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
警察抵达现场，凿开墙壁，挖出已经高度腐烂散发恶臭的尸体，并将因为直视漂浮在哈莉·金身后的无可名状之瞳而精神崩溃陷入疯狂的罪犯带回警局盘问、做精神鉴定。
看到蝙蝠侠居然和哈莉站在一起并且手中牵着哈莉的鬣狗时，办公的警察无不露出礼貌的笑容。
很快，完成工作的警察离开了阿卡姆精神病院。
哈莉伸手，准备从蝙蝠侠手中取回鬣狗们的牵引绳就离开——
“抱歉，你还不能走。”
蝙蝠侠反手握住哈莉·金的纤纤细手：“我有问题要问你。”
“这里是阿卡姆，”哈莉·金狡猾地表示，“在这里被你问问题，会让我产生坐在审讯室内被警察盘问的不适感~”
“我可以换个地方。”
“……”
哈莉·金小声嘟囔：“我不觉得这是换个地方问话就能解决的问题。”
“不好意思，问话的人不能换。”
蝙蝠侠斩钉截铁地说着，抓紧哈莉的手：“想去哪里？”
“我想通了，在这里接受盘问或许别有一番情趣~”
说话间，哈莉·金反客为主地坐上院长办公桌，双腿交叠，翘起的高跟鞋尖撩拨地踢了踢蝙蝠侠的大腿：“小蝠，你准备一直握着我的手却什么都不做吗？”
“……我怕我一松开你就逃跑！”
“好吧。”
哈莉·金叹了口气，收回翘起的右腿：“你想问什么？”
“你雇佣丧钟的目的是什么？”
“为了哥谭的和平与繁荣！”
哈莉·金不假思索地说道。
蝙蝠侠：“我不相信。”
“你既然不相信我，为什么把我堵在这里问话？或者，你真正想做的不是问话，是——”
哈莉调整了一下坐姿，火辣的身材曲线越发引人注意。
蝙蝠侠：“——女色引诱对我无效。”
“无效吗？达米安哪来的？”
“达米安是布鲁斯的儿子。”
“所以——即使被我拆穿，你依然不承认布鲁斯是蝙蝠侠、蝙蝠侠是布鲁斯？”
哈莉抬手，试图碰触露出蝙蝠头盔的下巴，手刚伸出就被警觉的男人打落。
“不要试图耍花样。”
“可是小蝠你对我撒谎~”
哈莉委屈的说着，眼角余光落在蝙蝠腰带上：“或者我们应该用更加坦诚的手段解决我们之间的信任问题~刚好这里只有你和我，我又坐在一张大得可以办很多~很多~公务和私事的橡木桌上~”
“你又想——”
听懂哈莉·金的弦外之音的蝙蝠侠被这个女人搞得焦头烂额，右手反复握紧又松开，身体也因为这些充满挑逗与挑衅的话语出现本能反应。
“我发誓，我雇佣丧钟的目的和命令丧钟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哥谭~”
哈莉·金笑嘻嘻地说着，没等男人回过神，坐在办公桌上的她翻身跳下警察挖藏如墙里的尸体时在墙上留下的长方形大洞，凭借灵活的体术和毒藤的能力，轻松落地，毫发无伤。
“你——”
蝙蝠侠见状，有意追击。
被哈莉·金留在办公室的三只鬣狗却突然集体发难！
训练有素的它们一拥而上，以蝙蝠侠的身体为跳板冲入墙上大洞，一个接一个，稳稳地落在哈莉·金怀中。
“不愧是我的宝贝儿！”
哈莉·金宠溺地亲了亲依次落入她怀中的三只鬣狗，又冲站在墙体大洞前的蝙蝠侠抛了个媚眼，这才牵着绳子扬长而去。
看着女人不择手段的狡猾模样，蝙蝠侠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己也没有觉察的微笑弧度。
……
……
哥谭重建工作正如火如荼地进行。
通过分析罐罗放在丧钟身上的化身传回的信息，蝙蝠家族整理出丧钟在哥谭的行动路线，并将丧钟长时间、多次停留的地点标出，最终获得一张线条复杂堪比魔法阵的圆形图。
“这玩意该不会真是魔法阵吧？”
红头罩自言自语地说着。
一旁喝咖啡看魔法书的扎坦娜闻言，站起身，走到圆形图前，皱眉端详许久，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是的，这是魔法阵图。”
“什么？”
众人震惊，一起看着扎坦娜。
扎坦娜：“我不知道这个魔法阵具体是什么用途，但是，构成大型魔法阵所需的阵型、阵眼、阵点……一个都不少，显然应该是个魔法阵。”
“应该是个魔法阵……”
蝙蝠侠想起康斯坦丁曾说哈莉·金身后漂浮着臭名昭著的黑法老涅夫伦卡的身影，而在传说中，黑法老涅夫伦卡最擅长的就是献祭召唤魔法和预知未来的能力！
“她准备献祭哥谭？”
“……这……应该不至于这么丧心病狂……吧？”
夜翼不太确信地表示。
他和自称哈莉·奎因第二人格的哈莉·金接触不多，但他曾是哈莉·奎因的半个朋友，他相信哈莉·奎因虽然行为夸张、手段凶残，内心深处依然存在温柔与人性，不会做出毁灭整个哥谭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何况——
