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 9 章

迪克收拾好父母的遗物,从里面走出来,格雷森夫妇的意外发生得太突然,没有给他留下太多东西,他只带走了一些有纪念意义的物品装在盒子里。

外面布鲁斯和依耶塔正站在那里等着他,一边跟戈登了解事情,看到他出来就走向了他。

“一切都收拾好了吗?”布鲁斯问他,迪克抱着盒子点点头。

布鲁斯伸出手牵住迪克的另一只手,跟戈登留下一句“有什么进展的话再告诉我”,就带着他上了车。

一路上迪克都抱着盒子沉默,依耶塔几次张嘴想说话都不知道说什么,仗着他俩比迪克高,依耶塔跟布鲁斯进行了一番隐秘的视线交流。

“嘿,呃,我们中午出去吃怎么样?你喜欢吃什么?迪克?”布鲁斯试图找个话题。

“我都可以。”迪克回他。

“在午饭前我们去吃点零食吧,看!前面有辆冰淇淋车!”依耶塔指了指前面,阿尔弗雷德放缓了车速。

布鲁斯和依耶塔带着迪克下了车,他们买了三份双球的冰淇淋,马路对面,一个老奶奶的钱包被抢走了,她颤巍巍地倒在地上大喊着。

布鲁斯和迪克同时把手上的冰淇淋塞给依耶塔,迪克冲上去扶起了老奶奶,布鲁斯快速朝小偷的方向追过去,依耶塔一边往阿尔弗雷德停车的方向走去,一边悄悄使用无杖魔法,一颗小石子飞过去狠狠击中了小偷的小腿,他大叫一声绊倒在地,被追上来的布鲁斯摁住。

等阿尔弗雷德联系到的警察过来把小偷带走,他们才一起回到车上。

“嘿,看看是谁回来了?我们的两个英雄!”依耶塔朝他们眨眼,把他们的冰淇淋递给他们,女巫偷偷使用了微弱的冰冻咒,让冰淇淋不至于化掉。

迪克接过冰淇淋,惊叹它居然还没有化掉,然后把一颗糖放在了依耶塔的手心里:“那个奶奶还给了我几颗糖,她夸我是个勇敢的孩子!”

依耶塔把糖放在了口袋里,摸了摸迪克的头:“哦,这是奶奶对你的肯定,勇敢的小英雄。”

.

布鲁斯在蝙蝠洞里换好蝙蝠衣,对依耶塔叮嘱道:“如果迪克问起来我为什么不在,你就说我出去参加宴会了或者公司有事。”

“我们真的要瞒他一辈子吗?”依耶塔正在给布鲁斯的万能腰带里施伸展咒,确保他有更大的空间放进去自己的东西,“你知道这不可能的对吧?”

布鲁斯拿起披风的手一顿:“他不适合参与这些。”

“如果他发现蝙蝠洞怎么办?如果他遇到了危险受伤,我们有更高效的方法救他却不能用?难道等他长到十八岁还要像个小孩子一样毫无安全感地问阿福‘家里的两个大人为什么老是不见?’,接受现实吧布鲁斯,你根本不可能一直不告诉他。”依耶塔拿着魔杖,像教鞭一样隔空点了点布鲁斯。

布鲁斯接过她手里的万能腰带:“……好吧,我会找个合适的时机跟他聊一聊。”

依耶塔不置可否地耸耸肩,把魔杖塞回口袋里。

“依耶塔?我摸不到我的手电筒备用电池了。”布鲁斯把整只手臂伸了进去也没能够到点东西。

依耶塔想了想,又抽出了魔杖:“哦,抱歉,伸展咒施得太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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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耶塔从下面走上来的时候,迪克正在跟阿福学怎么做玛芬蛋糕。

“好吧,阿福,看来这对我来说有点难。”迪克捧着一组软踏踏的玛芬蛋糕,他们凹在模具里,看上去像六个泄气的小人一样可怜。

“每个人都有第一次,迪克少爷。”阿尔弗雷德鼓励他,接过了他手里失败的样品,“只要多加练习,你就能做到你想要的程度。”

“嗨,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准备夜宵?”依耶塔探出一个头。

“可能要晚一点了,阿福要收拾其他东西。”迪克吐了吐舌头,好吧,他指的就是他的六个玛芬小人,“依耶塔,你会做饭吗?”

“我吗?”依耶塔想了一下,“我会做一些馅饼,烤肉排,各种汤和酱料,哦!你一定要尝尝看我做的黄油啤酒,这是我从三把扫帚酒吧的老板娘哪里学来的!”

“三把扫帚?”迪克问道,“我从来没听过这个酒吧。”

“那是我家乡的特色酒吧,它很有名气,顺带一提,我的家乡在英国,你也能听出我的英音对吧?”依耶塔赶紧打补丁,“你没听过很正常。”

“咳咳,虽然依耶塔小姐很热情,但是我并不觉得迪克少爷这个年纪适合饮酒。”阿尔弗雷德暗示道。

依耶塔摆摆手:“放轻松,阿福,这是一种饮料,我们那边的小巫……小孩子都很爱喝!”

