瞥了来人一眼，未做任何反应。
“不打招呼吗？”温悦准备握手。
“我对你可怜的人类游戏不感兴趣。”毒藤女能操控植物，自然清楚红罗宾与哈莉的谈话内容，显得兴致缺缺。
温悦讪讪放下无人问津的手，内心安慰自己：一定是戴手套不太礼貌的原因，绝对不是对方在嫌弃自己。自己把自己哄好，玩家很快找回状态。“这可不只是人类的事，这关系到哥谭所有的植物。”
毒藤女斜睨了他一眼，“大自然永远是赢家。”
“那可不一定。”温悦蛋蛋一笑，掏出一打调查报告，“这是近十年来哥谭雨水的检查报告，数据显示雨水中存在一种不明物质，并且这些年来这种不明物质的含量在逐年上升。该物质不仅会潜移默化让人情绪暴躁头脑混乱和发疯，还有抑制植物生长的作用——你有没有发现这些年来哥谭的植物越来越少了呢？哥谭一年四季阴雨连绵，最开始有问题的雨水集中在东区，但最近几年呈扩散趋势。如果这种雨再继续下，哥谭所有的地下水都会被污染，到时候植物的生存空间将进一步缩小。这不单单是人类的事，也关系到哥谭市内的所有生命，包括植物。”
“我想‘万物之绿’也给过你这种预警吧，当你操控植物时，是否也察觉到植物体内不和谐的因素？”巧言令色无法真正地说服对方，只有清晰的事实与真相才能打动毒藤女。
“而这种不明物质出自猫头鹰法庭之手，他们为了维护自己的统治和信仰的邪神，让整个哥谭陷入疯狂之中。拜他们所赐，这些年来哥谭成为全美丽坚最混乱最危险的地区，猫头鹰法庭可谓功不可没。只要法庭还存在，就不可能停止这种有问题的雨水，哥谭的植物也就永远不可能健康自由地生长。如果再让他们这样胡作非为下去，那不仅仅是哥谭的末日，也是哥谭内所有植物的末日。在对付法庭这点上，我们的利益是一致的。”
阐明利弊，温悦摆出筹码，“其实我个人也是个植物保护的坚定支持者，在哥谭乃至全美建立了多个珍惜植物保护区。这些保护区缺少一个总负责人，我觉得这个位子非你莫属。”温悦将土地所有权的转让地契递给毒藤女，“这些孩子（珍惜植物）的以后就交给你了。”
毒藤女意动，接过转让协议书，深深被对方的大手笔折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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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鲁莽者善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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