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探险吗？”赫吉恩站在横桥的另一边，手指间的火星明明灭灭，“队长？”
“差不多，你呢，”罗杰斯不动声色的站直，刚刚伸向后背的手重新垂在腿侧，“背着科尔森偷偷抽烟？”
“特工休息的事能叫偷偷吗？”赫吉恩瞥一眼罗杰斯垂在腿边的手，张嘴吹出一个完整的烟圈，“我辛辛苦苦去抓人，抽根烟怎么了？”
罗杰斯不说话，他回想着刚刚抓洛基时赫吉恩都干了什么——说话，警告洛基投降，说话，给洛基戴手铐……没了。
赫吉恩理直气壮撑在栏杆上，无视罗杰斯带点谴责的眼神。
“给我一根。”
“我还以为队长不抽烟也不喝酒？”赫吉恩小小惊讶一下，掏出烟盒手上一抖甩出根烟递过去，“你OOC了队长。”
“OOC？”罗杰斯接过烟和打火机，皱着眉头问，“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角色有不符合人设的行为，”赫吉恩抬手摸一下耳垂，长死在肉里的耳饰有点细细的痒，“就像光明伟岸的美国队长不应该抽烟喝酒。”
“那可真遗憾，”罗杰斯顺手把打火器揣进兜里，“美国大兵史蒂夫·罗杰斯把那些擦边球都做过了。”
“比如说？”
“比如说抽烟喝酒，”罗杰斯不习惯现在的烟，太淡了，“再比如偷溜出军队去跳舞——说起来，我还欠一支舞……”
“——是这样吗？”手拿鞭子的奴隶主说话了，“关于邀请姑娘们跳舞，实验室里有人很有经验，队长，维诺科夫特工得被我调走一会。”
“电视见，队长。”赫吉恩叼着烟走向罐头的位置。
娜塔莎在里面套洛基的话，赫吉恩只好在外面等，他对娜塔莎和巴顿的感情没有兴趣，也不想知道娜塔莎的过去，一个人呆在门口等。
“……london bridge is falling down,(伦敦桥要塌下来)falling down falling down.(塌下来、塌下来)london bridge is falling down,(伦敦大桥倒塌了)my fair lady.(我美丽的淑女)……”
“……你们觉得自己一定会成功吗？”洛基扭头看向门口，“你们觉得自己能战胜神？”
“我们确实这么想。”娜塔莎背对着洛基闭眼，她受够赫吉恩的奇思妙想了。
“……falling down falling down.(塌下来、塌下来)——恭喜？”
“喝酒？”娜塔莎拍掉赫吉恩伸向她的手，“队长呢？”
“应该在找神盾局研究魔方武器的证据，”赫吉恩无视娜塔莎的第一个问题，带着酒瓶走进罐头的房间，“弗瑞给我约了朋友，一会的吵架我得翘掉了，拜托帮我录像，娜塔。”
没等娜塔莎答应，赫吉恩就关上门把她隔在门外。
“我是你接见的第几个人，殿下。”
“第三个，”洛基站在罐子中间，阴沉的看着赫吉恩走进来，“看来你失去先机了。”
“也许吧，我来可不是因为你做的事，”赫吉恩在玻璃前站定，手里只拿着一小瓶朗姆酒，“真遗憾你不能尝尝。”
“凡人的酒有什么品尝的必要”洛基走到玻璃旁，隔着玻璃，赫吉恩的蓝眼睛没有战机上的亮。
“哼，”赫吉恩轻笑一下，酒瓶和玻璃碰撞的声音清脆，“我只有一个问题，殿下，为什么是奇迹？”
“哈哈哈哈难道你会忘记吗？赫吉恩，”洛基隔着玻璃点在赫吉恩的脸上，欣赏赫吉恩染上愤怒的蓝色眼睛，“你会忘记……自己是怎么诞生的吗？”
“怪不得你不太讨人喜欢，殿下，”赫吉恩侧头避开摄像头，伸手摁住耳朵上的通讯器，“报告局长，我申请现在就把他丢下去。”
“你生气了吗？赫吉恩，”洛基停下他让人烦躁的大笑，把视线重新落回赫吉恩眼睛上，“就因为我提醒你别忘记自己是怪物，不喜欢这个称呼吗？没关系的，不接受自己算是中庭人的通病，你有一个怪物做盟友不是吗？和你不同的，不受控制的盟友——”
“比如你？”赫吉恩没听见弗瑞的回应，于是他扭头对上洛基的视线，“突然出现在地球的，孤立无援的……怪物，我猜众神之父早就不承认你了？不然像你这种王子殿下怎么可能会像个怪物一样。”
“敏锐的让人恶心，小乌鸦，我改主意了，”两个人的表情都算不上友善，“你会作为第一个忤逆国王的罪犯被处死。”
“真高兴我有这个荣幸，我没有子民的陛下——”
“赫吉恩，回来待命，”弗瑞突然出现打断赫吉恩的反击，“把你那身装备穿上，允许你带大杀伤性武器。”
