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那里找到了什么？”杰森蹙眉，到底是发现了什么让她说出这样的话来。
塔西娅脸上的血色慢慢回归，她似乎已经在自我说服，又或者是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安慰好了自己，听到问话，她笑了笑，尽量让自己轻松起来。
她说：“只是一个不成形的猜测，我还需要找到更多的证据。”
阿尔弗雷德和杰森对视一眼，发现塔西娅并没有解释的意思，她现在也并不想将这件事告诉他们，他们也只能按捺下来，并不打算逼问一个小孩，或许之后她会主动告诉他们内情。
阿尔弗雷德温和地安抚女孩，“塔西娅，你不需要将所有的事情压在自己身上，我们会帮助你，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乱想。”
塔西娅勾起浅浅的笑容，看上去健康的脸蛋上已经没有了之前的苍白，她点点头，乖巧应道，“好。”
可是任谁都能看得出来她的心不在焉，明明抱着阿尔弗雷德猫帮它梳毛，但手法有一下没一下的，没有焦距的眼神一看就在出神。
即便是这样被不尽心的伺候，阿尔弗雷德猫还是赖在塔西娅的身边，一副“就算你这样我还是爱你”的样子。
放学回来的达米安进来就看见她魂不守舍的样子，皱皱眉，走过去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没得到任何的反应，他问阿尔弗雷德，“她这是怎么了？”
“塔西娅在思考一些让她苦恼的事情。”阿尔弗雷德轻声回答，瞟了一眼依旧没有什么大反应的女孩，继续道，“这件事似乎打破了她以往的认知。”
达米安：？？
她作为一个非人类，这个世界的东西基本都在打破她的认知，所以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但是这个问题的答案谁也给不了他，就连事件主角本人也在迷茫当中。
…
“我想见扎坦娜，可以吗？”
年幼的女孩仰着头，一脸认真地问布鲁斯。
布鲁斯已经从杰森和阿尔弗雷德的叙述中大致清楚是发生了什么，但他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发现导致她出现了那样的神情，她为什么那样的不可置信？
“可以告诉我是因为什么吗？”布鲁斯耐心地询问。
塔西娅摇摇头，“以后我再告诉你，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和她商量。”
布鲁斯没有从她的表情上看出什么线索，他联系了扎坦娜。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扎坦娜那边传来了呼呼的风声，她站在高处，以至于她的声音有些失真，她说，“布鲁斯，在哥谭里确实有几个非常隐蔽的法阵，我没见过的法阵，暂时不清楚它们的作用。”
“我知道了。”布鲁斯点点头，“辛苦了，先来一趟蝙蝠洞吧。”
扎坦娜来的速度很快，见到布鲁斯她并不意外，意外的是塔西娅也在。
她去探寻哥谭里是不是有什么隐蔽的法阵这件事是布鲁斯请求的，在她探查了韦恩庄园之后，布鲁斯觉得那几个家伙每天晚上都在哥谭内乱窜很奇怪，派特西这个家伙曾走遍了哥谭的大街小巷，他们擅长术法，或许会留下什么。
那原本只是布鲁斯一个不成形的猜测，但是在塔西娅去检查了港口之后，扎坦娜也说有。
法阵十分隐秘，他们借助哥谭的气息掩藏了它们，扎坦娜也险些没有发现。
那么就基本可以确定，那三个家伙确实在密谋些关乎哥谭的事情。
从他们来到哥谭开始，这件事就不只是塔西娅一个人的事情了。
布鲁斯朝扎坦娜点头示意，扎坦娜在哥谭地图上标注出那几个法阵的位置，天南地北一东一西，囊括了整座哥谭。
塔西娅指了指港口的位置，“这里，还有一个。”
将港口加上去，五个位置连在一起，才是真的将整座哥谭都包含了进去。
扎坦娜轻声询问塔西娅：“女孩，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吗？”
“不清楚。”塔西娅抿抿唇，垂眸掩饰住眼里的情绪，再次抬眼，眼里已经没有了多余的情绪，“我大概知道，这是一个疑似献祭的法阵，会聚集一些力量，但到底是做什么的，我不太清楚。”
闻言布鲁斯面色越发凝重，扎坦娜皱皱眉，“这样的法阵会需要一些不可缺少的东西。”
“什么？”布鲁斯拧着眉问。
塔西娅说：“是祭品，在古老的传说中，人类向上天祈求某种东西的时候会奉上的东西。”
“对！祭品。”扎坦娜脑海里的东西逐渐清晰，她补充，“这个法阵即便不是祭祀用的，但必须要一样的东西来启动。”
“这已经是一个完整的法阵了吗？”他问。
