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和提姆在莉丝贝特和达米安隔壁的咖啡店等咖啡和三明治，因为迪克那个该死的窃听器工作范围不超过300米，否则就接受不到信息频段，所以他们不能离太远。
斯蒂芬妮打扮得十分朋克，她刚刚走进咖啡店——略微晚了一点，因为她路上制服了两个抢劫犯。
扮成中年人的迪克连忙招呼她坐下，“快来，他们刚买好披萨。”
斯蒂芬妮拿起一对耳机带上听隔壁转换过的声音讯号，作为上岗过几天的女罗宾，她大概十七八岁，身材很好，各项技术也很精通，看上去有种精致和慵懒混合的美。
她好奇地问：“你们把窃听器安哪儿了？”
提姆打扮得像个帮派分子，他难得的兴致勃勃，冲斯蒂芬尼挑了挑眉，递给她一只耳机，“不谢，莉丝贝特把她的腕表仪器拿下来时我们趁机安装的，这只表她从不离身。”
斯蒂芬妮冲他笑了一笑，“你们胆子可真大，尽管做吧，我可从来不知道这事。”
达米安可从来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她可不想趟进这摊浑水，那是他们兄弟之间的斗殴，这跟她小小搅局者可没关系。
迪克笑着说：“估计来不及，你已经在这里了。”
提姆把桌面上的热巧克力推给她，“莉丝贝特不会发现的，迪克是在尼奥扫描过之后粘上的，整个窃听器检查后只会有一条多余金属丝。”
斯蒂芬妮挑了下眉：“哇偶，你可真是好样的。”
迪克的蓝眼睛闪了一下，他耸了耸肩。斯蒂芬妮知道他的慷慨大方仅限于八卦家人的小秘密，尤其对象是达米安，围观他“约会”是一举多得的好事，但之后迪克的调查可不会跟任何人分享。
他们一边吃三明治一边听达米安跟他小女朋友的对话，迪克还点了一盘意大利肉酱面，提姆则要了一份奶油浓汤。斯蒂芬妮想了想，也给自己加了一份热狗。
耳机那头，达米安和莉丝贝特正在说话。
“——这真的超级棒达米安，你不想再吃点吗？
——过多的热量不是一件好事。
——或许也不错，给细胞提供大量的能量让它们发挥出更多潜能。
——得了吧，你那荒谬的潜能理论，吃饭的时候好好吃饭。”
斯蒂芬妮咂舌，“这个小女孩也太甜了，她叫什么来着，莉丝贝特？她会甜甜地跟达米安说话！”
提姆点了点头，“难以置信？”
斯蒂芬妮喃喃道：“是啊，难以置信……”
达米安跟莉丝贝特的气氛有点微妙，但不完全是因为莉丝贝特甜得像小山雀一样的嗓音，更多的是因为达米安的态度。
斯蒂芬妮噤了下鼻子，说实在的，达米安是个让人很难喜欢的起来的孩子。她跟达米安一块行动过半场，达米安真的是非同一般的傲慢和难搞，但在这个小女孩面前，他好像在竭力表现得关心和可靠。
一个“可靠体贴”的达米安！
斯蒂芬妮如同自家猪拱了别人家白菜一样羞愧，而与此同时，她心中又夹杂着这个野蛮人竟然还有人要的庆幸，这让她整个人觉得非常复杂而扭曲，“达米安……”
“达米安竟然能表现的如此……我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形容。你们确定波洛斯，莉丝贝特的眼神没问题？”
迪克开怀大笑了两秒，为了不引起注意又迅速收敛了，但笑容在他脸上挥之不去，“事实上，布鲁斯和阿福都很惊讶，阿福很欣慰达米安有了莉丝贝特共同行动，他还给莉丝贝特收拾了一间离达米安最近的客房，布鲁斯就不一样了，他甚至看到达米安和莉丝贝特在一块坐着就要逃走，我看布鲁斯是没法面对有人竟然能这么顺手地应付他这个难搞的儿子……如果顺利的话达米安说不定可以打破我的记录。”
“莉丝贝特跟达米安的关系很好，相当好。他们昨天还一块去看了电影。”
斯蒂芬妮大跌眼镜，“天哪，真难想象这一点，我觉得我一定无法面对……”
这次难以言喻的变成了提姆，他面部呈现出一种复杂到混合了上千种情绪的表情。
“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会处得来，正常人都不会想跟恶魔崽子共处一室超过5分钟，那问题只能出在莉丝贝特身上……过几天你就能见到她了，她是个很古怪的小女孩。”
“哈？”这下子斯蒂芬妮更不明白了，“卡斯来的时候你们都没这么说。所以波洛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耳机里传出莉丝贝特的声音“……四个小时就需要4000卡。”
