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 28 章

我是觉得这从某种程度是囚禁了,就是……我一个守法好青年被迫犯了我这一辈子最不会干的事情之一!所以,问题来了,钥匙呢?

我总不能和红罗宾说:“那个,我也没钥匙,要不咱们把床头柱给锯了吧?”这话怎么听怎么奇怪哎!

所以最后,我说:“你猜猜你为什么被铐上?”

红罗宾:“……”

我真的不想非法囚禁一位义警啊,但也没办法啊,要怪也不能怪我。反正……事情都这样了.我能有什么办法?等红鸦冒头揍他一顿?

氛围实在尴尬,我上次这么尴尬还是我邻居弟弟发现我是社畜的那次,因为我之前和他说我再也不当社畜了,结果时间不长,我又一次跨回社畜行列,偶尔还能和同为打工人的他碰个面。

“你饿吗?需要吃点东西吗?”果然,我还是偏爱用食物解问题,可能因为吃东西的时候不需要开口说话吧?我勉强也可以被称为话唠,但并不会对不熟悉的人开启话唠模式,那太憨了。

红罗宾用不加掩饰的神情表明他在打量我,我略忧心他看出来我并不是红鸦,于是开始换了种语调说:“哦~宝宝鸟真的不饿吗?还是说你想要变成干瘪的发霉的苹果?”

先别吐,我先吐。

义警闭眼别开脸,这招有用,他被我恶心到了,“哦,别这样,我可爱的孩子,你如果不开口就不乖了哦。”我发誓,用这种调调说话会上瘾,根本就不是本来的说话方式,我很正经的好嘛。

“你把哪个孩子弄到哪里去了?”红罗宾质问,他好像并不害怕我,确切来说,不害怕红鸦。我不清楚红罗宾到底是不是提姆,但可以感受到红鸦那家伙对红罗宾异样的情感。分析起来有些复杂,近似乎爱、期翼、怨。平行世界的提姆和红罗宾也是一对吗?好像只能这么解释了吧?

我反应了好一会才明白过来红罗宾是在说我,鉴于红鸦之前说我告别人世了。我当然不可以回答说我没死,这不附合红鸦的人设。所以我懒散地坐下,尽可能地模仿那种刺耳的笑,玩个游戏还要考演技,我是真想给同事一镐头。

“HAHAHA……为什么如此在乎一个死者?那只小狐狸?哦~可怜的小狐狸,没有任何用处的垃圾当然是……”我歪下脑袋,语气比我预料中的更嗜血,“丢掉就好。”

“你!”义警皱眉,他被我的话所激怒。

他为什么会在意福克斯呢?我不解,因为义警们对无辜人员的牵挂?我发出的笑声更大了,确实是有种莫名的愉悦在我的胸口处漫延开,我说:“真正杀死他的可谈不上是我哦~是已经变成尸体的小丑,话说我一直很好奇死掉的死掉的东西是不是统一称为尸体就好?”冷漠带上一种玩耍的调侃就能把语气模仿八分相像。

红罗宾闭唇闭眼,他很生气,但应对我的方式就是不被影响。我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就去翻退烧药。这个安全屋整理得很草率。幸运的是红鸦准备好了医药箱,韦恩公司估计又被敲了一笔,实惨。

找到迟烧药,我返回房间。红罗宾从迷糊中清醒,他警惕地望着我,我拿着药僵在原地思考怎么劝他把药吃了,后来干脆不想,直接上前用手压座他的两腮。青年想挣扎,我低沉地指示一句:“别动。”在他愣神的功夫把药混着水倒进去,五指向下在喉咙处一拢,这孩子就无意识把药给咽下。多好,一点也不费力气。我顺手帮他盖好被子,立即远离。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青年咳嗽了两下回过神问。

“退烧药。”我把手揣在衣兜里,没什么感情地吐出这个词。

红罗宾好像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在发低烧,我确认他不会攻击我以后重新上前去摸他的额头,依旧是烫的。他的头罩虽然被扯下,但还戴着多米诺眼罩,我觉得有熟悉感,但分不清这份熟悉来源何处。我去碰他的颈侧,似乎是手凉的缘故,他缩了一下。

我突然就明白红鸦为什么要把红罗宾囚禁起来了,有种诡异的占有性病态感,不亏是个疯子。

一只虚弱,任人摆弄的小鸟。

我默默叹口气,红鸦很奇怪,非常奇怪,我可能只能庆辛这个隔段时间发疯的福克斯没有把红罗宾给弄死。至于囚禁,哦……真是一口又大又重的黑锅。

我把手从义警的脖颈处挪开,把床头的灯给关了说:“你先休息,我不打扰。”

我退出房间打算睡会,这时候红鸦算是出现了,他似乎还是疯的,一把匕首架在我脖子上,“让我看看是哪只小狐狸不愿意回家~”

