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嘴里那个，斯，斯……”
“斯旺，艾尔伯德·斯旺。”
“就是那个坏家伙能穿越时空，你不能？”阿萨飘在巴里后方，探出脑袋看他在那台只能运行十年前的游戏的电脑上噼里啪啦搜索着资料，她阴阳怪气学了一嘴，“我说过我很快？”
巴里无奈的把阿萨的脸推开，扭头对托马斯说道：“这儿有另外的超速者在使用力量，这让我没法完全使用力量进行时间旅行——“
“这个世界没有符合你描述的人。”
“——极速博士，他跟踪我来到了这个世界，他想把我永远困在这儿。”
“mmmrrrr。”托马斯抱胸站在落地窗前，应了一声。
“我的天，你们真的是父子”巴里无奈的说，“这代表说了什么，又什么都没说——”
“那是你没听懂。”阿萨摊手，说道：“看来你对你们的蝙蝠侠没那么了解。”
“很遗憾，这大概可能是因为我既不是罗宾，又不是一个超人。”
“那要怎么解决这件事呢？”阿萨的手指比了个枪，说道：“干掉他？”
“你抓不到他，而且我们从不杀人。”巴里说。
“mmmrrr”阿萨也哼了一声。
“养虎为患。”托马斯评价道。
巴里挣扎了一下，想解释什么，但是又想到了现在快要世界毁灭的困境，说道：“好吧，我会把这话转诉给布鲁斯的。”
电脑上搜索条终于到了最末端，但是在搜索目的之前跳出了一个巨大的新闻栏：
飞行员哈尔·乔丹，新世界的英雄
“我的天！”巴里喃喃道：“他没有成为绿灯侠……我不能把他扯进来。”
“他是谁？”托马斯问道。
“我们世界的绿灯侠……正义联盟的队友之一。”
托马斯又不说话了，他看着窗外，陷入自己的考虑中。
“他看上去像个混蛋。”阿萨说，“赌场里最常见的那种花花公子。”
“……除了没钱他确实是。”巴里说。
“起码他长得还行？”
“需要我替他谢谢你吗？”
“不客气。”
阿萨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托马斯，问道：“所以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就算我们知道该怎么做，也没法接入时间线。”
“超人可以。”
“谁？”阿萨问道。
“三十年前砸到地球的一个飞船，他是一个外星人。”巴里说，“你身上基因的赋予者。”
电脑上的沙漏在缓慢的动作后终于结束，跳出来新的界面：
大都会被袭击！三万人不见失联！
阿萨呼吸猝然一窒，她落下地面，藏在骨子里的惧怕蔓延到脸上，她感觉心脏仿佛停跳，眼前全是“杰森”那张脸，她甚至到最后都不知道那个男孩叫什么名字。
“你还好吗，阿萨，阿萨！！”巴里注意到了阿萨的不对劲，这个世界上最快的人在托马斯靠近前飞快抓住了她的手。就看见阿萨抬起一张因为恐惧而苍白的脸对托马斯说：
“那就顺便把那个实验所炸了吧。”
#
哥谭的雨一直没停，老朽的教堂因为他唯一的神父离开而失去了维护，但由于某些原因，这位虔诚的神父对于这块曾属于他的墓地十分爱护，以至于这个该成为乱坟岗的地方都变了一块公墓。
阿萨盘腿在湿漉漉的地面上坐下，从怀里掏出一大盒辣热狗来，一言不发的全部吃完后道：“我要去给你报仇了，你放心，我绝对把那儿炸成碎渣。”她摸上墓碑，上头还镌刻着杰森·陶德的名字，说道： “等我找到你的档案，我就给你换个属于你的墓碑吧。”
“我要去拯救世界了，杰森——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我会找到你的名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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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走狗，有事钢骨。
但是阿萨毫不带逊的，在钢骨说出：“你们居然主动联系我——所以需要我干什么吗？”的时候，也抱胸站在托马斯旁边，一副蝙蝠侠老大我老二全世界都该听我们的话的理直气壮模样。
“钢骨？”巴里惊异的喊道，他比起正常时间线的维克多看上去更像是一个钢铁武器。
钢骨对他点了下头，看向托马斯。
“闪电侠。”托马斯懒得做中介人，随便搪塞了一下，“你的超人类军队还需要军师对吗？”
“我……”钢骨愣了一下，但是又很快应承，“是的，我需要。”
“我加入。”托马斯完全不给钢骨质疑的机会，在巴里满脸不愧是父子啊的表情里，兀自说着自己的要求，“现在开始都听我的，而且人员要我来挑，闪电侠是第一……是第二个。”他看了一眼阿萨，按住了她越飘越高的脑袋，“下一个人，是三十年前那个外星人。”
“你在说什么?”
