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一个旁观者一般看着他的人生。
“妈妈...”杰森看着眼前的场景喃喃的开口，他的心中涌现出无尽的喜悦。
就像是孩子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得到了糖果一般的喜悦。
喜悦几乎填充了他的内心。
他看着面前的一幕幕，他记起来了面前这个笑容温和的女人——凯瑟琳。
他的面前站着凯瑟琳还没有染上毒瘾时的样子，凯瑟琳笑着对他张开口，口中在说着什么。
杰森快步走上去想要拥抱住许久不见的凯瑟琳，但他却怎么也触碰不到，就像是他们之间永远树立着一道屏障，他只能远远的看着。
他再也无法拥抱这个给予他家庭温暖的妈妈了。
凯瑟琳虽然不是他的亲生母亲，但是凯瑟琳给予他很多很多的爱，她几乎将她所有的爱都给了杰森。
凯瑟琳给了杰森家庭的温暖，她倾尽所能给了杰森她能给的一切。
凯瑟琳笑着说什么，她蹲下身伸出手臂，杰森就这么看着，嘴角逐渐勾起。
一道小小的身影从杰森的身体中穿过，“妈妈！”
小小的杰森扑到凯瑟琳怀里，凯瑟琳笑着环住小杰森。
杰森感觉到了快乐，是最纯粹的喜悦，是发自内心的快乐。
凯瑟琳和小杰森的身影逐渐消失，一幕一幕曾经凯瑟琳还活着时杰森最快乐的时光在杰森面前展现。
随着场景的变换，那些他遗忘的记忆回归。
杰森面前的场景突然产生了变化，这次出现在他面前的不再是健康的，不再是脸上挂着温柔笑容的凯瑟琳。
凯瑟琳躺在病床上正在努力翘起嘴角说着什么，她努力克制着手臂的颤动，额头因为她的动作而渗出细密的汗珠。
杰森站在一边看着，是喜悦，是看见妈妈身体逐渐恢复的喜悦。
杰森面前的场景再次变换，这次出现的不是凯瑟琳，这次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黑漆漆的身影——蝙蝠侠。
蝙蝠侠抬手摘下面具露出那张所有哥谭人都无比熟悉的一张脸——布鲁斯·韦恩。
场景逐渐转换到他熟悉的地方——韦恩庄园。
“这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一天！”
...
杰森看着场景中长大一些的他从迪克手中接过罗宾制服。
...
他又见到了自己的亲生母亲，在见到妈妈的那一刻他是快乐的。
杰森看到了很多，他将所有快乐的回忆都想了起来，那些曾经所有快乐的点点滴滴。
生活中琐碎的，毫不起眼但能给他带来快乐的事。
所有的快乐汇聚在一起彻底充斥了杰森的心，但他回忆起的也只有那些快乐的点滴，除了喜悦他没有记起其他的。
杰森面前的场景彻底消散，他也带着满心的喜悦从梦中脱离出来。
杰森从地上爬起来，他有些呆愣的站在原地，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翅膀似乎是长大了一圈。
过一会杰森终于消化好内心的情绪回到庄园，他在庄园中逛了一圈依旧没有找到任何人的身影。
他想见的阿尔弗雷德，他想见的布鲁斯，他想见妈妈，但这里什么人都没有。
杰森抱着手臂，他感觉此时庄园的样子和他梦中的完全不一样。
他这么想着，身后的翅膀缓缓张开，随着他的心念开始扇动。
翅膀带着杰森飞上半空，很奇怪的是原本有些难以掌控的翅膀这次变得非常听话。
杰森收起翅膀落在房顶，他抬头看向这一轮血红色的圆月，他坐在边上双腿在空中悠闲的晃着，鞋跟敲击在墙壁上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
在这片与现实截然不同的空间中，杰森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他甚至都不知道这已经是他死亡的第二天了。
杰森直起身体，上一次他就是在蝙蝠洞听见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的声音，现在他还能听见了吗？
管他呢，先去看看再说。
杰森直接站起身跳了下去，他现在就是个灵魂不会死了，他在半空中发出了兴奋的声音，“呜呼！”
他的双脚稳稳的落在地上，他眼睛亮晶晶的抬头看向刚刚他落下来的位置，跃跃欲试的想要再来一次。
很快杰森又打消了这个想法，他要去蝙蝠洞碰碰运气，万一这次他又能听见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的声音了呢。
杰森走进蝙蝠洞，他发现蝙蝠洞似乎有什么不太对劲，似乎是多了一个玻璃展柜？
但是这个玻璃展柜为什么是空的？
杰森绕着展柜转了一转，他确定这里面什么都没有。杰森摸了摸下巴，布鲁斯这是准备往这里面放什么？
在杰森思索的时候，他的余光瞟到停在平台上的蝙蝠车，抛下空空如也的展柜跑了过去。
蝙蝠车！杰森直接穿过去坐在蝙蝠车的驾驶座，这个位置他还没有坐过呢。
每一次他跃跃欲试都会被布鲁斯拒绝，现在他终于光明正大的坐在里面了。
