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很快，被资本家压榨的打工人克拉克·肯特拜访了蝙蝠洞。
同行的还有史蒂夫·罗杰斯。
“……我记得我已经告诉你需要做什么了！你只需要解释清楚然后让他提供血检结果或者抽一管血回来！”虽然蝙蝠侠的日间身份在纽约片场的超级英雄之间一直是一个心照不宣的秘密，但布鲁斯依然有一种领地被侵犯的感觉，经过伪装的嗓音在此刻更加阴沉，“你为什么把人直接带回来了？！”
好像还有些咬牙切齿。
金发碧眼的美国甜心正在阿福的招待下观赏起蝙蝠洞里的收藏品——特别是机械恐龙，它到底怎么被搬进蝙蝠洞的？
他注意到了这个角落发生的小争执。
“是这样的……”他走上前来，试图制止正义联盟的内讧，“是我拜托超人带我过来的，我想你们会需要详细的血液样本对比？以及有些事我想当面说会更安全。”
“你可以选择更快捷的通讯方式。”隔着面罩也能看出布鲁斯的面色冷硬。
居然有人能在史蒂夫面前还能摆出这副又臭又硬的态度！
在场的人无不惊叹。
“神盾局被渗透成什么样我想你们也有所耳闻。”就这么说出来了，史蒂夫·罗杰斯！
布鲁斯也扯了扯嘴角，虽然看起来像是刚学会笑一样，不过很明显，现在的蝙蝠洞的氛围比刚才快活了很多。
“有结果了，B。”提姆把史蒂夫带来的他自己的血液检测结果和他们在1号实验体身上提取到的结果做了对比，然后得出了这个结论，“首先我没有更详细的实验数据，只能通过血检结果对比，两者成分组成不一样，不是一种血清。”
“但是？”提姆的脸色很明显还有后续要说。
“但是它们有些共同点……”接下来是一系列听不懂的专业术语和数据，斯卡蒂拉有的时候真的很佩服提姆的多才多艺，韦恩集团能不仅仅维持原状而是蒸蒸日上想必有他的一部分功劳。
或许他才是最像布鲁斯·韦恩的人，斯卡蒂拉看着神情愈发严肃周身气压愈发低沉的布鲁斯想到。
达米安抱着双臂像个成熟男人一样靠在柱子边上，迪克和自己一起趴在二楼的栏杆上撑着下巴赌达米安现在是在看布鲁斯还是在看美国队长。
家里最酷的杰森依然保持着他的冷酷人设，沉默地坐在门口擦着已经锃亮的枪管。
史蒂夫和克拉克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并排挤在一张并不宽敞的沙发上，总之看起来有点拘谨，看来蝙蝠侠的威压连美国队长都有点扛不住。
也是，隔壁纽约的片场比他们轻松多了。
“……就是这样。”提姆终于念完了最后一个冗长复杂的词汇，斯卡蒂拉觉得这和咒语也没什么区别了。
“但是我们并没有时间再去佐证这些观点了？”没想到迪克在和她打赌的时候耳朵也没有闲着，他很明显听懂并且消化了提姆的长篇大论，“1号已经是一个相对成功的实验体了，以他们的进展来看应该有人指导或者——”
“有厄斯金博士的实验日志。”史蒂夫说，“他们可能有厄斯金博士的实验日志。”鉴于他的语气，这个神秘的实验室应该确实握着这份实验日志。
所以……
“九头蛇？”能掌握厄斯金博士的实验日志的也只能是他们了。
“不，”史蒂夫摇摇头，“九头蛇已经不需要厄斯金博士的实验日志了。”
他们需要的是比厄斯金博士更有天赋更具智慧的科学家，他们需要能在超级血清的研发上更进一步，而不是复刻超级血清。
“你的意思是，本该被神盾局，或者九头蛇也行，被严密保存起来的实验日志，现在落到了新的疯狂科学家手里？”布鲁斯眯起眼睛，低哑的嗓音配上刻意拉长的语调，像是毒蛇一样爬上他们的脊背，“然后把失败的实验体丢在我的哥谭？”
“就算你说的是事实，那也不需要你亲自前来，我想神盾局的工资还买得起一份传真机？”
史蒂夫居然突然有种托尼站在这里的感觉，毒舌方式简直如出一辙。
是不是英国管家带大的孩子都这样？
“我有个东西需要交给——那位龙小姐。”史蒂夫小心翼翼地从随身的背包里拿出一个密封的盒子，克拉克看了一眼，然后不动声色地朝布鲁斯摇了摇头，他看不见里面是什么，“这个盒子是铅和什么东西做的……具体我也不知道，厄斯金博士没说过。”
所有人都屏息看着被缓缓打开的黑色小方盒。
没有炫酷的光效，没有哈利波特打开金蛋时的尖叫声，就这么朴实无华地打开了，露出里面的——不明碎片？