扎坦娜看向塔西娅，塔西娅蹙眉看着那份地图上的标注，良久说道，“对不起，我不清楚。”
这是一个她完全不了解的阵法，她只是在接触的时候感觉到了不安，她甚至连构成这个法阵的符文都没看清楚。
似乎，这个东西就是在针对她，现在的她。
扎坦娜也并没全部看清楚，只是勉强看到了一半，但里面展现的东西实在是神秘，如果不是时间位置不对，她一定要好好研究一下。
“扎坦娜，可以将你的力量借给我吗？”塔西娅郑重的询问面前的人类女性，她从来不觉得向人类求助是一件可耻的事情。
扎坦娜听出来她语气里的严肃，即便不解，她还是伸出了手，“好。”
看着面前毫无顾忌伸出来的手，塔西娅久违地露出一个笑容，轻松的，灿烂的，“很感谢你的信任，但并不是现在，请你放心，我不会借用很多的，晚一点就可以了。”很快就能结束了。
但是塔西娅还是在扎坦娜的手上留下了一个小小的法阵，在扎坦娜疑惑的目光里，她说，“这个法阵会在关键的时候为我传输一些力量，你感觉到了不适一定要抹掉它。”
扎坦娜笑了笑，按照心里所想揉了揉她的脑袋，“不管你是什么，但是也多相信我们一点吧，我们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
塔西娅有点疑惑她为什么这么说，扎坦娜却并不打算给她解疑，反而说起来另外一件事情。
“那一天，因为我们两个人的力量相融，我触碰到了你最深处的秘密，但是很抱歉，我没有找到任何有关的介绍。”
塔西娅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介意。
…
裴西、班鲁德和穆恩不愧是疯子，他们将一座城市拉入了他们的计划里，而蝙蝠侠他们并不清楚这份计划。
可从他们的所作所为里，可以猜测他们并不在乎这座城市的兴亡，更不在乎这座城市里数以万计的人类的死活。
布鲁斯他们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他们会保护这里。
关于法阵和祭品这件事，布鲁斯、杰森、提姆和达米安在饭桌上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塔西娅安静的仿佛局外人一般吃着自己的食物，忽然发现饭桌上吵闹的声音消失了，疑惑地抬眸，就发现他们四个人齐齐看着她。
塔西娅：？
“怎么了？”
“你有没有想过自己是这个祭品的可能性？”提姆慢悠悠地提出假设。
另外三人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并没有转移开，似乎是赞同提姆的假设。
塔西娅：……
她摇摇头，“我没这么想过。”
“所以你是怎么想的？”提姆又问。
塔西娅顿了顿，面色既纠结又苦恼，“我也不知道。”
提姆收回目光，慢吞吞思考这件事的可能，“如果你就是他们想要的祭品，那么你会很危险。”
杰森挑挑眉，想到塔西娅白天出神说出的那句话，他至今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而她也没有解释一下的意思。
或许，她确实知道的比他们多，但是并不想让他们参与进去，于是她隐瞒了一些事情。
“既然是献祭，是献祭给谁？”杰森问道。
“某种邪|神？”提姆皱眉猜测，“塔西娅，他们有什么信仰吗？”
塔西娅摇摇头。
“比较喜欢的呢？”
她再次摇摇头。
吃完餐盘里的食物，塔西娅静静地想了一会儿，才看向布鲁斯，郑重其事地说，“我需要去看看扎坦娜标注的地方。”
布鲁斯很想说她还是个孩子，可他也清楚的知道塔西娅并不是人类小孩，她有自己的想法，也有实行的能力，她也没有做过真正危害人类的事情。
他说：“好。”
这件事不能一直这样放在这里而不去解决，不管是为了塔西娅的安全还是哥谭，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1]
得到之前不允许的事情，塔西娅并没有想象中的开心，只是觉得轻松了些许，她会尽可能将损失降到最低的。
塔西娅拒绝了他们陪同的提议，带着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她用术法跑路都会麻烦许多。
可即便是这样，布鲁斯还是强制要求塔西娅带上了他们的内部通讯耳麦，以及他不着痕迹地留下了定位器和监听器。
塔西娅不是没有察觉到身上多出来的其他东西，因为布鲁斯不是第一个，看到走过来的达米安，她甚至觉得这不是最后一个。
塔西娅表示疑惑，定位器和监听器的难道是他们的什么传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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