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心底那个小小的愿望，为了布鲁斯爸爸承诺的奖励，奥兰多这一次拼尽全力要考出好成绩。
他的努力和紧张甚至影响到了韦恩家的氛围。
提姆端着咖啡，咂摸一口，手臂微微碰一下达米安，小声在他耳边说：“奥兰多这也太勤奋了一点吧。”
他不是说奥兰多以前不勤奋，只是奥兰多以前的确不怎么喜欢学习，毕竟他学完以后忘得挺快。
达米安一手肘抵开提姆，皱眉道：“鬼知道这小矮子又在搞什么。”
从他知道奥兰多可能就是上次对付疯帽匠的神秘三头身，达米安对奥兰多的观感就很奇妙。
——曾经他一直以为这是个娇娇软软的小废材，其实人是个胆子超大的隐藏高手。
对比一下自己，达米安到现在还不能碰蝙蝠车的驾驶位，更遑论独自夜巡，一旦违规，逮住之后是会被剥夺夜巡权利的。
达米安很郁闷。
达米安很不爽。
但是达米安要克制。
提姆稳稳地护住手里的咖啡杯，脚下打了个踉跄再站稳，扫了一眼郁闷地都快浑身冒黑气的达米安，低低地嘀咕一句恶魔崽子，懒得和最近心灵受创的达米安计较。
还是奥兰多小宝贝像个乖乖天使，提姆走到奥兰多身边，帮小朋友辅导起了课业。
十分钟后。
提姆无力地摊在地上，两眼晕眩。
提姆：......太可怕了！
需要辅导课业的奥兰多暂时被开除天使弟弟的行列。
半个月后。
成败在此一举，奥兰多背着小书包斗志昂扬。
奥兰多比了个棒：“爸爸，奥兰多会成功的。”
布鲁斯：“......好，你会成功的，我等着兑现给你的奖励。”
话落，奥兰多心满意足，踩着大步子精神饱满地走进学校，雄赳赳的背影消失在布鲁斯的视线中。
终于结束半个月的折磨，布鲁斯爸爸还给奥兰多开了个特权，加急改出奥兰多的试卷，让在家里守着电话的小朋友安心。
“......诶，是的，奥兰多小朋友比上一次有了很大的进步。”
“祝贺你哦，奥兰多小朋友，继续努力。”
全家都守着等奥兰多接完电话，在获得肯定的回复后，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地努力了半个月的小朋友笑开了花。
“好耶！奥兰多成功了！”
小朋友蹦蹦跳跳，还要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每一位家人，小狗多多也不例外。
“多多，奥兰多厉害吗？”
“汪——”
多多叫一声，奥兰多就笑得眼睛弯弯，甜甜蜜蜜地在多多毛茸茸的脑袋上吧唧一口，留下一点点口水印。
达米安看得很酸，酸唧唧的。
“哼，比起零蛋，当然很好进步了，有什么高兴的。”
“狗能听懂什么，汪一声你还以为它听懂了不成？”
酸味冲天，也不知道是在酸谁？
心情很好的奥兰多歪歪头看达米安，提姆在后边嘲讽加煽风点火：“奥兰多，他是想让你也亲他一口。”
“吧唧。”
奥兰多抱着多多，哒哒两步跑到达米安身边，一人一狗吧唧一下亲在达米安脸颊两侧。
“达米安，哥哥，奥兰多也吧唧你一口啊。”小朋友湛蓝的眼睛盛满了甜蜜的笑意，好似点点星光。
达米安被奥兰多大胆的举动定住了，脑子抽了一下，愣怔半天回过神来，自耳尖到两颊，羞涩的最直观表现——红，蔓延得很快。
提姆指着他笑：“达米安，看看你那像猴屁股一样的红脸蛋。”
达米安脸上的红霞更深了，气得炸毛，跳起身来去打提姆，打不着人，又才转身气恼地说：“奥兰多，你和那狗崽子的口水都弄到我脸上了。”
提姆的声音远远传来：“奥兰多，小D是害羞了。”
奥兰多挥挥手，眼里一派天真：“达米安哥哥，亲亲不用害羞呀！爸爸也有的。”
他哒哒哒又跑到布鲁斯的位置，吧唧一口亲在一直看热闹的布鲁斯爸爸脸上。
达米安没眼看了，顶着一张红彤彤的脸追着提姆去了，他今天就让提姆知道嘲笑自己的代价。
老管家很开心家里的孩子都这么活泼可爱，乐呵呵地进厨房为奥兰多准备庆祝的大餐了。
小朋友湿润的嘴唇柔软地贴在脸颊上，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触感。