“这是……？”碎片实在太小，提姆不得不凑近了看，灰白色的碎片上散布着不均匀的黑色圆点，厚度大概有小指那么宽。
“这是我的蛋！”斯卡蒂拉从楼上匆匆跑下，她差点把提姆撞倒在地上，她接过史蒂夫递来的装着碎片的掌心大的丝绒盒子，“是的……它看起来还和我送出去时一样，怎么在你这？”
“夜翼你怎么不管管她！？”提姆紧张地摸着自己的胳膊，他真怕斯卡蒂拉这一下把他的手臂撞骨折了。
“？”迪克现在才没有心情管提姆的手，“断了一会儿让B给你接上不就行了。”
“因为厄斯金博士不知道怎么销毁它。”史蒂夫没有在意斯卡蒂拉有些莽撞的行为，他好脾气地看着眼前的少女，“所以他将这片碎片交给了我，我一直随身保存。”
“但是你怎么知道应该还给谁？”迪克一直偷瞄着那个丝绒小盒子，说真的，用什么不行？丝绒盒子？
史蒂夫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他挠了挠脸颊，“托尼发现大都会的监控被入侵了……所以……”
他觉得自己的方式有些不太光明。
托尼在芭芭拉忙于抵御监控系统里来自其他势力的入侵时趁虚而入了，贾维斯的手段当然要更胜一筹，在混乱之中芭芭拉甚至都没察觉到有一个角落的监控偷偷打开了。
“还有其他人知道吗？”布鲁斯闻言周身的气压更低了，神盾局都被渗透成什么样了？说不定明天一早起来神盾局直接改名叫九头蛇了都有可能，如果被神盾局的特工知道斯卡蒂拉的存在那就代表九头蛇也知道了！
“当然没有。”史蒂夫自然也知道自家是个什么情况，这段监控只有他和托尼看过，并且在看完之后就让贾维斯删除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布鲁斯的脸色缓和了不少，九头蛇的洗脑能力算得上出类拔萃，他不想未来有可能要面对一只被洗脑的龙。
“那么我们需要面对的可能是从九头蛇手里盗取了厄斯金博士的实验日志以及某些实验材料——从龙蛋碎片里提取的一些物质，是吗？”布鲁斯已经猜出了大概的真相，但是有件事他实在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势力能做到这点？”
九头蛇可不是一般的草台班子，这种重要的实验记录和材料总不能是随便放在大厅的吧？
“前段时间，神盾局查到一个九头蛇基地。”
“然后你们在混战之中搞丢了这份重要的实验成果。”好，那这一切都说得通了。
“九头蛇要阻止你们抢走这份珍贵的实验材料，而神盾局里九头蛇的卧底要在不暴露身份的情况下给你们捣乱，九头蛇之中神盾局的卧底又要在这种情况下帮你们争夺……真是精彩。”
在这几方混战之中理所当然地被人钻了空子，也可能是发现了厄斯金博士的实验内容是什么而起了私心，然后被这个神秘的实验室收买……总之现在麻烦从纽约转到了哥谭。
“……”正直善良的史蒂夫说不出话，因为确实是这样，团队大了就是这样不好管理，总是有些拖后腿的人，“我知道这个实验的内容，所以私底下在和托尼追查它的去向，说不定可以给你们一点线索。”
“对方做得很隐蔽，而且我们不能大张旗鼓地动用神盾局的势力，但是我们查到有一名特工的家人曾经接受过莱克斯集团的资助，并且在这之后他的家人离开了美国。”史蒂夫皱着眉头，这件事他没有切实的证据来指证，“而且九头蛇一方也在追查，所以我们暂时认为它不在九头蛇的手上。”
众所周知，莱克斯·卢瑟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向世人证明，世界不需要超人，而他比超人更加优秀。
这下子压力来到了超人身上。
“呃……但是最近卢瑟他……没什么动作。”克拉克顶着布鲁斯的死亡射线，艰难地为自己辩护，“真的，大都会最近很平和。”
在经历过一场严重的外星人入侵事件之后，莱克斯·卢瑟就罕见地沉寂下来，最近大都会也一直保持着本该有的平静。
“是啊，不平静的只有哥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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