迪克皱着眉头，“莉丝贝特是个不太一样的女孩，就这么回事，她身上还有很多谜团，看上去她只是暂时寻求合作。我估计她过几天就会提出从韦恩宅搬走。”
斯蒂芬妮也皱起了眉头，莉丝贝特的饮食习惯不太像人，反而像是定量能耗的机器，她刚想说点什么，正巧芭芭拉的通讯进来，她接起了电话。
芭芭拉的面孔在手机屏幕上出现，“ Hi，各位，紧急情况，网络现在动荡不安，我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头，但两股力量正在……”
……嘶嘶……嘶嘶嘶……
手机发出了有规律的嘶嘶声，屏幕闪烁了几下，芭芭拉的面孔消失了。
“小芭？小芭！”斯蒂芬摇晃了一下自己的手机，嘀咕道：“怎么回事？哥谭竟然会没信号？这可比断电更罕见。”
迪克摆弄了几下手机，“奇怪，我的网络信号也断开了。”
“耳机！”提姆唤回了大家的注意力，他弯曲指节用力敲了两下桌子，“有什么事正在发生。”
“他会来……找到你……”
“我将……竭尽……我的最后……阻碍…………”
他们都听到了尼奥温和的声线和他最后的努力。
“嗨，听我说，”迪克开始招呼大家，“我们应该立刻回蝙蝠洞。”
“但我们需要……”提姆刚想说话，斯蒂芬妮就狠狠给了他一手肘，“快看，达米安拖着莉丝贝特跑出来了，我们需不需要跟上去？”
这么一看，莉丝贝特仿佛一个被达米安扯在怀里的洋娃娃。
耳机里的声音无比嘈杂，提姆的脸色愈发凝重，“卢瑟做了什么唤醒了布莱尼亚克？这是什么意思？现在的网络通讯中止是尼奥做的。”
迪克的目光闪了一下，他狠狠闭了下眼睛，将已经空白一片的耳机丢到桌上——这两个小不点已经跑出300米外了，监听已经失去了作用。
提姆也放下他的多功能单片眼镜：“他们开走了一辆摩托，现在跟上还来得及。”
迪克的脸色非常严肃，现在是他做决定的时候了。
“我们必须得回去，波洛斯既然能够在上一轮不被布莱尼亚克发现，那么这一次她也可以，十分钟是波洛斯的黄金时间，但不是我们的。”
“布鲁斯需要我们的支援。”
“我们得去守住哥谭。”
店里的人已经开始纷纷往外走，哥谭人是很敏锐的物种，他们已经察觉到了不对，正在一股脑的涌到街上。几分钟之后他们确定完情况应该会再回到店里。
提姆看着这些人们，轻轻敲了下桌面，然后几不可见地点了下头，表示听从安排。
他知道迪克的做法没什么错，红罗宾也还有少年泰坦，夜翼这位泰坦的前任领袖也传递了属于他的精神，那就是团队精神和大局观。
不可否认的是，夜翼是个很好的领袖，他有充分的决断和个人魅力。
但这个决定这对于达米安和波洛斯来说很残酷，既是诱饵，又是不被看好的孤军。
斯蒂芬妮早已躲到一边去换制服，作为一个活跃的乐天派姑娘，她在桌子下朝迪克敬了个礼，“好的夜翼队长，谨遵您的吩咐！”
莉丝贝特搂紧了达米安的腰，他们在下水道里行驶了好一会儿才得以重见天日。
奇怪的是刚刚下水道一点动静都没有，鉴于杀手鳄不是莉丝贝特关注的目标，所以达米安进行了合适的推理。
“德雷克最近在盯杀手鳄的情况，这条臭烘烘的鳄鱼最近与黑面具有什么交易，大概他终于学会去黑面具那里吃点心了。”
达米安熟练地带着莉丝贝特翻进了一处移动通信基站的机房，这个基站长满了荒草，但没有一个人。哥谭的基础建设还算不错，而且基站建好之后寿命很长，并没什么好维护的。
“所以你记住了哥谭的地图？”莉丝贝特好奇地问达米安，还有五分钟，她还能够在这里布置一个陷阱。
“当然，我是最好的罗宾。”
达米安正在帮莉丝贝特把尼奥的备份插到一个端口，这将是个实打实的幌子。
“这里离正义联盟大厅只有十公里，我们能互相打打配合。”莉丝贝特思考了一会儿，“我想我得真刀真枪地上阵跟他斗一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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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第 4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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