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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布鲁斯·韦恩的豪车带你驶向了哥谭里非常著名的一家西餐厅，地址不在法尔科内势力范围内，也大约不在马罗尼和黑面具势力范围，很有巧思，哪边也不得罪。
侍应生为他们二人拉开座椅，你环顾四周，在这家餐厅里竟然看到了几张在宴会上见过的熟面孔，而布鲁斯此时也顺手要将手中的菜单递给你。
你瞥了一眼菜单本上的法文封面，抬手抵住了它的边缘，轻轻地向后一推，云淡风轻地婉拒：
“我来这里的次数可远不比你，为了享受，还是不要把选择权交给我比较好。”
雪莉·法尔科内擅长法语，估计德语意大利语也不差，可现在的你在这上面却只能算得上堪堪入门。
你虽然已经打算偷偷学习，但即便再如何天纵奇才，要在几天之内学会一门语言也太为难你了，你一开口就会露馅的。
而布鲁斯接过菜单，却并不急着看，只是盯着你问：“还是和以前一样？”
你挑了一下眉，没有顺着他的话立刻点头，而是像个常人一样反问阔别多久的旧友：“以前？多久以前？”
“小时候，我记得你特别喜欢吃甜品。”他说。
你笑了一下，这下是真心实意的了：“那的确，我现在也特别喜欢吃。”
布鲁斯闻言，笑着摇了摇头，招来侍应生，用流利的法文点下一连串菜名，你勉强听懂一部分，但更多的是完全听不懂。
但无论听得懂听不懂，你面上都已做出了然于胸的样子。
“我以前就爱来这家餐厅吃，但总要预约，后来，我就索性把它买了下来。”
侍应生离开后，布鲁斯笑了一下，抬手拿起玻璃杯，轻轻抿了一口红酒，这么和你说。
之前就说了，你不爱喝酒，于是能不喝就不喝，现在显然是一个能不喝就不喝的场合。
因此，你将双手手肘抵在桌面，十指交叉撑住下巴，做出一副认真倾听的样子，又停不下刺他的话：“是你想，还是为美人一掷千金？”
布鲁斯没忍住笑，弯了弯眼睛，此刻他看起来倒很年轻，让你可以轻而易举窥见他更年轻的时候。
你听见他用带着压不下笑意的声音和你说：“唯独这次，是为我自己。”
听起来倒莫名的有点可怜。
但你并不是那么容易心软的人。
“是么？你在外面游历那么久，难道就没有一次花钱为了自己？”
你问，问出你一直都想知道的事情，当然，这也是哥谭众人都想知道的。
“那倒次数多了，我去了好多地方，你也知道，这么多年我把能去的地方都去了个遍，而没有钱可寸步难行。”
说着，他顿了顿，看向你：“不过我如果知道你那时候在瑞士的话，我一定会去找你的。”
你早知道他会问自己关于瑞士的事情，事实上，你也知道这是社交中避不开的事情，就像你会问他他这么多年到底去了哪里一样，别人也会问你在瑞士过得如何。
你对雪莉的瑞士之行了解实在不多，但所幸，这两天，你终于从女佣口中旁敲侧击得知瑞士是雪莉·法尔科内母族所在之地，而雪莉母亲早已去世，只留下了一栋古堡。
“可惜你没来，说实话，这么多年没见，我都快忘了你了，要是你穿着登山服或者什么羽绒服突然来敲我家的门，说你是布鲁斯·韦恩，我恐怕会以为是什么骗子冒名顶替来骗我的钱。”
说着，你忍不住笑起来。
“噢，那我真遗憾我没去找你，不然我就可以体验一下被别人认为是‘骗子’到底是什么感觉了，这感觉一定很奇妙。”布鲁斯也忍不住笑了。
而说话间，侍应生已经端着两份牛排摆上了桌面。
还好，上等人的餐桌礼仪没什么难的，在和他对话之时，你也已观察了一遍周围桌上的人，和平常吃饭区别不算大，所以也不怕露馅。
还好你没穿越到十八十九世纪或者更早。
你垂眸，这么庆幸地想着，一边拿起刀叉，切下一块不算太熟的牛排放入口中，视线扫过面前的红酒，这一次，你无法再略过它，只能抬手抿了一口。
“你好像总是时不时要去瑞士一趟，这次回来了，什么时候还会再去？”他问。
“不知道，大概最近不会了，毕竟我可不要轻易地把父亲的事情拱手让给别人。”
说着，你冲他笑了一下，没有隐瞒的意思。
毕竟雪莉就姓法尔科内，如果要他以为自己对家族事务一概不知，也太把他当傻子耍了。
有的时候，适当显出锋芒并不会让异性厌恶，只有懦弱的男人才会害怕有锋芒的女人，布鲁斯·韦恩当然不是。
你觉得他很包容。
果然，他神色不改，你猜他早也知道雪莉在法尔科内家族里的地位，现如今，也只是很淡地问：“那你未来将要准备接手法尔科内家族了？”
“当然不是，父亲可不止我一个子女，我不敢如此笃定。”
说着，你顿了一顿，垂了垂眸，似真似假地露出一点点假模假样的哀愁：“但是，即便不接手全部，总归要有一部分的，否则哥谭哪里有我的立足之地？”
布鲁斯自然看出了你的假惺惺，他一点也不客气，只伸手指了指他身侧的空位置，冲你调笑：“没关系，至少在我这这里，永远都有你的位置。”
“得了吧，我可不信。”你翻了个白眼，却忍不住要笑。
这是有些娇嗔的动作，布鲁斯一面欣然接受，一面又装模做样地质问你：“你不信我？那我今天可要带你去个地方来表表我的心意了。”
才见两面，又哪里有什么真心意，你知道他说的话不能当真，也知道这句话只是为了引出下午的行程，而你没有拒绝的理由，当然，你也不想拒绝。
因为和他在一起的确是件蛮轻松的事情，除了要故作风情外，不必想太多。
这样一想，你抬手举起红酒杯，冲他轻轻一举：“那我就期待你的心意了，可不要让我失望噢。”
你笑着喝下半口红酒，那种涩意让你不愿下咽，但你又不得不喝下它，还不得不维持笑意，但其实这并不算折磨。
为那些未达成的事情，未解开的谜团，为你破开一切后可以尝到的快乐，这一切都是那么值得。
现在你意识到，你的确是个有点不一样的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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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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