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卡洛琳没有费时费力地再回哥谭,选择留在了纽约,毕竟工作不是离不开她,目前各项进展也不是非要线下进行。
和彼得依依不舍地互道离别,她用指纹打开了邻近公寓的门,转头看着男孩,无奈地道:“彼得,我到家了。”
“哦,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毕竟我看见了,嘿嘿。”彼得傻笑着打开自家的门,走进去又关上,但没过一会又悄悄地打开,冒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他说:“卡洛琳,明天见。”
“嗯,我也很高兴,”卡洛琳失笑,“明天见。”
两道门邻近的门不约而同地关上了,但现实的距离从来都阻止不了无形的情,灯光大亮,她好心情地在鞋柜里找鞋。
这间公寓原本是她临时租的,算不上方便和喜欢,只是暂时的容身之所,因为在纽约的房子被炸了还在重装,她本人也不喜欢住酒店,才紧急租了套公寓。
尽管后来和彼得确定了关系,她就决定花钱买下来。
前任房主虽然并不愿意出售公寓,但在她决定用三倍市价买下时,对方答应了她提出的两倍市价。
因为预约了清洁公司每周定时派人上门清扫的服务,加上当初卡洛琳搬走时也没带走什么东西,所以哪怕好几个月无人居住,她可以直接入住。
于是工作是线上处理的,饭食则是薇安负责的——薇安是维安局出品的战斗和生活辅助的全能智能AI管家。尽管梅姨和本叔表示很高兴能多个人一起吃饭,但卡洛琳还是委婉拒绝了,每日登门造访却不带礼物的行为是很不礼貌的。
接下来的一周很平静,卡洛琳住在了纽约皇后区,虽然她的男孩早出晚归,但是卡洛琳还是很高兴,在彼得的早晚问候和电话通讯中微笑,如同浸泡在一池融融春水中。
15.
直到又是周末,纽约的天气很好,天色如碧,阳光如金。
悠扬的花香丝丝缕缕,鲜艳的月季带着晨露,被勾勒出漂亮的金边,如同优雅端庄的贵妇人,衣着华丽典雅,沐浴在阳光中。
卡洛琳唇角上扬,被红色衬得美艳动人,她伸手敲门:“早安,阳光不错。”
开门的人不出意料是梅姨。
“梅姨,早上好。”卡洛琳喊道,一边将花递了过去。
“早上好,小姑娘,彼得还在楼上睡懒觉呢。”
梅姨看见那捧玫瑰,笑着接过,每个人都有收到鲜花的权利,她收下了娇艳的花,让开了门,把花放在了一旁,找了合适的花瓶,调侃道,“你得谅解他昨晚的激动,年轻小伙子总是这样,本当初也是这样,而彼得的声音大到把我都吵醒了一回。”
“周末快乐,梅姨。”卡洛琳笑了,“打扰了,或许我可以去楼上看看?”
“当然可以,”梅姨一边把玫瑰放进花瓶中,一边对着卡洛琳眨眼,暗示她做一个无伤大雅的恶作剧:“你可以声音轻一点。”
“当然。”
卡洛琳看懂了暗示,她也眨了眨眼回应,两个加起来有八十岁的女人笑作一团。
本叔坐在餐桌前,闻声抬头望向两人,一边嚼着早餐的酸黄瓜三明治,感到一头雾水,也不知道姑娘们在打什么哑谜。
16.
一个人的卧室就是一座迷宫,藏着主人各种各样的秘密,不为人知的爱好,特立独行的习惯,或是另一个身份。
这是能较为直观地了解他人的地方。
卡洛琳自然进过彼得的卧室,但那都是给人留足了准备的时间,好让男孩去藏好东西——一些暂且不希望被她知道的小秘密。
这些秘密或许是一团团毛线,猫咪会忍不住伸出好奇的爪子抽丝剥茧,但卡洛琳不是猫咪,尽管对这些小秘密感到好奇,但也不会去刨根问底。
总要给人留有私人空间,因为人是独立的存在。而恋人也不必要求事事都知,那是侵犯**,是不尊重人的无礼行为。
卡洛琳向来很重视礼貌问题,同时也相信该知道的东西彼得总会亲口告诉她,而现在她感兴趣的是彼得的睡颜,以及一些时不时会冒出的正常成年人的想法。
彼得的小秘密包括裸睡吗?
卡洛琳小心翼翼地拉下门把手,精确无误地控制住推门的动静,一边听薇安在她的大脑里嚷嚷着一些黄色废料,她如同流体般地从狭窄的门缝中进去,不去打扰还在睡梦中的彼得。
她站在门前,看见阳光透过缝隙爬上床底,还看到了彼得不太端正的睡姿,大半截的胳膊不在被子里面,露出的还有个毛茸茸的脑袋,为了躲避阳光,整个人近乎在被子里缩成一团,像是某种可爱的小动物。
“彼…”
卡洛琳的话语未落。
彼得就像是受到惊吓的猫,猛地从被窝跃出,弹跳力极佳,直直触及天花板,然后又猛地落到床上,呆呆地看着她。
“得?”
卡洛琳疑惑地喊道,眼睛不眨一下地盯着彼得,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她的男友有裸睡的习惯——少年人的身形意外得很不错,有匀称漂亮的肌肉,从锁骨到…被子。
彼得反应过来了啊,她遗憾地想,收敛了火一般灼热的目光。
17.
被子迅速地裹了起来,一只人头的毛毛虫“你”了半天没说出来个理所然来,彼得的红脸又像是一个苹果,在恋人盯着不放的目光下快把自己羞死了。
“你该起床了哦,”卡洛琳眉眼弯弯,忍俊不禁,“再晚些,我们可就挤不进人群啦。”
“马上!”彼得整个头都缩回被子里,“Cal,你可以先出去吗?”
卡洛琳看着拱起的小包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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