[精神病症:100%(倒计时:2天)]

我移动脚步向后退,谁说有人把刀架你脖子上就不能动的。福克斯愣住,略有呆滞地歪脑袋,我抓住空档按他的头说:“好了,没事了,我们去休息。”少年腿一软倒在我怀里。半透明没什么重量,我等于是捧着团空气放到了床上,发疯也是有时间限制的。

福克斯微张着唇侧睡,明明很漂亮的五官因为瘦削而显得普通。我摘下手套,双手有很多小伤口,不容易处理。红鸦把红罗宾从石头里救出来的?估计是了。现在这地方躺了两个人,我打个哈欠也躺下。

我已经快分不清时间了,简单来说,我真的怀疑我要变成猫头鹰,晚上行动,白天睡。红鸦一如既往缩成团,他是正常状态,挺好,每次和小丑交流我的大脑完全跟不上。

少年在哭,我都习惯了他不是笑就是哭的情况。我伸手去揉他的脑袋和耳朵,动作很轻,是我抚摸小动物惯用的手法。我柔声问:“怎么了?”

红鸦很大程度上可能患有躁郁症,自我厌恶和掌控所有的结合。我还是会更喜欢平静中的他,虽然模糊,但好歹没有那么难相处。我突然意识到,现实中的我也是这个模样,平缓,没什么棱角。在人群中走过,没有人会产生探究我的曾经是何种模样的想法,换一个词总结——普通。

“我应该死掉。”少年从呜咽声中挤出这句话,他的脸藏在手心,内心破碎得不成样子。

[抑郁值:90%]

抑郁发作。最难处理的状况,因为我无法了解少年是为何而悲伤。我曾经的抑郁发作时所思考的内容我都忘了,它们埋在我的过去,我不会蠢到去将它们挖开。我承认,我一直无法坦然接受我的过去,我有一大片记忆空白。心理医生说这是我的自我保护,它治愈了我,也曾一度让我困扰。可人生漫漫,我没有时间去回味那段空白,而是被这人流推挤着向前。

“我为什么还没死掉?”红鸦开始扯自己的头发,我不得不动手制止他,如果不阻止,那后续发展会更糟,虽然记不太清我的曾经,但我也是在精神病院见过抑郁症患者用头砸墙的。

“没事了,没事了。”我说,“你是想活着的,你很棒。”我只能使用积极的心理暗示宽慰,但是全被否认。

“可是我活着有什么价值呢?”少年的眼睛里满是苦楚,“我是一个小丑!我不应该活着,我……”从痛苦中流露出的笑声似刀一般佐证他的话。从得知小丑死去后他最深层的恐惧就是变成小丑,他当然是不愿的,可他无法阻止,他只能……他只能杀掉这个可能性。

当少年挣开我的双手,并将它们拉起握住他的脖颈时我不解地眨眼睛。

“杀了我。”少年说,声音冷到像是说捏死一只蚂蚁。

“为什么?”我大概明白这孩子的思路,但还是问个原因。

少年看着我,柔柔和和的,他对我的感情和他对红罗宾有些像,他说:“你杀掉我,就不用担心我会出现,你要……杀死小丑。”

我明白红鸦的意思,精神病症的数值满后.他有这具身体的主操控权,但有限制,这限制就是我。我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成了一道防线似的作用。这也就是为什么在上一条线中我“死”后,福克斯会自杀,究其原因,很简单,他不想成为一只小丑,也是他现在要求我杀了他的原因。

我发现我被气笑了,我说:“谁说你是小丑的?你自己?”

红鸦愣住,眼泪都不流了,他支吾着说:“小丑说的……”

“你信小丑的话?”我去捧他的脸、很正式地说:“你叫提姆·福克斯,记得么?小丑已经死了,不会再出现小丑了。”

[精神病症:100%(倒计时:1天)]

年龄小就好哄,好歹我也二十二岁了,比这孩子大了不少。我用手指抹掉他的眼泪,小心地安抚他的抽泣,最后鼓励他,“你做得已经足够好,接下来好好休息。”

红鸦没搭话,他恢复沉默,纤长的睫毛缓缓扇动。

我带着少年去看红罗宾,年轻的义警烧已经退了,但还睡着。我问福克斯:“你为什么要把他的手给缚住?”

“唔……我救他的时候周边没有人,我不确定是否会有人来伤害他。因为他是义警,且在昏迷中,所以我把他带走了。至于为什么把手铐住……他醒来的第一反应肯定是揍你一顿。”

中规中矩的回答,真的没有占有的病态吗?

“没有,那是你。”少年说。

我才发现我把问题问出了口,啊……好尴尬。

少年无奈叹气,他说:“福克斯,你依旧不明白。”

我不明白什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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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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