“她曾经不惜性命拯救你们。”
夜翼提醒蝙蝠侠：“如果她的目标只是毁灭哥谭，完全在过山车事故发生的时候故意用藤蔓把你们捆在过山车中，这样一来——”
女小丑和蝙蝠侠体内都存在一定浓度的酒神因子，他们不会因为从高空坠落而死亡，但他们会因为眼睁睁看着达米安摔死而陷入疯狂和痛苦之中！
一旦女小丑彻底疯狂，蝙蝠侠坠入痛苦深渊——
“你说得很有道理。”
因为夜翼的提醒迅速想通这层关节的蝙蝠侠询问扎坦娜：“大概需要多少时间才能查出魔法阵的来历和用途？”
“这个问题……”
扎坦娜叹了口气：“我无法给出确切答案。与黑法老涅夫伦卡有关的一切魔法知识都属于魔法界的禁忌，守护黑法老的魔法遗产的埃及黑法老兄弟会又是个极端排外、仇恨女性的魔法师组织。”
“那岂不是——”
“……我曾经和黑法老兄弟会的成员打过交道。”
总是在出人意料的地方拥有出乎预料的人脉的康斯坦丁苦笑着举起手：“虽然我们早就闹翻，但我可以通过他看到魔法阵时的面部表情变化判断魔法阵是否和黑法老有关以及魔法阵的大概用途……如果当他看着魔法阵露出狂喜表情甚至对我大笑咒骂的话……”
“康斯坦丁，你——”
对前男友的人渣本性有刻骨铭心了解的扎坦娜露出无语表情。
无奈此事关系哥谭命运，即使是人渣的力量也不能不用。
“赶紧干活吧！”
……
……
将最后一个地点的任务完成后，丧钟回到哈莉·金面前，理所应当地要补偿。
“补偿？为什么？”
哈莉·金反问。
丧钟双手抱拳在胸：“我收了你的钱为你做事，你却和蝙蝠侠勾结，把我的行动数据同步给蝙蝠侠，这是超出合同范围的内容，必须补钱。”
“把你的数据同步给蝙蝠侠的是罐罗，不是我，”哈莉·金狡黠地表示，“全世界能指挥罐□□活只有蝙蝠侠。”
“所以你认为我应该找蝙蝠侠要求补偿？”
“难道不是吗？”
“罐罗现在和你在一起。”
“可罐罗的老板是蝙蝠侠。”
哈莉·金强调说：“我和你一样受蝙蝠侠的监视。”
“真的？”
“我为什么要在这件事情上骗你？”
“因为你是哈莉·奎因——”
“我是哈莉·奎因的第二人格哈莉·金，一个拥有良好信誉的女人。”
“呵！呵呵！”
丧钟不信哈莉·金的鬼话，准备用实力夺回属于他的那份“补偿”。
然而——
“哈莉是纳纳塞最好的朋友！伤害哈莉就是伤害纳纳塞！”
随着这句话，身材高壮远胜人类的鲨鱼王出现，嘴巴咧开，露出白生生的鲨鱼尖牙。
“你居然找这家伙做后援！”
丧钟惹不起皮粗肉厚的人形推土机，不得不暂时服软：“不过你也没说错，能指挥罐罗的只有蝙蝠侠，我得找蝙蝠侠要补偿。”
“现在就出发吗？”
“是的，现在就出发！”
惹不起但是躲得起的丧钟踩着窗台离开。
见威胁消失，自来熟的鲨鱼王打开公寓冰柜，拿出整条冻僵的羊腿，像吃冰棍一样吱吱咔咔地咬嚼，一边吃一边问：“哈莉，需要纳纳塞帮你盯着刚才的坏蛋吗？”
“他暂时不会对我构成威胁。”
哈莉·金自信满满地表示。
鲨鱼王：“以后呢？”
“以后也不会。”
因为未来的哥谭没有哈莉·金。
哈莉·金平静地想着，从冰柜里拿出一罐香草薄荷冰淇淋，打开，和吃冰冻羊腿的鲨鱼王背靠背地坐着——鲨鱼王吃羊腿，她吃冰淇淋。
“用不了多久，哥谭就会迎来真正的晴空。”
一时有感的哈莉情不自禁地说道。
闻言，鲨鱼王停下吃羊腿：“哈莉？”
“嗯？”
“你在计划什么大事？”
“暂时保密。”
哈莉·金回头，冲鲨鱼王露出善意的笑容。
看到她的笑，向来天真乐呵的鲨鱼王突然涌出眼泪，扔掉手中羊腿，紧紧抱着哈莉：“不要死！答应纳纳塞！不要死！”
这两天是休息日，政府机构不开门，保持更新，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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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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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哥谭和小丑（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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