“奥、奥兰多，这样不好。”布鲁斯忍住了躲避的动作。
奥兰度把脑袋放在布鲁斯的胸膛，漂亮的蓝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布鲁斯英俊的下颌。
“嗯？为什么呢？喜欢就要承认的嘛，为什么不说出来呢？”
小儿子的话天真又纯粹，堵得布鲁斯说不出口，以及——
“爸爸明明很喜欢和那些漂亮阿姨们说的。”
布鲁斯把奥兰多抱起放到身旁，拿了块小甜饼堵住了奥兰多的小嘴，“好了，奥兰多，吃点东西吧。”
奥兰多超努力地为自己正名，“所以，爸爸也应该和家人说喜欢呀，爸爸不是说过家人是最重要的吗？家人就是要坦诚呀！”
布鲁斯继续拿饼干堵嘴，“你说得对。”
奥兰多继续：“所以，爸爸如果对家人做错了事也应该道歉，对吗？”
布鲁斯敷衍：“对对对。”
奥兰多最后一击：“那爸爸应该给杰森哥哥道歉，然后抱抱杰森哥哥，告诉他你很爱他，对吗？”
布鲁斯瞬间清醒，凌厉的目光看向奥兰多。
奥兰多小手缩了缩，还是坚定地对上布鲁斯放出的冷气。
他说：“奥兰多喜欢杰森哥哥，希望杰森哥哥能够回家呀。”
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布鲁斯移开视线，克制着不让自己回想起当初发生的事。
他的嗓音有些滞塞：“奥、”
奥兰多打断了他：“这是奥兰多想要的奖励。”
布鲁斯已经没有心思分辨奥兰多这些日子的行为是否刻意，当初那场惨剧的现场不断在他脑海回现，他只能捏紧了拳头，克制着不让自己变得过于不符合奥兰多心中的爸爸形象。
悲伤、无力、愤恨交织的情绪被动影响着奥兰多，废墟与血色构造的场景在奥兰多脑中清晰浮现。
小朋友难过地垂下眼，伸手抱住布鲁斯，柔软的身体贴在布鲁斯刚硬的身躯上。
“爸爸，不要难过呀。”
布鲁斯复杂的眼神凝聚在奥兰多的头顶。
小朋友无知无觉，还在努力地安慰难过的布鲁斯爸爸。
“杰森哥哥回来，爸爸也会很高兴的，阿福爷爷也会很高兴，哥哥也会很高兴，大家都是高高兴兴的，不好吗？”
布鲁斯粗糙的掌心贴在奥兰多的脖颈后面，轻抚略过带起奥兰多痒痒的触感，奥兰多抬头看他，“奥兰多，大人的事情和小孩子想的不一样。”
奥兰多不太高兴地用头顶了顶布鲁斯的肚子，“但这是奥兰多的奖励，爸爸不能反悔。”
布鲁斯叹气：“奥兰多，换一个要求。”
奥兰多摇头：“不要。”
“奥兰多！”
奥兰多更用力地顶了布鲁斯的肚子，声音里带了哭腔：“爸爸不守信用。为什么大人就可以撒谎、不道歉，爸爸是个坏大人。”
“老爷，我认为小少爷说得很对。”韦恩家真正主宰出来了，阿尔弗雷德叹着气，为布鲁斯和奥兰多递上牛奶，他轻声劝慰道：“老爷，如果能够坦诚一点，或许事情会变得更好。当然，最重要的是，这是您给小少爷的承诺，如果违反的话，或许会不利于小朋友的成长，您说呢？”
布鲁斯无奈：“阿福，你知道——”
阿尔弗雷德：“老爷。”
奥兰多也用希冀的眼神看着布鲁斯：“爸爸。”
布鲁斯心里好像真的升起了一股为人父亲的责任感，可是......杰森。
奥兰多继续鼓劲：“奥兰多会帮爸爸的，爸爸不用害羞，也不用怕哦。”
布鲁斯：......
还能说什么能，这个家里年纪最大的和年纪最小的都看着他呢。
布鲁斯：......老实说，感觉被套路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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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承诺的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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