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的夜幕刚刚降临，蝙蝠洞内已是一片忙碌。警报声在整个蝙蝠洞不断回响，全息投影上闪烁着阿卡姆疯人院暴动后失踪人员的名单和最后已知位置。
“所有监控都显示，他们是被有组织的车队接走的，行动干净利落。”芭芭拉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语速飞快，“车辆最后消失在了黑面具掌控的工业区，就像水滴融入了大海。”
“这次越狱肯定和黑面具脱不了干系！”罗宾提姆·德雷克肯定地说，他调出了之前监控到的黑面具账户异常转账记录，“也许那边大额转账也与此有关。”
蝙蝠侠布鲁斯·韦恩站在投影前，阴影笼罩着他紧绷的下颌。他的目光牢牢锁定在“小丑”的照片上。这个疯狂的化身永远是最大的危险。
“罗宾，报告小丑的动向。”
“我正在追踪，B。他似乎没有十分用心地隐藏他的行踪。”提姆的声音有些压抑，“他一路上都在散播他的笑气，已经有几处报告出现笑气受害者，GCPD正在设立隔离区。”
“把坐标发给我。”蝙蝠侠立刻戴好头盔，跨上蝙蝠摩托，“阿尔弗雷德，准备解毒剂样本，罗宾加快量产，配送到所有主要医院和GCPD据点。”
“明白，我会处理好的，蝙蝠侠。”提姆答应的很快。
“已经安排好了，布鲁斯老爷。”阿尔弗雷德的声音沉稳依旧。
蝙蝠侠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冲出蝙蝠洞，率先奔赴笑气报告的地点。他一路追踪，沿途协助GCPD收治受伤、狂笑的民众，心中的怒火与紧迫感不断累积。
这些恶贯满盈的家伙一个都不要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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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蝙蝠侠竭尽全力去弥平这一场越狱带来的骚动，但收获却是寥寥无几。
这些哥谭的毒瘤们似乎突然学聪明了很多，包括黑面具在内，都安安静静地躲藏着，似乎已经消失在了哥谭。
但蝙蝠侠知道他们没有。
“他们一定在谋划一个大动作。”蝙蝠侠捏了捏眉头，连续三天的注意力高度集中让他的精神难免有些疲惫，“但是很奇怪，无论是军火还是人员流动都没有异常。”
提姆行色匆匆从外走了进来：“我去找黑面具的手下问了问，他们这几天都没有见过黑面具。”
“芭芭拉那里有消息吗？”蝙蝠侠问。
“没有。”提姆有些忧虑，“一切正常……我得说，蝙蝠侠，这种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的状态让我很焦虑。”
蝙蝠侠拍了拍提姆的后背：“我明白。我们是最好的侦探，我们会抓到他们的。”
突然!
蝙蝠洞的监测警报急促地叫了起来。
密密麻麻的红点出现在哥谭全息地图上！
【红色警报！第A13、A14、B7、C11、C21、D2街区发生街头枪击！目标识别为：企鹅人。】
【红色警报！哥谭中央银行发生暴力抢劫，人质数量为137，目标识别为：双面人。】
【红色警报！中央车站发生重大公共安全事件，新型恐惧毒气可能释放，目标识别为：稻草人】
【红色警报！中央公园出现大量变异植物，正在对公共设施进行破坏，目标识别为：毒藤女。】
“蝙蝠侠！”提姆下意识寻求蝙蝠侠的意见。
“不要乱了方寸，提姆。”蝙蝠侠重重按了按提姆的肩膀，“我们有预案的，记得吗？让我们按计划行动。”
提姆深吸口气，郑重点点头：“小心，蝙蝠侠。”
蝙蝠侠笑了一下，很快又恢复成严肃刻板的样子，跳上蝙蝠车冲了出去。
并不只有蝙蝠侠，原本在布鲁德海文常驻的夜翼、蝙蝠少女以及行踪不定的红头罩，都在配合着蝙蝠侠的行动，竭力维持着这座濒临崩溃的城市不至于彻底陷入深渊。
他们如同救火队员，疲于奔命。
蝙蝠侠，如同不知疲倦的机器，在城市的各个角落穿梭，利用战术、武力和对城市的绝对了解，逐一解决危机：擒贼擒王，迅速瓦解企鹅人的攻势，逮捕了双面人；拆除了稻草人的毒气装置，用特殊除草剂暂时遏制了毒藤女的植物……
当最后一个主要威胁被暂时解除时，蝙蝠侠的战甲已布满伤痕，体力接近透支。小鸟们要留下来处理后续事宜，安置群众，排除其他威胁，发放解毒剂和治疗药剂……
蝙蝠侠落在一处偏僻的屋顶，准备稍作喘息，联络蝙蝠洞。
就在他精神最为松懈的刹那——
“咻！”
致命的破空声来自背后！蝙蝠侠凭借千锤百炼的战斗直觉猛地侧身，一道冰冷的刀锋擦着他的脊椎掠过！
是丧钟！
“斯莱德！”尽管疲惫，蝙蝠侠的声音已经充满了压迫感，“你为什么在这里？！”