“yes s——FUCK！”
“现在忏悔还来得及，乌鸦。”
赫吉恩没理洛基的话，弗瑞在短暂惊讶后下达命令，“去甲板附近看看是不是老朋友回来了。”
“两分钟后到，先生，”赫吉恩抽出军刺 ，“以及刚刚是不是浩克在叫。”
“去完成你的任务——该死！到我这来！”
“好的，好的，”赫吉恩迎面撞上那些老朋友，“给我点时间招待客人，长官……”
仅允许三人并肩的走廊不是槍战的世界，误伤队友的可能太高，但这三个被控制的倒霉蛋完全不在乎，正好赫吉恩也不在乎。
子弹雨点一样砸向赫吉恩，特质的子弹在他的皮肉里炸开，炸开的弹片嵌在关节里试图给他留下点终身残疾。
金属掉在地面上，声音微弱，但在寂静的走廊里也算明显，老朋友们被这一声惊醒，下意识扣响扳机，空掉的弹夹只能发出哒哒的声音。
最后一块弹片被赫吉恩的皮肉挤出来掉到地上，裹满血的军刺被甩了两下。
“回合制，到我了？”赫吉恩看着第一个人倒下，嘴里小声嘟囔着，“别紧张，赫吉恩，现在一打三，优势在你。”
“举起手，别乱动——赫吉恩？”科尔森举着槍看着一脸血的人试探性的喊一句。
“哦！嗨，科尔森，”赫吉恩把军刺从倒霉蛋的脖子里拔出来，溅出来的血让科尔森直皱眉，“老大怎么样？心情好点了吗？”
“局长还不错，但是你断联了两分钟，”科尔森打开门口的瞳孔扫描，不想看在死人身上扒衣服的赫吉恩，“洛基刚才的状态怎么样？”
“兴奋，”赫吉恩调整好防弹背心，又在身上勒上两条战术绑带，“往后退，别让我们为你的死心痛，科尔森。”
“……就像你不会死一样——哇噢！该死！”罐头的房间传来砰的一声巨响，科尔森马上加快开门的速度，“洛基跑出来了——赫吉恩？”
赫吉恩在开门后把科尔森拽到一边，还顺手把他的槍拽走，“去看看娜塔莎怎么样？我觉得自己已经深深的恨上了洛基，把见他最后一面的机会给我吧。”
科尔森愤怒的打空气一拳，然后转身去找其他人。
“——要不要试试看？”洛基的实验被扔到他面前的特工打断了，“哦，小乌鸦，真难过看到你还活着。”
“我也一样，殿下，我请求您帮我试试新玩具——”赫吉恩的眼睛突然变得浑浊，他低头看着穿过自己胸膛的权杖，有点生气的笑一下，“——我要把你钉在十字架上处死，邪神……”
洛基无视托尔的怒吼，慢悠悠的摆弄一下赫吉恩的脑袋，平静的说，“现在让我们继续实验吧，哥哥。”
罐头和托尔一起掉下高空，洛基在赫吉恩旁边蹲下，兴致勃勃的研究他的眼睛，在短暂到几乎没有的犹豫后，权杖点在赫吉恩胸口，洛基期待的眼神像是在等待什么惊人的变化。
赫吉恩自认最大的优点就是记仇，于是他扣动扳机，满意的看着洛基被他轰飞。
“酷……我应该早点申请一个的……”
弗瑞比所有人都早一步到，医疗小队等在门外，他蹲在赫吉恩前面，挪开压在他身上的槍，用力按压他胸前的伤口试图止血。
“武器的效果非常好……局长……洛基被轰飞很远……”赫吉恩觉得洛基刺穿了他的肺，证据是他刚刚咳出的血沫，“我想申请一个……”
“你现在应该闭嘴，赫吉恩，我不接受死人的申请，”弗瑞伸手抹掉赫吉恩脸上的血，“保持安静，回答我的问题。”
赫吉恩咧嘴笑了。
“遵命，长官。”
“告诉我，奇迹会死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啊，局长，”赫吉恩握住弗瑞摁在他胸口那只手的手腕，“奇迹是偶然吗？”
“我觉得不是，”弗瑞顺着赫吉恩的力气挪开手，“奇迹是概率。”
“也许奇迹是必然。”
血止住了，赫吉恩偏头吐出两口血，等待弗瑞的判决。
“你破绽百出，赫吉恩，”弗瑞声音很低，“不死？”
“类似，局长，”赫吉恩还在笑，“真正的不死可不会因为一个炸弹就听从命令。”
“窃听器？”
“在我被打掉的耳朵上。”
心虚的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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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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