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的画面宁静得近乎失真。年轻的安雅坐在韦恩庄园后山的草坪上，阳光透过云层，在她的发丝上跳跃。她腿上摊开着一本厚书，手指轻轻压在书页边缘。
杰森在她面前停下脚步，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他双手插在裤兜里，试图摆出一副随意的样子，嘴角却紧张得抿起。
他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书上，像是找到了一个安全的话题，带着点刻意的不屑开口：“《罗密欧与朱丽叶》？”
语气里的嘲弄显而易见，仿佛在说“你怎么会看这种老掉牙的玩意儿”。
安雅抬起头，浅棕色的眼睛平静地看向他，没有被打扰的不悦，也没有被质疑的窘迫。她将书页抬起，展示给他看，声音平稳无波：“是阿福从你房间的书柜上拿给我的，上面还有你的笔记。”
年轻杰森的表情凝固，像是被什么东西噎住了，所有准备好的词句都卡在喉咙里。他认出了那是他自己的笔迹，那些年少时阅读留下的批注。
屏幕外，迪克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大笑，用力拍着自己的大腿：“小翅膀你也有今天！”
屏幕内，年轻的杰森不自在地别开视线，生硬地转换了话题：“那个轮椅卢瑟……查尔斯教授，已经带着他的人走了。”
“嗯，我知道。”安雅放下书，目光依旧停留在他脸上。
“那你……”杰森深吸了一口气，像是鼓足了勇气，“……你前天晚上说的……”
“嗯？”安雅微微偏头，等待他把话说完。
“你说你愿意留下来。”杰森终于把话说了出来，眼神紧紧锁住她的反应。
“是的，”安雅点了点头，语气肯定，“我留下来了。”
杰森像是松了口气，又像是更紧张了。他干脆放弃了僵硬的站姿，有些破罐子破摔地在她身旁的草坪上坐下，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我想说的是……你打算就住在庄园里吗？”
安雅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等待他的下文。
“庄园没什么不好，”杰森语速加快，像是在背诵一篇打好的腹稿，“就是……嗯，监控很多，老头子疑心病重。我在哥谭市区有几个安全屋，地方不大，但活动起来方便。”
安雅的目光在他脸上转了一圈：“这是个邀请吗？”
杰森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想否认，话到嘴边又拐了个弯，变得有些语无伦次：“这不是……不，这是个邀请，但，不是……我的意思是，不是那种……同居邀请，是……一起活动的邀请。打击犯罪，你知道的。”
安雅极轻地笑了一下，那笑意很淡，却让屏幕外的杰森心跳漏了一拍：“那你要把你的安全屋让给我住？还是把某个安全屋的某间客房给我住？”
听到她语气里的松动，年轻的杰森明显松了口气，肩膀都塌下来一点：“都行，看你喜欢。就是我的安全屋肯定没有庄园这么大这么舒服，床可能有点硬……当然，在外面可以吃快餐，汉堡、披萨、中餐外卖……随便吃什么都行，不用看阿福的脸色。”
安雅点点头：“听起来不错。”
见她没有拒绝，杰森谈兴也上来了，他开始描绘蓝图，试图用战利品吸引她：“企鹅人已经有动作了，他的拍卖会请帖已经发了出去……如果要动手，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安雅看着他，应了一声：“嗯。”
“而且我确认过，”杰森压低声音，“企鹅人的保险库里有不少未经切割的钻石原石，都是大克拉、纯净度高的石头，还有一些早就流失的古董珠宝……”
安雅还是看着他。
杰森继续加码，像个小贩推销着他的宏伟计划：“现金也有很多，抢两次冰山餐厅，你就能再买一颗粉钻了。”
安雅依旧：“嗯。”
杰森深吸一口气，把他能想到的好处都倒了出来：“还有其他坏蛋，我搞到了马洛尼家族留下的一个保险库地址，这个家族很有钱，估计有不少好东西。以及……总之很多！而且就按之前我们说好的，你先挑，我只要一点现金就行……”
忽然，安雅伸出手，用指尖轻轻戳了下杰森的脸颊。
杰森愣住了，所有的话语戛然而止，呆呆地看着她。
安雅看着杰森，说：“既然都说好了，为什么不直接带我走？”
杰森被他看着，声音不由自主的低了下去：“我怕你……有其他想法……”
“你怕我后悔？”安雅一针见血。
杰森一时无言，默认了。
安雅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将腿上摊开的书再次拿起，放到杰森的腿上，手指指向书页边缘他曾经写下的一行笔记——“哪怕知道结局，他们俩还是会这么做。”
安雅轻声念出那句话，然后抬眼看他：“这是你写的。”
杰森看着那行字，喉结滚动了一下，艰涩地说：“现实不是书本，我们……你，你有更好的选择。”
“你指我其实应该跟查尔斯走？”安雅反问，“还是在蝙蝠侠的监管下，成为他的助手之一？”
杰森被她问得哑口无言。
安雅注视着他颓丧的蓝眼睛，缓缓问道：“如果你真这么想，为什么又来发出邀请？”
杰森挫败地低下头，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因为……因为我蠢。”
他的自嘲让安雅眼底的笑意加深了些，她伸出手轻轻挠了挠他的下巴。
杰森身体一僵，几乎是本能地，他抬手抓住了她作乱的手腕。肌肤相触，两人都顿了一下。
屏幕外，迪克无声地挥舞着拳头，脸上是压抑不住的兴奋和狂喜。提姆也挑高了眉毛，做出了一个“哇哦”的口型。连达米安都看得目不转睛。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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