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他们所知道的是这位夫人的丈夫在出海之后发生了异变，就连年仅五岁的儿子都已经惨死在家中的地下室，一件可能涉及禁忌的收藏品，还有掺和其中的小丑，那么这个白脸疯子现在是否就藏匿在那个引诱罗宾过去的下水道里？杰森不清楚，但他知道布鲁斯会担心他。
那么在这次的事件中其中格丽娜·海伍德究竟扮演的是什么身份？在面对自己的丈夫与孩子之时她又扮演着一个怎样的角色呢？
一个家庭，一对父母……
父母吗？
杰森念起这样的词语时带着一点嫌恶，记忆里两张消瘦的脸又浮现了出来，干瘪灰白，毫无生气却带着扭曲的丑陋，那是他的父母，两只毫无道德底线的毒虫。少年人很早就从给自己投食的打手那里得到自己刚出生不久时的事情，他连商品都算不上，他是还未成长所以还无法兑换成现金的‘废物’，在属于父母私人财产的时间是出气筒。
因为孩子是最弱小的，是可以成为人渣们肆意拿捏的沙包。
那算是家庭吗？怀孕时母亲也没有停止过自己放纵**的所作所为，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针口与送入口中的白色粉末，到底算是幸运还是不幸，他好运到没有在腹中就染上毒瘾，然后降生在一个充满利益算计的破旧房屋中，被另一群人渣像是喂野猫一样一点点养大。
所有人都同样无可救药，抢劫偷窃，殴打与侵犯，他们出身在这繁华城市最贫瘠的土地上，吮吸着城市的毒瘤长大。
在十三岁生日上罗马尼送给他的父母脑门上各一颗子弹，但曾被血亲敲断的骨头还是会在生长中带来隐隐疼痛，在十四岁作为少年犯被捕，被一周后因为韦恩的慈善项目，他离开了监狱进入学校……然后被布鲁斯收养。
如果自己出生在一个幸福的家庭呢？
在很小的年纪杰森无数次想过这个问题，一对善良爱护着孩子的父母，而他会听话，他的生活不会与这些罪恶接轨，没有人会以伤害为乐，然后一家人会幸福？他是否也会成为迪克那样的人？但那样他还能再见到布鲁斯吗。
没有在底层摸爬滚打的经历，没有属于少年犯的经历，没有一切令人所不齿的习惯，生活在那样平淡而普通的幸福之中？但那好像就不是他了，那可以是任何人，但却不再是现在在雨夜中翱翔的罗宾。
墙面上的时钟在不断向前跳动，滴答，明亮的白炽灯驱散黑暗，驱散雨夜的可怖，地毯柔软暖气将室内变得足够舒适，打开房门就能嗅到被点燃的香薰，甜蜜中带着清新，是可以抚慰疲劳的休息场所。
银色行李箱被扔在被褥里，因重量在柔软中下陷，暴风雨阻碍了女人离开城市的脚步，而伴随着航班推迟的每一分一秒，都让她的的心情愈发沉重与焦虑。
当跨越风暴的鸟儿落到窗户边时，被刻意发出的突兀响声惊动了正在室内的格丽娜，对方直接拿起武器将枪口对准已经打开窗户随时可以登堂入室的罗宾。
“你好？”杰森保持着一种礼貌。
“你是谁？”
“你猜我是谁。”
少年人并不畏惧对方举起枪的威慑，鸟儿的身姿足够灵活，他有把握在对方开枪的一瞬间找到躲避弹道的角度，如果站在眼前的是个壮汉，杰森早就一拳上去用更粗暴的办法把人制服审问出情报，然后把这混乱的暴风雨之夜所有麻烦解决。
“你来找我做什么。”虽然不是哥谭人，但在这座城市居住久了，还是有所耳闻恐怖的暗夜义警传说，也能认出整晚在夜幕下飞来飞去的蝙蝠与他的小跟班，更何况连警局都有一架召唤灯。
“所以你谋杀了自己的丈夫和孩子之后准备带着钱离开这座城市。”虽然那位收藏家还活着……如果那样也算是活着的话。
“都是你做的吧。”这是一句肯定句，杰森眯起双眼，打量的视线太过尖锐，像是要撕开这个女人所有的假面只为追求一个真相。
“你说什么？我不知道。”一件白色大褂被随意丢在床上，身着女性职业装格丽娜早就褪去了原本的染色，展露出原本的明亮的金发，资料上的确有写对方是个医生这件事，而之前的伪装更像是为了符合收藏家的审美而特意打扮接近。
“这就是你们义警的行事风格？就这样随便逮着人污蔑？”生性刻薄的女人反应很快，她皱着眉反而对着年轻的义警咄咄逼人。
“那么丈夫与儿子失踪，夫人你为什么要着急离开哥谭？不去寻找一下吗。”
“需要我帮你报警吗。”虽然暴雨中的GCPD也很忙，但办法总比困难多，少年人扬起的笑容带着一种痞气，言语交流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到了一张身份证，薄薄的卡片在指间旋转。欣赏对面女人肢体动作表达出来的惊慌，看着她下意识在口袋里寻找却发现本该安静躺在里面的身份证已经不翼而飞。
“你这个小偷！”格丽娜忍不住开口怒骂眼前这个son of bitch。
