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蝙蝠怪人，这个家伙从你醒来开始就一直出现在你的身边，报纸上，宴会里，在这次帮派交锋中他也绝不愿闲下来，硬要掺合一脚。
但即便如此，你对他的观感也不算太差。
这是个什么样的人？
在他奇形怪状的打扮底下，他有怎么样一颗心？
他有怎么样的一副谋算？
你不太清楚，但看他做出的那些行为，想必他的品性总归不会太差。
而这样一个人出现在你的面前，并不以他知名的粗暴手段对待你，不闯进你的卧室给睡梦中的你狠狠几拳，不把你拖到哥谭河边淹进水里，已经是他对你很大程度上的尊重了。
你不为此感到冒犯，当然，也不会尖叫，更不会对他有些无礼的‘指点’生气。
“那么，您为什么觉得我不该呢？”
你转身，询问他，特意让自己的手远离藏着枪的风衣口袋，不愿让他有一点误会自己要反抗的机会。
开玩笑，枪林弹雨里走过好几遭的蝙蝠怪人会怕你的手=枪？
还是不要激怒这家伙的好。
你这样想着，在一片黑暗里，完全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你绝不会傻乎乎地以为他也看不见自己，你必须时刻警惕，却也要气定神闲。
“你不需要这样做，卡迈恩也会给你你想要的。”
他这样说，似乎误以为你指示安娜想参与的是卡迈恩和马罗尼的交战。
你不指出他的错误，只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你知道他口中的‘you’，指的是‘你’，而不是‘你们’，但又有意误会，
“给我们？你说的是，我和麦克？”
你问他，带着一点嗤笑：“你凭什么觉得，一个帮派会一直有两个首领？难道兄妹就不会同室操戈了吗？”
当然，这只是借口而已，你心中漫上的深重的危机感绝不是因为担心‘同室操戈’，但，这真正的理由，没必要和蝙蝠怪人说，
这么想着的时候，你难以抑制住好奇心，用那双闪烁的，看似冷酷无情，却又狡猾，狡黠的碧绿色眼睛看着他。
当然，对方隐匿在一片暗色中，你没法捕捉他的眼睛，只能虚虚将视线凝于空中一点，这反问似乎让他沉默了。
你无意与他纠缠，但不得不说，你还挺喜欢这样的人。
一个，怎么说呢，孤胆英雄，以一己之力妄想，妄图对抗一个城市的黑暗势力，你觉得蠢得不行，不太觉得他能成功，又觉得也许说不定会。
但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如果花体字说的是真的，你八成活不到那天了。
你笑了一下，见他专门来找自己这一趟似乎只是为了提点自己，便有些兴致缺缺，试探性地往后退了一步，但蝙蝠怪人却紧跟着迈开一步。
你愣了一下，随即了悟，捏了捏手中拿着的文件夹，夹面很光滑，但你却拿的很稳。
你没犹豫，毕竟之前坐在包厢里看的时候，你就基本已经把资料记住，怎么说呢，就当做一个顺水人情吧。
你这样想着，忍不住勾起嘴角。
你不知道自己现在表情如何，但肯定很无奈，他明明可以从你手上强抢，却偏偏要你自己给他。
你不明白，难道当蝙蝠怪人的家伙心中也有绅士风度？
可你也没兴趣去剖析这样的人的内心，只抬手，直接将文件夹冲他扔去，那文件夹在半空中打开，旋转，翻动，最终被他稳稳接住。
这次，你向后退，他没有再跟上。
于是你更忍不住叹气的欲=望，可在转身之前，你又忍不住开口了。
“我的司机呢？”
回答你的是沉默。
而当你以为对方真的这么无趣，不会回答时，要让你一个人踩着高跟鞋走回去，不管晕倒在不知哪处的司机时，却又听见他说：
“走过这条街，左拐。”声音低沉，根本不似常人。
可当你回头看时，那个人已经不再在你背后了。
……蝙蝠怪人，也会体贴穿着高跟鞋走的女士吗？
25
当天晚上乘车回到住宅后，你没跟别人说蝙蝠怪人的事情，只是又召见了穆勒，问他在此时能否从与马罗尼的交锋中抽出一部分人替你做件事。
答案当然是一定的。
做完这么一串事件，你今天的安排才算结束，当然，按道理，你是应该回想一下蝙蝠怪人的事情，好从中推测出一点蛛丝马迹，可惜，不知怎么，你对揭开超级英雄的身份并不太热衷。
毕竟你都死到临头了，哪里还顾得上别人呢？
总之，你做好了准备，为了躲避死亡，尽力挣扎，你甚至宁可错杀，也决不放过，但你却没想到，死亡来得如此之快。
尽管那不是你的死亡，却是你不想见到的死亡。
五月一号的新闻头条是【名模海伦车祸身亡】。
而副版面则是哥谭最近愈发频繁的枪战，提醒市民不要随意出门。
……
你知道你的计划要死人，但你不觉得这些人里会有海伦。
你不理解。
你不明白。
海伦，一个普通的模特，布鲁斯·韦恩又不爱她，她只是他无数女伴当中的一个，为什么要死？
因为你没有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让布鲁斯爱上你？这个要求未免太荒谬了。
还是因为她让你知道了那场宴会袭击中有“穆勒”参与？
可是在法尔科内和马罗尼交战结束的当下，知情者已经心知肚明那场宴会是法尔科内的手笔，现在杀她还有什么意义？
你不能理解，你不懂，又或者说，难道是因为你的谋划，你对穆勒的安排使幕后之人生气了吗？
也不应该啊，这只是一件小事，而且这本就在雪莉·法尔科内的权限之内。
雪莉·法尔科内虽然只是是棋子，但也的确应该有一部分权限才对，而且你确定你的所作所为在此时绝不会被任何人发现背后的图谋，而且，如果发现了，也绝不会是这个结果。
这不像是敲山震虎，因为海伦和你根本毫无关系啊。
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你不信这是偶然。
你一时间猜测不出，但你一定要知道答案。
于是五月一号的这天晚上，在麦克照常回到别墅与你用晚餐的时候，在你斟酌着该如何提起海伦之死，如何旁敲侧击问出你想问出的答案时，他先开口了。
却不是为了海伦之死，也不是为了穆勒或者卢卡，更不是为了卡迈恩、马罗尼和黑面具。
他只是看了一眼你，隔着菜肴和桌面，用那双几乎雪莉·法尔科内和如出一辙的绿眼睛看你，眼里没有太多必要的感情，只是淡漠，连带着他的话也很冷淡：
“不要对布鲁斯·韦恩太过动情。”
他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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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2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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