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是来邀请我们去参加战争的吗？”比利站出来问道。
托马斯有些冷漠的看着他，说道：“不，我要你帮忙稳定住他的记忆——至于其他的，享受你们……”
红色的身影划过，巴里扯着托马斯的领子离开了人群。他的速度在加快，阿萨没法及时拦下他。
“松手！”托马斯拍开巴里的手，嘴角紧紧抿着。
“我们不能只是看着！我们必须要为此做点什么！”巴里说，“这个世界是真实的！死去的人也是！我不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这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不能他因为会被消失什么都不存在就毫不在乎！”
“但他就是会消失。”托马斯说。
“我的记忆一直在消失，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万一我都不记得……”
“这就是我为什么带你来找沙赞。”
“就算我们找到了斯旺，但是要知道他改变了什么要从亿万个节点里面寻找，哪怕只是一片树叶落下的痕迹都会改变整个地球！我们可能改变不了这个世界！我的记忆已经开始消散了！我已经看见了，看见了布鲁斯的死亡……”
“我们不会失败。”
“但是你看看这个世界，那么多人仿佛生活在地狱，我们是英雄！这是我们的责任！”巴里说。
“哪怕他注定要消失？”托马斯说道，“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我对未来只有两个策划——改变这个世界，或者让他在地狱里燃烧。”
阿萨站在门后，把所有的交谈都听得一清二楚。或许这个世界对巴里——起码他妈妈还活着，或是其他人有什么意义在。但是对于托马斯？玛莎死了，布鲁斯死了，他像个穿着戏服一样的怪物在哥谭的夜晚里妄图维持那么一丁点儿的平静，他已经太累了，累到已经对这个世界绝望。
阿萨拦下了妄图进入一听究竟的钢骨，她歪着头仰着下巴一手把人抵在外面，说道：“这跟你们没什么关系。”
巴里在此时结束了与托马斯的交谈，他站在门框另一边，对钢骨说道：“去把那些人叫来。”
“什么？”
“那些愿意或是不愿意参与战争的人，告诉他们，我们要去干掉亚特兰蒂斯人与亚马逊人。”巴里说道，他同时回头看了托马斯一眼，道：“如果是布鲁斯——他肯定会来。”*
巴里伸手按住了阿萨的肩，问道：“你真的愿意毫无作为的看着这一切发生吗？”
阿萨不知道他在问谁，只是撇开头，不欲回答。
“……告诉其他人在伦敦会面。”托马斯走了出来。
纯白色豪华飞机划过天边，上头还印着巨大的“W”形韦恩家纹。
沙赞小子们在飞机舱里上蹿下跳，阿萨一个人霸占了吧台前的一整个沙发，打磨自己的臂刃。 “你手里那个果汁——”她用一种洋洋得意的语气对比利说道，“可以给你家一天换一个大门换十年。”
“这就是你破门而入的理由？”比利说，“我以为门是开着的。”
“超级英雄从不走正门。”阿萨说，“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吗？敲门进入别人家的门，逊爆了，绝对会被其他英雄嘲笑。”
“真有意思，”比利说，“那你们会给他们赔钱吗？”
“为什么要赔？”阿萨问道，“我救他们的时候收费了吗？”
“那……”
巴里听了一耳朵阿萨乱七八糟的理论，他看了一眼不为所动的托马斯，挠了挠耳根说道：“布鲁斯的蝙蝠飞机要低调点。”
“你的蝙蝠甚至不杀人。”
“好吧，我很高兴你能来。”
托马斯斜了他一眼，说道：“我一直在关注战场的动静——在你妄图用罗宾刺激我的时候，我收到了一些讯息——”
“什么？”
“杰森·陶德，我的线报人。他在新忒弥斯齐拉的战场拍了一些东西——你应该熟悉的东西。”托马斯按开通讯器，露出一张模糊的照片来，上头穿着黄色制服的人影留下了长长的重影。
“斯旺。”巴里说道。
“你说他比你快——”托马斯说道，“他在吸引你前往战场。”
水流冲天而上，打断了机翼，飞机冒着灰色翻滚而下，阿萨正欲破窗飞出，就听见托马斯叫了她一声，阿萨点头应与。飞机从天坠落，发出巨大轰响。
远超乎于人类科技的战车从海底驶上陆地，灰蒙蒙的天空仿佛下一秒就要坠落，把这一片废墟挤成砂石。而从残垣断壁中探出的箭刃，仿佛是这场战争里少有的一丁点儿亮色。枪炮从战车里轰鸣而出，扫射过残墙，箭矢也随之从天而降，伴随着破地而出的妖魔，轰击这利用机械的亚特兰蒂斯人。