“希拉·海伍德……这就是你真正的名字？那么你来到哥谭的目的是什么。”
在东区天天听各种垃圾话，对这种程度的辱骂毫不在意的杰森将手中的身份证转过来，上面正是女人现在这副金发蓝眼的模样，注意到上面的真名挑眉，她根本就不叫格丽娜，只是一个用假身份接近了那位收藏家。
“目的？呵呵，我能有什么目的？”像是特地破罐子破摔的女人表情冷漠，她紧盯着眼前的罗宾，“我只是追求更好的生活而已。”
“我挪走那些基金包装自己，特地挑选了一个有钱佬结婚，我们有一个孩子，我本来可以过得足够幸福，金钱，金钱就是一切，但那个蠢货买那么多无用的收藏品又赚不了几个钱，但花去的钱全是一次比一次多，那么我及时止损又有什么错。”
希拉·海伍德像是想到了什么令自己厌恶的东西，亏她还花费了那么多时间在那个男人身上，结果呢，根本就是一个吃着父母遗产混吃等死的废物，就连那个小崽子也是一样，和他父亲一样是个废物，生下来就病恹恹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让人看着就心烦，吃药还需要花费那么多钱，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在孩子生下来没多久后就将其溺死在水里。
然后又去买了一个更健康的孩子去哄骗那个蠢货，反正男人们都一样，根本分不清楚两个皱巴巴的婴儿之间到底有什么不同，只要说孩子病好了，他们也就相信了。
更何况未来还能防止诺杰尔夫的亲生儿子跟自己抢家产，这可是一举多得的好事，她为什么不做。
“我会把你送进监狱。”杰森看着眼前的女人认真地开口，除此之外还要找到那件收藏品的下落。
“就凭你？真的能解决我吗？”
女人突然露出了一个笑容，神态从原本的绷紧警惕到放松，她没有开枪，但突兀的另一声枪响起来，破空声从少年的背后传来，好在肾上腺素的效果还在，让罗宾躲避的动作没有任何迟缓。
“是你们逼我。”希拉海伍德打开房门，将早已等候的同伴邀请进来，失去了遮挡的小丑身形出现在两人眼前，那张笑脸裂开到嘴角，丑角慢悠悠地登上舞台，同时周围房间门也被逐一打开，出来的打手们脸上都画着夸张的笑脸油彩，从窗户进来，他们要将被赶入笼中的小鸟抓住，撕碎羽毛拧断脖颈，剖开血肉扯出内脏，将其四分五裂以鲜血取悦欢乐。
杰森认出这些打手都是小丑帮的成员，这群人封锁了他的退路，
压轴登场的演员看着眼前的小鸟上下打量之后又夸张的露出了悲伤难过的表情，苍白的手捂住胸口一副难以置信。
“哦！天啊，为什么来的不是我亲爱的小蝙蝠？”
“我将舞台布置得如此漂亮，怎么来的却只是个三流角色，一只没人要的不讨喜小鸟！”
“但你你觉得这是一个小任务吗，难道你的蝙蝠daddy觉得这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任务吗？”语气上下起伏，说着太惊讶了，实际上小丑的表情根本就不意外会是罗宾独自出现。
“你的目标是我，你猜到蝙蝠侠不会让我涉险，他会选择更加安全的任务给我。”少年没有任何犹豫将蝙蝠镖换成了布鲁斯给的枪，正常情况下橡胶子弹虽然无法杀人但足够疼痛，完全可以让这群人渣好好体验一下。
被拆穿也没什么，小丑哈哈大笑，根本没有任何收敛的打算，在一群打手冲上去对付罗宾的时候还无差别开枪，枪口对准少年人的手臂又或者小腿，嘴里还有心思不断模拟砰砰砰的声音，不过子弹都被罗宾灵巧地躲避过去，对比之下反而是痛击自己的下属更给力。
在混乱的现场里希拉海伍德不断后退，在室内乱飞的两种子弹都让人感到害怕，她想要远离这片危险区域，却又在这里被小丑一把揽住肩膀，鲜红的笑脸出现在面前不断放大，是控制不住的上扬，对方像是回到自己家一样自在，还在不断开枪，过近距离下太过刺耳的响声不断，几乎快把人直接震聋。
“我已经把哥谭义警引过来了 ，你还想怎么样？”女人控制住不让自己发出尖叫的声音变得颤抖，完全失去了面对义警时的有恃无恐，牺牲别人的利益她当然不会有任何犹豫，但当危及自己时，她反而比任何人都更加惊慌失措。但小丑的态度完全是不紧不慢，带着放松的惬意。
“哦？就凭这样一只小鸟？我想要的一直都只是小蝙蝠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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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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