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昨天赶去枪毙黑门监狱的罪犯之前，图拉真摆了副市长戈登一道。
他把戈登叫到办公室里，声称要让其暂时替代自己处理政务，实际上却用人工智能骇入了监视他的蝙蝠战机。
忙着解决谜语人残留问题的蝙蝠侠没有注意到办公室里的人被调包了，这为图拉真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等对方反应过来时，黑门监狱里的重刑犯已经死光了。
吸取教训的蝙蝠侠不愿再相信机器，而是采用了更原始的方式监视图拉真——他派卢修斯·福克斯进入市政府办公，顺带看住他不要乱跑。
杰森·陶德的民兵组织也加入了此次软禁。几十个身强力壮的红衣民兵把守住了所有的出口，在限制自由的同时也一定程度上保护了图拉真的人身安全。
图拉真行动受限，但也不算无事可干——他和卢修斯确实有些正经的事要谈。
“福克斯先生，据我所知，韦恩集团实际上的主理人就是您，对吗？”
福克斯点了点头道：“具体的运行是由我来负责，在一些重大事项上潘尼沃斯先生和韦恩先生也会过问。”
“很好。那么涉及韦恩集团经济方面的事务，我是否可以找您商谈？”
“我很乐意提供帮助。”
“很好。”图拉真直入主题，“正如您所见，我是一名军人，本应专注于镇压的工作，而不是去掺和政治和经济上的事。但在现实中，军事、政治，这些都和经济密不可分。
在这种情况下，经济改革势在必行。而韦恩集团——这个占据了哥谭市大多数GDP的庞然大物——事实上就是哥谭的经济命脉。”
“所以哥谭的经济改革就是韦恩集团的改革。”卢修斯帮他补上了后半句话，“那么您准备怎么做呢？”
“计划经济。”图拉真迅速地回复道，“由人工智能统一分配所有的财富。”
在图拉真赴任之前，布鲁斯·韦恩已经为改善哥谭的状况做出了诸多努力，包括提高福利、增加工作岗位、提供免费住房——可这里的各类罪犯仍然层出不穷。
如果就连布鲁斯这样的人都解决不了问题，那么一定是体制存在漏洞，而最好的方法就是将这一切推翻重来。
“很有建设性的想法。”卢修斯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您准备什么时候实施呢？”
“在暴力罪犯被彻底镇压之前永远不会实施。”图拉真摇了摇头，并引用了一句流传很广的名言，“批判的武器替代不了武器的批判。”
结束与卢修斯的谈话后。图拉真就进入了漫长而无聊的文书处理工作中。在进行彻底的经济变革之前，他准备先对哥谭市政府进行一些微小的改革。
由于军政府已经直接取得了司法权，法院和检察院没有任何存在的必要了。有些坚定维护民主共和的司法人员早就辞职表达了抗议，只剩下一些还打算领工资养家糊口的。
图拉真并不打算把这批人开掉，处理办法很简单：会射击，身手不错的，直接编入GCPD充当武装力量；剩下的文员调入市政府干宣传方面的事。
他在黑门监狱的行为很快就会传遍全市并引来媒体的口诛笔伐，因此培养一些影响舆论的喉舌还是很有必要的。
图拉真在草拟好之后将草稿交给了自己的助理。
“戈登小姐，麻烦您将这份文件誊抄一下并作为政令发布。”
经过昨天的事情之后，戈登完全丧失了对图拉真的信任，于是在市长办公室里也插了根钉子，就是他的亲生女儿芭芭拉·戈登。
图拉真并没有拒绝，因为芭芭拉愿意免费当他的秘书，并且能力操作电脑和处理文书的能力的确非常优秀——最起码她写的字要比那个不靠谱的副官哈德良好很多。
芭芭拉今天穿了身黄紫相间的运动装，火红色的头发被扎成高马尾，现在正专心致志地处理图拉真交代下来的任务。
不知为何，图拉真莫名地感觉这个配色有点眼熟。
“蝙蝠女孩？”芭芭拉的脸和图拉真记忆里义警资料中的照片逐渐重合。
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些超级英雄总是认为遮住半张脸就让别人认不出来——尤其芭芭拉的发色还特别显眼。
不过芭芭拉的伪装技术还不算最差的。在军校服役的时候，图拉真作为优秀学员被一位名叫克拉克·肯特的强壮记者采访过，他第一时间就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然而尽管克拉克的伪装只有一副眼镜，还是很少有人能认出他就是超人。人工智能分析，超人拥有某种强大的催眠能力，可以在不经过任何伪装的情况下混淆地球人对身份的认知。
图拉真不受其影响并非出于偶然。
