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时间很短，一眨眼的时间。
这几天里，迪克看起来有很多话想对你说，但是他没有细说，他只是喜欢坐在你的肩膀上，看着你忙活，然后跟监督你工作的上司一般。
“布鲁斯，你不要将蝙蝠车就这样停在这儿。机车是需要保养的，之前杰森没来的时候，每次打蜡你都是使唤我和芭芭拉！我记得的！”
“嘿，你受伤了就不要乱动了。你再动一下血就止不住了，难道你想被别人发现具骷髅架子在蝙蝠洞吗——看呐，老天，这难道就是销声匿迹的蝙蝠侠，他怎么死的？因为包扎不用心，动作太大失血过多？”
“微笑，亲爱的。交朋友需要保持微笑，你之前那个微笑劲儿跑哪儿去了？我觉得你这表情不是要去交友，而是去约架去了。”
……
迪克虽小，他甚至都没有你的膝盖高。声音也稚嫩，听起来非男非女，假如放在电视里，就是那种恐怖娃娃的嗓音了。
可他站在书上，指挥你的时候，你只能想到阿弗，或者是之前的杰森……他们也是这样“使唤”你的。
迪克格雷森看着你将那几个房间都收拾好了，亲自收拾的。没有叫任何一个钟点工来——杰森，提姆，达米安，史蒂芬妮，芭芭拉……的房间。
之前达米安送给你的玩偶，被迪克用好看的带子扎了个蝴蝶结。
当然，是你扎的。
歪歪扭扭的蝴蝶结在蝙蝠玩偶上，丑得很。它被放在了达米安房间的床上。一推门就能够看得见的。
达米安会喜欢这个的。
而迪克的离开是无声无息的，当三天过后，你目送他的离去。他带走了你的世界传输器，定位在他的目标。
说实在的，一个玩偶挥手朝你说“再见”可真够滑稽。滑稽到你重新定制了个玩偶，让他钻进去，而之前的玩偶就又留在了你的世界。
他给你一本书。
《友谊的维持》
讲的是友谊的发生，维持和巩固。离不开交朋友的。他相当期望你能有个朋友，甚至在离开前，让你发誓，去大都会，去跟超人接触一下。
“我不是强迫你一定要跟超人做朋友，你只要跟他接触一番，了解一下这个人就行。绝对，绝对不同于我那边的超人。”
“你上次看见的是理智失控的超人。”
“克拉克是很好的人，真的！我敢发誓，没人会不喜欢他的。”
“你这个世界是有超人的！去大都会，布鲁斯。大都会！”
所以这应该是个旅行？
你想。
但不去旅行的话又能去哪儿呢？世界传输器给了迪克，那你应该不太能够穿越世界了吧。于是这里就只剩下超人，绿灯侠，闪电侠……和小丑。
首先你拒绝跟小丑深度接触。
于是就只能选择超人了。
迪克说：“超人的名字叫克拉克肯特，是星球日报的记者。你知道就好，但不需要见面直接就叫他的名字。那太不礼貌了，氪星人生气的时候真的很可怕。”
你问：“那我该叫他什么？”
迪克：“超人，或者卡尔艾尔？叫超人就行，他只需要知道他是超人。”
你：“然后呢？我该怎么做？”
迪克哈哈笑：“这大概是你的盲区了吧！遇到超人之后，你先打招呼，嘿超人，我是蝙蝠侠。”
你：“然后超人说，滚出我的城市，大都会不需要蒙面义警。”
迪克立马摇头：“克拉克才不会这样说呢，克拉克是和脾气很好的氪星人，每一个人见到他的第一面就是他的微笑。你知道大都会的人称他为什么吗？‘明日之子’他的笑容是最好的代表，也许他是世界上最和善的超级英雄了吧？”
你：“你喜欢超人？”
迪克兀然变得低落：“是的，布鲁斯。我喜欢之前的超人，所以我必须得回去，回去阻止他。”
你拍拍他的脑袋：“我走之前，局势大概控制好了。你只需要同你的父亲如实讲述事实，然后再做一位新的超级英雄，死翼。”
迪克：“我该走了，布鲁斯。”
“我会想念你的。”
你拥抱了他，然后回应：“我也是。”
于是他离开了。你面对沉默无言的蝙蝠洞安静许久，而后把玩偶装上你的蝙蝠车——清洗过，打过腊，装饰过的蝙蝠车。
这经过了两个人的努力。
所以现在你的第一爱是蝙蝠车。你驾驶着它，带着迪克玩偶，再夜巡之后，在夜幕中驶往大都会。
迪克说得对。
也许你并不应该这么固执己见，那去大都会看看好了。接触一番那位人间之神，明日之子，看看他是否除了叫妈妈玛莎之外，还能有什么建树。
假如没有，你想，你就可以打道回府了。
但你刚刚进大都会就见着他了。超人就像专门堵着你似的，站在某个转角。
蝙蝠车撞上了他，如同撞到数千万斤重的钢铁般，车头报废，而后在你的抢救之下，撞到隔壁的墙壁上
——他双手撕纸般撕开了你的车顶。
你看见了他。
卷发蓝眼，阴沉着脸，跟你所见过的那个不义超人如出一辙的难看与凶狠。红色披风在黑夜中飘扬，一步一步地逼近你。
你艰难地从蝙蝠车里爬起，站好。比你高半个头的氪星人俯视你，居高临下的。然后你听见超人说：
“下次他们再点亮蝙蝠灯，别去了。”
“蝙蝠已经死了，埋了他吧。”
你欲言又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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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第 1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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