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在这个郊外，只有蝙蝠侠、红头罩和一个小孩的郊外，蝙蝠侠蹲在小孩面前，严肃的询问这个问题。
黑发蓝眼并不是什么特别的特征，但是这个小孩即便年纪并不大，她的模样与长大后十几岁的塔西娅还是有几分相似的，在蝙蝠侠心里，已经确定了这个孩子就是与他们一起生活了许久的塔西娅，那个柔弱的孩子。
更何况，杰森还亲眼看见了她变成十六岁又变成这个样子。
塔西娅继续嘴硬，她扭过头不去看蝙蝠侠，“我不认识你。”
她听到了来自红头罩杰森·陶德的嘲讽的笑声。
…
塔西娅没想到自己是因为这样掉了马甲，整个人有些萎靡地坐在蝙蝠洞的手术床上。
那些她不理解的仪器记录下了她的身体状况，从蝙蝠侠到罗宾，那个数据里得出她现在就和六七岁的小孩没什么区别。
似乎是她萎靡的表情实在是可怜，蝙蝠侠拿出了一根棒棒糖，女孩拿着糖，情绪还是不高涨。
如果女孩真的只是这个年纪，他们大概清楚她为什么对于很多东西都不了解了。
但女孩可以变化自己的大小，现在的年纪可能也是假的。
蝙蝠侠问她：“你到底是谁。”
她沉默了许久，小心翼翼看了看他的脸色，声音轻之又轻，“塔西娅。”
“在港口的人是你？之前出现的看不见的人也是你。”
塔西娅垂着头，轻轻点了点，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颓丧之气。
有点可怜，又让人看着想笑。
蝙蝠侠继续问：“派特西、班鲁德、穆恩和你是什么关系？”
塔西娅：“我没有骗你，他们确实一直被我关押着，之后他们暗算我跑掉了，你在天台上遇到我那一次，我就是来找他们的。”
蝙蝠侠沉默地看着她，“你在韦恩庄园里是为了什么？”
塔西娅抬起头，不经有些疑惑，“不是你带我来的吗？”
一窝蝙蝠：？？？
已经掉马的杰森：……啧。
在不知道杰森就是二代罗宾的时候，去猜测蝙蝠侠他们的身边可不简单。
“你知道？”罗宾皱眉质问。
塔西娅带着些婴儿肥的小脸十分疑惑，“啊？不能知道吗？”
罗宾：……
红罗宾问：“你怎么知道的？什么时候？”
他们已经隐藏的这么垃圾了吗？
塔西娅现在是有问必答，晃了晃小短腿，“在医院的时候，布鲁斯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通过气息我知道了。”
众人：……
红头罩毫不客气笑出来声，哪里想得到是老蝙蝠自己最先露馅了。
一个人马甲掉了，其他人的马甲也掉的一点不剩了。
蝙蝠侠他们摘下了面具，露出了在平日里十分熟悉的模样，但蝙蝠侠揉揉眉心，似乎感觉到这样的情况十分头疼。
他们也没想过，那个之前看上去弱的要死的小女孩还有这样的大的一个秘密，甚至在最开始就知道他们的身份。
蝙蝠侠又问了一些问题，塔西娅均回答了，小小的人还因为他们的不信任而有些生气，但是她颓丧也是真的，她也知道自己心虚。
塔西娅之前对他们说的是真的，但又不是实情，她模糊了一些信息，顶多是误导了他们。
女孩也承认自己不是人这件事，但是对于自己的种族她自己也不记得了，她多少岁也不清楚，可能就这么大，也可能是个老不死。
她、裴西、班鲁德和穆恩在来到人类世界之前确实生活在一个黑不溜秋的地方，她说不清楚那是哪里，她现在也回不去，因为力量不足。
她和那三个人也确实是敌对的关系，那三个确实是穷凶极恶的罪犯，杀伤力强大，但因为关押时间很长，他们的实力也消磨了许多，毁灭世界是不可能的。
塔西娅大概猜到他们在进行一项活动，否则他们三个井水不犯河水的家伙是不可能凑在一起的，但到底是什么她也不清楚。