差点又露馅,依耶塔在心里锤了自己一下,赶紧撤退到大厅:“我去那边坐会!”

她讨厌这样!

迪克眨眨眼,抬头问阿尔弗雷德:“依耶塔她一直都这样吗?”

“哦,依耶塔小姐她只是有点太兴奋了,迪克少爷,我们都对你的到来感到开心,这个房子很久没有注入新的活力了。”阿尔弗雷德笑着给依耶塔圆场。

.

“他不应该做这种事的,这太蠢了。”依耶塔和迪克靠在一起,躺在沙发上抱着零食和饮料看电视,她对里面的男主人公很挑剔。

“依耶塔,布鲁斯还不回来吗?”迪克喝了口饮料,看了看墙上的钟表,这个时间点对于哥谭来说已经很危险了。

“他是成年人,迪克,他能照顾好自己。”蝙蝠侠当然能照顾好自己,他还能照顾一整个哥谭的人,依耶塔拍拍手,“不过说到时间,我觉得你应该上床睡觉了。”

“哦,依耶塔。”迪克缩进毯子里,“我睡不着,我老是……我老是在做噩梦。”

梅林啊,可怜的孩子。

依耶塔撩起他的头发,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来点睡前故事怎么样?我保证你绝对没听过。”

“好!”

依耶塔牵着迪克的手上了楼,阿尔弗雷德走过来收拾剩下的东西,迪科突然出现在他的身旁,帮他一起收拾东西。

“我来就好,迪科。”阿尔弗雷德意外地看着他。

“先生,我希望我能帮上忙。”迪科看上去有些手足无措,“这是我的职责之一。”

阿尔弗雷德直觉如果他拒绝迪科,大概率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犹豫片刻后,他点了点头。

迪科如蒙大赦,露出感激的神情来,快速地把毯子和餐盘收走了。

阿尔弗雷德看着他的背影,觉得有必要跟依耶塔了解一样“家养小精灵”到底是什么特性。

.

依耶塔帮迪克掖好被子,把他的小熊塞到他怀里,从背后掏出了一本书。

“天呐,你什么时候拿着的我都没看到!”迪克惊叹道。

“一点小魔术。”依耶塔得意地笑着说,翻开了手上的,“我们那边的孩子们都是从小听这本故事长大的,好了,我们的第一个故事是——”

依耶塔的语气轻柔,语速和缓适中,迪克感觉自己好像泡在山边的温泉一样,他闭上了眼睛。

依耶塔的声音越来越轻,等她听到旁边的孩子发出平稳可爱的呼吸声时,女巫安静了下来。

看来她刚刚在饮料里加的安眠剂和缓和剂还是有效果的,这次她控制好了量,毕竟过量的缓和剂可不是开玩笑的。

她合上童话书,站起身,这才发现自己的外套一角被迪克牢牢地攥在手里。

依耶塔没有试图扯开迪克的手,她动作轻柔地脱下了自己的外套,一起盖在了迪克的身上,孩子发出了一些含糊不清的可爱呢喃,往被子和长外套一起构成的温床更深处缩去。

依耶塔吻了吻他的额头,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打开门,离开了迪克的房间。

她走下去的时候,正好看到布鲁斯换下了蝙蝠衣,裹着浴袍在吃夜宵。

看到她从楼上走下来,布鲁斯抬头问:“他还好吗?”

“已经睡着了,小孩子睡眠不足可长不高。”依耶塔给自己倒了杯水,念了睡前故事她有些口渴,“这才第一天他就已经在问你回家时间了,我打赌你肯定瞒不过他一个月,等他发现你居然是蝙蝠侠,你会怎么做?”

“迪克是一个有正义感的孩子。”布鲁斯想起迪克白天时遇到抢劫,第一反应是帮助受害人,“他一定会请求加入的。”

他是如此的肯定。

“懂了,而你会拒绝他。”依耶塔拿着杯子坐到他旁边,“不用想都是这个结果。”

布鲁斯不置可否,不过他知道自己被依耶塔说中了,他会拒绝迪克的帮助。

“但是你还是要有时间陪他才行,家庭角色中父亲角色的缺失对孩子的成长很不好。”依耶塔说着,指了指布鲁斯,“不能总是我和阿福在他面前晃,他长大后会把你送去养老院的!”

布鲁斯噎住了,他咳嗽了两声,虽然他并不认为迪克会把他送到养老院:“……当然,我会抽出足够的时间陪他的。”

依耶塔趁着他咳嗽的间隙,手疾眼快把他盘子里最后一块饼干抢走,塞进了自己嘴里。

安眠剂:让服用者迅速陷入短暂深度睡眠

缓和剂:缓解焦虑,过量可能导致长时间或不可逆的睡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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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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