这是一场古老的魔法与未来的科技的战争，人类在其中无法插足，却是两方的牺牲品——在漫天海浪中溺毙，或是男人尽数被屠杀，女人被转化为亚马逊人。
“为了亚特兰蒂斯——”海王手中三叉戟高举。
“给水下人死刑！！”神奇女侠拔出刀刃，直指来者。
“杀光他们！！！！”
魔法力量与机械力量混战在了一起，群魔乱舞。巨大的爆炸与魔法召唤出的巨型妖魔让周遭不存活物。海王与戴安娜缠斗在一起，三叉戟与火神之剑相激迸出电光，拥有超脱凡人之力的两人战斗让人无法插手。
托马斯带着人隐藏在残损的房屋里，他看了一眼阴郁的天空，目光落在阿萨身上，阿萨扯了下披风挡住破损的护臂，感受了下还有七八成的力量也点了点头。
“杀死神奇女侠跟海王，直接停止这场战争。”
阿萨双足一蹬，直接冲向海王，拦腰将人扣住，“砰砰砰”带着人砸穿了整排建筑。红光闪过，神奇女侠回头看见沙赞小子在她身后聚集——
“沙赞！”
剧烈的电光过后，满面伤痕的高壮男人立在她面前。
“雷霆队长——”神奇女侠抬起了剑，说道：“很高兴在看男权世界的终结前与你交手——享受最后的生命吧！”说罢提剑冲去。两人原地缠斗少刻，腾飞着冲出了原地。
连番轰撞之后，阿萨扣着海王的腰把人砸进了墙里，却也因为一时没控制住气力而一个趔趄。她随即回神，挥拳砸向海王的脑袋，海王偏头躲避，一脚踹在阿萨腰腹，把人踢飞，又紧接一个翻身，抓住她脚踝把人甩进地里，肘击接上，捶打在阿萨脊背。
超人类的硬度让海王手臂发麻，他随即意识到这不是什么好办法，一把揪住阿萨披风，把人横空甩飞。
巴里飞窜而出，打横接住阿萨，也被巨大的冲击砸进了墙。托马斯从破裂的天花板落下，扣住海王肩背，手中强酸物捂上了他眼睛。海王吃痛闭眼，托马斯一个后翻躲避。钢骨手中枪炮红弹冲出，落在海王身上却只是让他难以向前，巴里对他快速挥拳，阿萨悬飞在半空，双眼热视线射出，几经之下，伤害叠加让海王颇感不妙。
但海王也不是坐以待毙之人，他双膝稍弯，一用力起跳冲向钢骨，钢骨以为他是要攻击自己，几步后退，被海王抓住枪炮，一转向直击在场唯一的普通人托马斯。
托马斯受袭被巨力冲出了窗外，阿萨见状直接闭了热视线跟着飞出挡在后方，给他当了护垫。空中沙赞与神奇女侠对打逐渐白热化，随时割裂了大楼互相投掷，巨楼坍塌，石块坠落，阿萨又是几眼把那些石头炸的粉碎。
“缠住海王！”托马斯喊道。
阿萨看了他一眼，咬牙撞烂墙冲入，又是狠狠一拳打在海王脸上，海王再度抓住她脚踝，把人砸飞在地，手中三叉戟打在她腰腹，冲击让阿萨呕了一口血，海王见攻击有效，再度举戟插下，巴里连续多拳落在他胸口脸上，让阿萨得以从三叉戟下翻滚躲避。
海王的兄弟——海洋领主奥姆发现了落单的的托马斯，他狠狠甩飞了手中已被处决的亚马逊女战士，手中五叉戟挥动，水炮带着电流闪光扭曲着冲向托马斯，托马斯翻身躲避，身后车辆纷纷爆破燃烧，他扭腰开枪，枪弹落在海洋领主身上却被轻松弹开，毫无作用。
水炮弹飞了一辆又一辆被遗弃在战场的车辆，又是一个冲击，被弹飞而起的小车把托马斯压在了底下！
但是谨慎的海洋领主不会就这样觉得敌人已经死亡，他示意手下前去掀开车辆，看看人活着还是只是借机伪装。
“离我的金主远点！”穿着下摆已经碎成布条的神父服的杰森从天而降，他双手持枪打在海洋领主头上，把人的注意力引开。
托马斯借机从车窗逃出，一手榴弹砸在海洋领主脚底。又是一声巨响过后，海洋领主躺在地上仿佛没有了生息。
“我干的事情够翻新我的教堂了吗？”杰森问道。
“……够。”
还没等他们多说一句话，海洋领主突然翻身而起，抬手一炮弹打穿了托马斯腰腹！阿萨在同时被海王从废墟内打出，正正落在了托马斯不远处，眼睁睁看着托马斯腰腹间穿了一个洞。
“不——不！”
*原句改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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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闪点悖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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