至于她自己现在的模样，真的是因为实力不济，力量没有恢复，甚至还多次消耗的缘故，她可以变成任何年纪，只是现在不行了，她必须用消耗最少的样子。
就像是一步没电的手机，她想在只能开超级省电模式。
…
这件事似乎就应该落一个段落了，蝙蝠侠不可能将一个没有多少人类世界常识和自保能力的小孩放在外面，就算她不是人也不行。
红头罩看好戏也看不到了，刚打算离开蝙蝠洞的时候，塔西娅拽住了蝙蝠侠的披风。
小女孩弱弱的仰头，奶声奶气地问，“你是不是觉得我接近是欺骗你？”
蝙蝠侠回头望着她，并没有说话。
塔西娅没有撒手，她也不清楚自己是为什么，但是如果这些人那样认为的话，她会不高兴。
“我没打算欺骗你们，遇到你意外，我原本不想和人类有任何的交集，可是……可是你们好有趣啊。”
红罗宾：第一次听见有人用有趣来形容他们。
“我第一次遇见对陌生的人伸出手的人，你身上的气息也很吸引我，我喜欢正义的、善良的、聪明的、强大的家伙。”
蝙蝠侠：……
“最开始，我只是想观察你们，这座城市好复杂，人类也是，你们更是，我不理解你们为什么会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行为，那种什么喜欢又是什么。”
“我没见过这么多人的，也没有遇到过这么多有趣的事情，所以你觉得我之前的行为是欺骗吗？”
蝙蝠侠静静地看着她，直到女孩有些难过地松开了手，整个人颓废地低下头。
“现在，你也喜欢人类吗？”他问。
塔西娅猛地抬头，她诚实地回答，“我不知道，人类好复杂，比裴西、班鲁德和穆恩还要奇怪。”
“哦？你还想待在这里吗？”
“你允许吗？”塔西娅歪歪头，不解道，“就算我想，你不允许我也不能待在这里。”
“你可以留在这里，但你以后要出去找那几个家伙要和我们说。”
“哎？”塔西娅惊奇道，能被留下来她还是很高兴的，她难得遇到这么多复杂的人类，但是……
“我难道不需要被关进什么阿卡姆吗？”
蝙蝠侠也不清楚她为什么这么想，“你是个罪犯吗？”
“我应该不是的。”
众人：……
看到蝙蝠侠有些接不上话的样子，杰森满意了，正打算离开的时候，阿尔弗雷德慢悠悠从楼上下来，“老爷和各位少爷，还有塔西娅小姐，或许你们该吃个早饭然后好好休息消化一下今晚巨大的信息了。”
杰森被阿尔弗雷德看的那一眼留住了脚步，他可以对其他人恶语相向，但唯独不可能对阿尔弗雷德。
不就是吃个饭吗？他想，吃完他就走。
而这一留下，杰森就被阿尔弗雷德哄去睡觉了，之后几天都没有走成。
塔西娅小小的个子，自食其力趴下手术台，又想自食其力走长长的楼梯，她那个小短腿，慢悠悠迈步的样子让人看着想笑。
她走了几步，后面的人实在是看不过去了，蝙蝠侠AKA布鲁斯·韦恩叹了口气，伸手将人抱起，“抱歉，介意吗？”
塔西娅揪着他肩膀的衣服，摇摇头，她并不介意。
布鲁斯便安静地抱着她往上走，将她放在了餐厅的座椅上。
塔西娅坐好后说：“谢谢。”
在后面一直看着的达米安坐在布鲁斯旁边，静静地凝视着塔西娅，对于她欺瞒他们的行为，他自然还是气恼的，就像他们被耍的团团转一样，可偏偏那女孩完全没有这样的想法。
达米安啧了一声，扫视她只在餐桌上露出一个头的样子，嘲讽道，“小矮子。”
提姆：……他现在资格说这句话吗？
塔西娅默默将视线挪过去，毫不客气怼回去，“我恢复了之后，能比布鲁斯还要高，你才是小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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