他清空了思绪让自己不要再想这件事。这是一个秘密——如果卡拉·佐·艾尔在星际航行中已经不幸遇难的话，那么整个宇宙就只剩下两个人知道这个秘密了。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被识破了身份的芭芭拉看上去不太服气。
“如果真想隐藏身份的话，我建议你像杰森·陶德一样把整张脸都遮住。”
“我的腿才治好，暂时还没有回归当超级英雄的想法，所以还能当一段时间的免费市长助理。”芭芭顺手拉递上了一封信件，“阿卡姆疯人院那边来信，说是资金短缺，希望市政府能提供帮助。”
“谢谢，戈登小姐。我很快就会解决这件事的。”芭芭拉帮了一个大忙，她让图拉真想起了还没来得及处理的事情。
现在的图拉真分身乏术，不仅民兵们将他看得严严实实，还有芭芭拉这个拥有双重身份的“市长助理”来监视他。
图拉真决定打电话给自己的副官寻求帮助，拿起话筒时他敏锐地捕捉到了其中传来的微弱电流声——是蝙蝠侠的窃听设备。
“哈德良少校。汇报一下任务进展。”
“哈莉·奎因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我找遍整个哥谭都没找到她的踪影。”
“追捕哈莉·奎因的任务暂停。”
图拉真想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哈德良能力优秀，还有顶级的人工智能辅助，如果他连一点线索都发现不了，那么哈莉大概率是被蝙蝠侠藏起来了。
“谜语人那边——那些该死的谜题快把我搞疯了，要我说你一刀把他砍死实在是太仁慈了。不过今天有个惊喜：我遇到了蝙蝠侠，他也是来解谜的。”哈德良语气轻松，根本听不出焦头烂额的感觉。
“既然有蝙蝠侠先生帮忙，谜语人的任务也可以暂时搁置。阿卡姆疯人院资金短缺，我希望你尽快解决这个问题，完毕。”图拉真惜字如金地交待完后就迅速地挂断了电话。
凭借这么多年合作积累的默契，他相信哈德良能完全理解自己的意思：把阿卡姆的罪犯们全枪毙了，资金短缺的问题自然而然就解决了。
“你们军方的人都这么有钱吗？”芭芭拉没有听出图拉真的言外之意。
“我们并不富有，戈登小姐，但军人总是擅长解决问题。”
芭芭拉闻言突然来了兴趣：“解决问题？阿卡姆那里至少有几千万美元的资金缺口。”
图拉真委婉地向她传达了自己的真实想法：“在财政危机来临时，通常有‘开源’和‘节流’两种应对措施。我们显然没有钱来‘开源’，那么我的副官就会极尽所能地去‘节流’。”
“好办法。”芭芭拉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要我说就算真的把钱打过去，有不少还是会进到那些**分子的口袋里。”
“你说得对，戈登小姐。”图拉真一向对贪官污吏都没什么好感。芭芭拉的话提醒到他——哥谭的路灯或许缺一些挂件了。
“你是个很有趣的人，市长先生——我真不敢相信你昨天在黑门监狱杀了那么多人。”
芭芭拉不仅是戈登的女儿，还是蝙蝠侠的门徒，他们抱有同样的想法并不奇怪。
“我只是想解决问题。”图拉真叹了一口气。
“如果真的想解决问题，你应该把事情都交给蝙蝠侠——信任他绝对不会有错。”芭芭拉针锋相对。
“戈登小姐，我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
“我不知道我的做法是否正确，也不知道蝙蝠侠是否正确。”图拉真娓娓道来，“100年前的大萧条，罗斯福带领我们走出了危机。
可这次呢？如果蝙蝠侠再让一个小丑级别的罪犯活下来，我们还能承受得起下一次核爆吗？还会有第二个罗斯福站出来力挽狂澜吗？
我不是杀人狂。戈登小姐，我别无选择。”
图拉真站起身来看向了芭芭拉：“我和蝙蝠侠不是敌人，我们正走在并行不悖的两条道路上。如果我不幸失败，那么他仍然可以继续走下去，反之亦然。
我想你一定听过这句谚语——”
“不要把所有的鸡蛋放到同一个篮子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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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政务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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