杰森眼神放光的看着蝙蝠车内熟悉的一切，在他目前的记忆里，他经常坐蝙蝠车，但是坐在驾驶座还是头一次。
随着他激动的心情，身后黑色翅膀小小的扇动着，黑色的羽毛扑簌簌的向下掉落。
杰森坐在椅子上，他尝试启动车辆，但毫不意外的失败了，毕竟他现在只是一个魂魄。
“嘿，伙计，打个商量，能不能带我去找布鲁斯？”杰森坐在驾驶座突发奇想试图与蝙蝠车沟通。
蝙蝠车他只是一个车车，他不能带着杰森去找布鲁斯，显然杰森也知道这一点，杰森身后翅膀扇动的幅度变大，羽毛从翅膀上掉落卡在缝隙中。
杰森从车上下来，他坐到一边的椅子上无聊的转着圈，布鲁斯这个时间在干什么呢？
杰森晃悠着腿，也不知道现实中现在是什么时间，如果是晚上大概布鲁斯是在夜巡吧。
夜巡啊，他也想去夜巡。
手指轻轻敲击在扶手上，杰森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罗宾制服，他死的好像有点...惨？
呃，他是怎么死的来的，完全记不起来了啊。
杰森抬手敲了敲脑袋，他的脑子里面能想起来的都只有那些快乐的记忆。
杰森继续坐在椅子上转圈圈，他无聊的都快长蘑菇了，拜托让一个精力旺盛的男孩就这么被困在这真的太难熬了。
就在杰森无聊到想去试试能不能撬蝙蝠车的轮胎时，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次他们的声音清晰了很多。
“布鲁斯老爷，恕我直言你已经有48个小时没有休息了。”阿尔弗雷德叹了口气，“要知道蝙蝠每天都是有休息时间的。”
“我知道阿福，我会休息的但不是现在。”布鲁斯坐在椅子上，双手落在键盘上飞快的敲击着，“我要找到他，尽快。”
杰森听着他们的交谈声非常同意阿尔弗雷德的话，“‘世界第一侦探’的时间表里休息的时间永远都只占据了那么一点点。”
“哪一天他能按时躺在床上休息我都会觉得这个世界是不是疯了。”
杰森小声嘟囔着，“真是的，如果没有阿福，他哪一天饿死在蝙蝠洞都没人知道。”
“老爷，我想杰森少爷也不希望你把身体搞垮的，你现在需要充足的休息。”阿尔弗雷德走到布鲁斯身边，他无奈的叹了口气，他自己看大的孩子，只要小丑一天没有找到，他就一天不会安心的休息。
“我知道，我知道阿福。”布鲁斯停下手上的动作，他看着屏幕上模拟出来的场景，他在想他本可以救下他的。
布鲁斯看向身边的位置，如果这个时候杰森还在应该已经开始用别扭的方式劝他去休息了，他不知道的是杰森此时正坐在那看着他。
他们互相看不见对方，但是他们很默契。
“布鲁斯你真的该休息了，再不休息那些蝙蝠洞上面挂着的蝙蝠都要以为你是他们的同类了，正常人谁会48个小时不休息，超人也不会。”杰森嘀嘀咕咕的说着，他知道他的声音布鲁斯是听不见的，但这不妨碍他说话。
布鲁斯关掉蝙蝠电脑坐上蝙蝠车。
“布鲁斯老爷？”阿尔弗雷德端着杯子走进来看见的就是蝙蝠车远去的影子，他将盘子放在桌面上拿起桌面上那张布鲁斯和杰森的合照，他的眼眶又有些湿润了。
“嘿，希望布鲁斯不会在车上饿晕过去。”杰森跳下椅子，又开始在庄园中漫无目的的游荡。
比起张开翅膀飞起来，他更喜欢走在地上，这样他感觉就像是自己还活着一样。
杰森走着走着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将手伸向放在桌子上整整齐齐的书，很好，直接穿过去了。
他又伸手去拿另一边的游戏机，又直接穿过去了。
杰森收回手，做一个魂魄真的太无聊了。
在离开蝙蝠洞后，这个世界仿佛又只剩下他一个人。
安静，甚至可以说是寂静，什么声音都没有。
“啊——”杰森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原来人死了之后的世界是这样的啊，他以为会是好人上天堂，坏人下地狱呢。
杰森将头枕在胳膊上，他脑海中冒出一个很不现实的想法，如果他还能活回去他决定写一本关于死亡的书。
这可是他亲身经历的死亡，相当真实的记录，只不过他估计没有机会活回去了吧。
快乐的罗宾杰[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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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本开的猝不及防[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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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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