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 2 章

而那个出事故的实验室究竟做了什么实验,当晚到底发生了什么,直到今天她都不清楚。非但如此,她还在学校的要求下签订了一系列的保密条约并且高强度地参与了一些问询工作,她被送到了VIP的病房中,一些明显是特工的家伙自她苏醒后三天两头地以“关心”为名前来套话。

但可惜的是她的确什么都不知道。

或许是为了堵住媒体的嘴,又或者是为了安抚她,林云住院期间的医疗费由校方全权承包,而且还免了她未来的学费,并给了她一大笔名为精神损失费,实则为封口费的资金交由信托机构管理,以每月打钱的方式通过三年将本金和利息全部交给她。

本来因为拮据的生活而忙碌的林云就这么被一笔天降横财给击中了,但她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因为她苏醒后崩溃地发现,自己的精神病好像变得更严重了。

一个自称是宇宙意志的声音不断在她脑子里和她说话,林云一开始以为是自己磕到了脑子出现了幻听,但在意志的强烈抗议和强调中,林云最终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她被这个思想给寄生了。

当时读到林云思想的意志:……

意志表示自己不想和神经病斤斤计较,告诉林云说她之所以能从爆炸中活下来要多亏了它的施救,现在它没办法去别的人的身体内,只能让林云帮忙完成一些事,作为报酬,等它能量充足离开后可以考虑帮林云治疗这个心理疾病。

意志:“对人类而言确实是无法治愈,不过对全盛期的我而言只是打一个响指那么简单。”

而意志要她帮忙做的事情大概分为两类,一是按照指令帮它搜集能量,二是将意外闯入这个世界的“遗留者”送回他们原本的世界中。

按照意志的说法,不同世界的时空就好像是一个个独立的泡泡,它们之间在收缩和移动时偶尔会出现摩擦和碰撞。一些位于重叠区域的人或物便会在此时同处于两个平行世界当中。这就是一些影视和文学作品中的穿越者的来源,不过一般的世界会自动修复这种问题,但本世界出现了一些状况,导致这些人无法回到自己的时空中,从而便成为了“遗留者”。

意志警告过她,“遗留者”本身十分危险,他们看似无辜,但对于整个世界而言就像是一个污染源,不断侵蚀着世界的时空规律。当侵蚀到达一定程度时,整个宇宙都会变得混乱而危险。

意志将此形容为比末日还要可怕的未来。

【但我还是有一个问题,为什么是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林云忍不住在心中问道,【我以为你会找一些,富有正义感和责任感的人,而不是我这种……】

【精神状况有问题的人?】意志的声音听不出来情绪起伏【这个病症并不一定是坏事,至少对于我而言,你很合适】

在意志看来,林云居然到现在都没有疯掉,或是性情大变,完全算得上是一种奇迹了,这也让它对林云高看了一眼,毕竟不是所有人都那么恰好地拥有这种心理疾病,又没有因此而走上犯罪的道路的。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心中的疑惑,意志继续说道【你已经使用支配恶魔能力超过三个月了,有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

林云忍不住回想起那个42%的同步率,当她使用玛奇玛的身份时,同步率越高,她就越能发挥对方本身的实力,而相应的玛奇玛的各种记忆、性格等对她造成的影响也就越高,她必须要不断提醒自己真正的身份,才能不溺亡在恶魔那厚重的黑色思绪当中。

【玛奇玛喜欢人类,就像是人类喜欢狗】

在这位恶魔的眼中,人类是一种脆弱又可爱的生物,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死去,她偶尔会心善地担当拯救者,但更多的则是用自己的一种扭曲的爱意与帮助和关怀人类。

流浪的狗狗很可怜,玛奇玛不排斥将他们饲养起来,即使代价是失去自由或是被绝育什么的也无所谓,这不就是养狗的方式吗?

狗又有什么发言权呢?

那么她是怎么想的呢?每每当她使用了玛奇玛的能力后,这种扭曲又可怕的“爱意”便充斥在心中,那是来自深渊恶魔的爱意,是死亡女神的恩泽。林云不清楚的是,在使用玛奇玛的身份时,她完全是以一种毫无防备的状态去触碰这地狱深处所诞生的恶魔,任由这枯骨之花在生根在灵魂之上。

林云看着镜中的自己,有些疑惑地抿抿唇。

【想要……尝试养一只宠物?】她说完又皱了皱眉,【看来玛奇玛对我的影响还是不小的,不过我没太多时间饲养宠物,也许可以在空闲时间,去宠物救治站做做义工】

【你看】意志的声音略略上扬了一点,【这就是我选择你的原因】

【……什么意思?】林云有点没理解。

【因为你既不是个好人,当然,你也不是个坏人】

林云尝试着理解了一下,觉得意志大概是在夸她承受能力比较强,不会受同步率的影响。

但她还是有一个疑问。

【那你为什么不寻求那些超英们的帮助,他们做这些事情比我擅长多了吧。】

要说意志力,谁能强地过美队蝙蝠侠什么的,就算是钢铁侠,意志也绝非普通人能比的。

但听到她的话后,意志却突然陷入了沉默,林云从相连的感知中惊讶地感受到,那一瞬间意志居然出现了一阵非常强烈的情感波动——无语以及……嫌弃?

林云:???

【……你们不能总是依靠他们……靠谁都不如靠自己嘛】

意志干巴巴地含糊道。

就在林云想要追问之际,一声提示音出现在她的脑海中,打断了她的思路。

【检测到新的能量单位】

林云总觉得意志的这次声音有点急促……是错觉吧。

【任务地点?】

她顺手点开小地图,在意志声音响起的同时看到了那几个字母。

哥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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