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ser捋了捋头发,整理了一下衣领,遮住那点残存的濡湿的痕迹:“没有这些问题。”他抬眼看向杰森,故作困惑地看向杰森:“只是,杰森,为什么你每次都……对我这么粗暴?这让我有点苦恼。”
杰森耳根瞬间烧了起来,嘴上却不肯认输:“没办法,第一次当吸血鬼,业务不熟练,等我以后熟练了就好了。”他顿了顿,好奇心压过了那点不自在,“话说……你平时吃什么?除了我那次,就没见你……”进食这个词有点怪异,他换了个说法,“……用餐。”
“其他的吸血鬼。那些不听话的、或者没什么存在必要的。”coser回答得轻描淡写,甚至还点评了起来,“……味道很一般,像压缩食品,没什么滋味,但能量还算充足。”
杰森:“……”
他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嘴角抽搐了一下:“你对同类而言,简直堪称美食界的汉尼拔……他们不会被吓跑吗?”
“他们不敢。”coser的语气依旧平淡。
杰森露出难以言喻的表情,低声嘟囔了一句:“啧,暴君。”
coser闻言,只是极淡地笑了一下,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他伸手,指尖轻轻拂过杰森已经愈合得只剩下浅粉痕迹的额角:“休息一下吧。身体或许不累了,但精神会疲惫。
杰森下意识想反驳说他不需要睡眠,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睡不着。”他最终还是低声承认了,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变成吸血鬼后,他确实一直无法真正入睡,仿佛大脑永远处于一种清醒的焦灼状态。这让杰森一直很烦躁。
但如果这就是代价……
杰森看着这个美丽与危险同样极端的生物,耸耸肩:“那也没办法。”
美丽的生物歪歪头,石榴红的明亮眼睛专注地看着杰森。杰森甚至感觉到光线都在那双眼瞳中扭曲。
“这次试试。”coser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某种难以抗拒的柔和力量,向杰森发出邀请,“我们一起。”
coser伸出手臂轻轻一拉,向后倒回床上,将杰森一起拉倒在床上。杰森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遵循了本能,靠了过去,将头抵在对方的肩颈处,那里还残留着极淡的、属于自己的血,混合着coser本身冰冷而馥郁的异香交织融合,融合成一种令人安心的气息。
就像巢穴。
杰森深吸口气,缓缓闭上眼睛。他能感觉到coser的目光仍落在他脸上,与此同时,一种深沉如海的安宁感温柔地包裹了他,如同温暖的天鹅绒,细细密密地渗透进每一条疲惫的神经,抚平所有躁动不安的思绪。
知觉缓缓离去,理智逐渐沉寂,杰森第一次真正沉入了属于吸血鬼的那无梦的永夜之乡。
coser静静拥着他,猩红的眼眸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光,一丝极淡的的弧度在他唇角停留了片刻,也缓缓阖上了眼。看似同样陷入沉睡,coser精神力却如同无形的蛛网,轻柔地覆盖着怀中的杰森,安抚着他精神上残留的惊悸与痛苦,同时警惕地监控着外界任何一丝不寻常的波动。
世界陷入静谧。
而在这片静谧之外,西恩尼斯庄园的废墟仍在燃烧,黑色的烟雾螺旋上升,隐没在哥谭漆黑的天空中。
蝙蝠侠站在一片狼藉的爆炸核心区,白色的目镜仔细扫描着每一寸土地。哥谭警局的探照灯在他身后远处晃动,戈登的人正在外围拉设警戒线,没人打扰蝙蝠侠。
从夜晚到白天,再从白天到夜晚。
经过无止境的探寻,蝙蝠侠的扫描器终于发出极轻微的嘀嗒声,锁定了一处被烧灼变形的金属残骸下。那里,有一小片深色的、几乎与焦炭融为一体的暗色物质。
蝙蝠侠蹲下身,用特制的采样工具小心翼翼地刮取那点珍贵的残留物。即使被爆炸和烈火严重破坏,对于蝙蝠侠来说,这也足够了。
返回蝙蝠洞的过程沉默而压抑。阿尔弗雷德沉默地递上消毒毛巾和热咖啡,但蝙蝠侠径直走向了主控台下的基因分析仪。
过程并不复杂。在经过冗长的分析比对程序后,DNA鉴定的结果最终清晰地显示在屏幕上。
【样本与档案:杰森·陶德 —— 完全匹配】
空气仿佛凝固了。
蝙蝠侠站在那里,如同一尊黑色的石像,只有屏幕上冰冷的蓝光在他白色的目镜上流动。
整个蝙蝠洞都陷入死寂。
找到了。
终于找到了。
却不是以任何他期望的方式。
他的儿子,他的士兵,他以为早已逝去的杰森……以阿卡姆骑士的身份归来,带着满身的谜团、非人的力量和深重的仇恨。
“杰森……”一声混合着无数痛苦的叹息,终于从蝙蝠侠紧咬的牙关中逸出。
必须带他回家。
立刻,马上。
然而,当蝙蝠侠动用一切手段调查城市监控网络、交通记录、地下情报源、甚至追踪杰森过去可能知道的每一个安全屋——都一无所获。
杰森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
重伤之下的他,竟凭借某种直觉或者被赋予的能力,完美地避开了所有电子眼和常规追踪途径,消失在了哥谭这个巨大的迷宫中。
他知道杰森的状态绝对不好,那样剧烈的爆炸,即便杰森经历过某些改造也不太可能完好无缺。
那么杰森会去哪?他能得到治疗吗?他是否又会因此陷得更深……
焦虑啃噬着蝙蝠侠的内心。
巨大的无力感袭来,迫使蝙蝠侠强迫自己冷静。既然直接寻找杰森受阻,那么就必须换个方向。
阿卡姆骑士的出现与“黑面具的黄金”流言紧密交织。杰森在引导这场混乱,或者,他被那个背后的存在利用来引导这场混乱。流言的源头,或许就是找到杰森,找,到那个操控者的关键。
是时候让火柴马龙出场了。
对此,相拥而眠的吸血鬼们一无所知。
他们在沉睡中积蓄着下一次交锋的力量。
两个逆子快乐贴贴,只有阿蝙在斗智斗勇[狗头]
这么一看,阿蝙好可怜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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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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