“生意而已。”丧钟手上的动作一刻不停，长刀挥舞地密不透风，“有人悬赏了你的蝙蝠脑袋。”
蝙蝠侠一时处于了下风，但他似乎没有怯意，继续逼问：“谁？！说出那个名字！”
“我可不会出卖雇主。”丧钟很有职业道德地拒绝了，随即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不过这位雇主的钱没给到位，如果你愿意加钱的话我也可以告诉你。”
“你会说的。”蝙蝠侠一扬拳头，电流的弧光在他拳头上闪过。
“就凭你这些小道具？”丧钟嗤笑一声，挥舞着长刀迎了上来。
电流与长刀相接，却并没有产生立竿见影的效果。
但，蝙蝠侠的动作又岂是如此简单？
只见一个小小的爆破声，大量的水从管道破损处喷洒，瞬间淋湿了两人。蝙蝠侠抬腿踹向丧钟的膝盖。
丧钟提腿抵挡，却感到一阵刺骨的冰寒。不知何时，寒冰已经从他们两人触碰处蔓延过来！
蝙蝠侠竟然在鞋底放了强效制冷剂。
“你！”丧钟气极，想要撤出低温范围，但终究慢了一步。
蝙蝠侠毫不客气地抢攻了上来，硬生生踹断了丧钟的腿骨，带着电击拳套的拳头毫不留情地砸在丧钟的肋骨上，将其重创在地。
“说！”蝙蝠侠的拳头高悬，“谁雇佣了你？！”
“好吧，你赢了。”丧钟左右看了看，“我不知道他是谁，他只是给了我一个假名而已，他就像一只小鸟，你知道吗？就是那种流浪的可怜小鸟……”
“名字！”蝙蝠侠丝毫没有被他所说分散注意。
丧钟的目光落在蝙蝠侠身后的另一座高楼上，嘴里的话没停：“他说他叫瑞……”
就在蝙蝠侠注意到丧钟的视线，下意识看过去的瞬间——
“砰！”
独特的枪声响起！来自远处！
蝙蝠侠在枪响前的最后一刻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胁，战斗直觉让他强行扭转身躯！
“噗嗤！”
蝙蝠侠只感到右肩后方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一股巨大的冲击力让他向前踉跄了一步！他低头，看到自己肩甲的结合处，一个小小的弹孔赫然在目，特殊的弹头破坏了装甲的结构，更重要的是，一股奇异的能量瞬间侵入，让他整条右臂瞬间麻痹，失去了知觉右手不由自主下垂。
“呃！”他闷哼一声，单膝跪地，左手死死按住受伤流血的右肩。
丧钟趁机掷出烟雾弹，浓郁的白烟弥漫开来，丧钟不见了踪影。
烟雾稍散，一个身影从天而降，如同从黑暗中孕育而生。
他穿着一身红黑相间、带有明显军事风格的战术装甲，脸上戴着全覆盖的蓝色面罩的头盔——正是阿卡姆骑士。
骑士居高临下地注视着蝙蝠侠，语气说不上冷漠，也没多少起伏：“也许我该瞄准你的下巴。”
蝙蝠侠强忍着剧痛和右臂的麻痹，抬起头，死死盯着这个陌生的敌人，声音因痛苦而更加沙哑：“你是谁？！”
骑士歪了歪头，话语中带出了点情绪：“我知道你不认识我，也不应该认识我，但这听起来还是让我难过，布鲁斯。”
这个名字如同惊雷在蝙蝠侠耳边炸响！他的身份被如此轻易地道破！极致的惊惧瞬间攫住了他！对方知道他是布鲁斯·韦恩，这意味着阿尔弗雷德、迪克、提姆、芭芭拉……他身边所有的人，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险之中！
“我没见过你。”蝙蝠侠的声音冰冷彻骨，大脑疯狂搜索着记忆，却找不到任何能与眼前之人匹配的形象。
“这么说也没错。”骑士似乎并不在意，“不过这都不重要，因为你马上要死在这里了。”
“我听过很多这种话，”蝙蝠侠试图站起来，寻找反击的机会，左手中悄然扣住了几枚蝙蝠镖，“并不新鲜。”
“我和你的那些敌人都不一样，”骑士缓缓举起了他那把白色的刑善之枪，枪口锁定蝙蝠侠，“我了解你。比你想象中还要了解。我也不仇恨你，事实上，我很喜欢你。但命运总是无情。”
蝙蝠侠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啊哈，有趣。”
“相信我，杀了你，是为你好。”骑士的声音似乎带上了一丝叹息，“再见，布鲁斯。”
他扣动了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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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第 8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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