“关于三十年前毁灭了大都会的那个飞船的情报，还有里面的人，我要得到他。”
“这些是政府机密！我不能……”
“这是这场交易的筹码。”托马斯说道。
“你在想什么？蝙蝠侠，”钢骨问道，“你在计划什么？”
托马斯冷冷看着钢骨，直到钢骨妥协放弃他的质问与原则，低下头开始侵入系统。
巴里眼睁睁看着托马斯把这场交谈变成了毫无人性的剥削，他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悲鸣，更可悲的是他觉得这就是一个蝙蝠侠会干的正常操作——而他已经习惯了。他低头看了一眼昂着脑袋抱着胸的三色红绿灯，低声问道：“你不会变成他那样的对吧？”
“？”阿萨看了一眼突然发疯的巴里，哼了一声，就等着钢骨给出情报。
操蛋的蝙蝠。
“根据政府档案，飞船被送进了大都会的一个秘密研究所，名为超人项目——那个外星人，他们把他叫做实验体一号，后面还有个复制体一号……”钢骨对比了一下图片，顿然看向阿萨，“我的天……”
“停下你的念头。”阿萨说，“现在给我们带路。”
明日之城不愧是明日之城，地下水道都比哥谭干净。如果不是要为待会的战斗蓄力，阿萨可不愿意把自己浸在过膝的排水道里。
“两年前在复制体一号逃出后，”钢骨说道，他偷看了一眼阿萨，“他们重新设计并加固了这个研究所，用来研究包括之后到达的其他几个同源外星生命体。”
“很严密？”巴里道
“是让我们走下水道避开那种。”钢骨扯烂了一个铁护板，露出一个通风口来。
“恶，通风口居然在下水道，”阿萨说道，“真的是一群臭水沟的恶老鼠。”
顺着绳索而下，托马斯一脚踹烂了通风口的栅栏，几人先后通过。数据线从钢骨掌中伸出，他说道：“我关闭了红外线探测器，但是监控室现在有十三个人值守很快就会被发现，前方左拐道有一队七人行进路线向我们靠近，大概还有三分钟。。”
“所以监控室在哪？”阿萨问道。
钢骨掌上的投影仪露出一个红色的小点来。
“有句话说，最好的潜入方式是干掉所有人。”巴里说。
“我也打过那个游戏。”阿萨与他对视一笑，红黄两道身影蹿出，只听见了几声断断续续的惨叫。
托马斯勾了勾嘴角，在一直为政府做正派的事儿的钢骨惊骇的表情里大大方方走过来那条全是红外线的通道。
“无论你在想什么，”钢骨说，“但是我相信这是你计划的一环……谢谢你的加入。”
托马斯不乐意跟他多说，道：“那就闭上你的嘴做你的事。”
厚重的防护门被开启，映入眼帘的直接就是那些千奇百怪的改造产物——其中不少还能看出是个人。阿萨深吸了一口气，跟随在托马斯后面，迈开脚步，但是很快的，她又伸手去牵托马斯的手。
托马斯握紧了阿萨的手掌。
“我在这。”
巴里注意到一副狗的骸骨，上头写着“实验体二号”。他惊呼道：“天呐——是小氪。”
最深处的巨大圆形防护门上盘桓着一个S。
“超人说过这代表希望。”巴里喃喃说道，“这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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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闪点悖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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