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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格温了吗？”
听到对面半天都没有答话，格洛丽亚已经心知肚明：“胆小鬼。”
“喂！”彼得·帕克可忍不了这话，他打开自己的通讯器：“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这不正代表你连回答我问题的勇气都没有吗？”
“只是不想搞砸我们的行动。插播一条消息，菲斯克真的需要雇人好好打扫打扫他们的通风管道了。”他看着从自己面前爬过的一只蜘蛛。尽管他并没有对这玩意避之不及——他的超能力就来源于蜘蛛，但是他真的很希望他自己是这个通风管道里面唯一的蜘蛛。
“肮脏的通风管代表没人会去那里，侧面代表你很安全。”格洛丽亚并没有被蜘蛛侠这一套给带进去：“已经一个月了，我这一个月都在帮你说好话。”
“哦~”彼得拉长的感叹声就像是棉花糖，软乎乎又黏答答：“贴心。”
“恶心。”
彼得压低声线：“尽管T2不说，但是她的心已经被她最好的搭档——蜘蛛侠的话语融化。”
“……”
“我们都知道，在她强硬的态度之下，有一颗柔软的心……”
他耳边的通讯传来滴地一声挂断音。
彼得耸耸肩，自言自语将进行到一半的戏划上终点：“总有一天——她将会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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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片刻之后，格洛丽亚才重新打开通讯：“情况如何？”
彼得朝着通风管道的缝隙往下看去，发现房间里面空无一人，他可能还需要等待：“我的通讯设备是不是坏了？”
“信号干扰？”
彼得又隔着面罩摁动自己耳边的开关：“刚才我想要接通你的通讯，但是一直没有反应。”
“那不是坏了。”格洛丽亚的声音清晰地透过耳机传来：“因为只有我这边可以自由切断并再次接通通讯设备。”
“为什么？！”彼得·帕克难以置信。
“我是我们的小队的财政来源，技术支援，因此这些都是我说了算。相当于这个小队里我是CEO和CFO。”
系统：“……等等，姐妹，这个可不兴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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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等待任务无聊却常见。通常蜘蛛侠会自己与脑海内的自己对话，但是现在他多了一个听众：“我是个内向且谨慎的人，所以我一直都在等待机会。”
“谨慎并不是胆小的同义词。”
彼得道：“没错，但是也许她只是不擅长于拒绝……”
格洛丽亚替他出了一个很靠谱的主意：“整个学校可能只有你会这么想。但是我建议你可以事先问问她最不拐弯抹角的，会直截了当拒绝别人的朋友，她会告诉你格温到底怎么想。”
“好吧，希望我不会被骂的太惨……”但是这也是一种解决方法：“但是谁是格温身边最不拐弯抹角，最会直截了当拒绝别人的人……”
格洛丽亚道：“没错，正是在下。”
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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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觉得你对我和格温的事情过于关心了吗？”这一个月来，格洛丽亚询问他次数最多的两个问题分别是：
1.你什么时候约格温出去？
2.打谁去？
基本上这两个问题都很难回答，因为都带有了一定的前瞻性，基本上就是拿他当先知使。
格洛丽亚的声音透过耳机传来，缺乏通风管道里面的回响，格格不入：“你当初答应和我组队的时候，帮你追求格温是条件之一。”
“我也清楚地记得我说了不用。”
格洛丽亚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但是我已经提出来了，你可以当做这是斯塔克的自尊心。”
彼得·帕克诚挚地说道：“把什么都当成自尊心只会害了自己——奈德·斯塔克，句号。”
……
天空上飘起细密的雨花，格洛丽亚将自己披风上的兜帽拉起：“我刚才才告诉你，你那边是无法单方面切断通讯的。”
下了结论却无法帅气结束通讯的彼得·帕克，对于万恶的资本主义充满了愤懑，但是他这两年来在纽约市的善行在最关键的时刻回馈了他：“有人来了。”
“金并？”
“不，是惊悚。”彼得叹了口气，惊悚只会帮人干脏话，如果他出现了就代表其他人不会在今天晚上登场：“准备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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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悚是个很棘手的敌人，但是前提是他这边一个帮手都没有。
赫尔曼·舒尔茨刚躲过蜘蛛侠扔过来的巨石，想要用自己的手套发出震动波，却没想到被格洛丽亚砸下来的吊灯套在里面，一时之间动弹不得。
趁着这个空隙，蛛网已经密密麻麻地将他的手套给缠住，将他整个人连同吊灯倒吊在半空中。
彼得蹲在他的面前：“赫尔曼，好久不见，期待接下来的夜晚时光吗？”
格洛丽亚抱着胳膊从半空中降下来，身后的红底黑色披风在降落的时候微微浮起：“谨慎且内向，看得出来。”
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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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侠当然并没有不正经，毕竟对于超级英雄来说，这个多少有点职场性骚扰的性质，他只是想要在警察过来之前问问惊悚到底他的雇主让他过来有什么目的。
他又一次压低声音，换上海盗的口音：“谁准备好了？”
格洛丽亚一脸受不了的看着他：“你知道海绵宝宝身上有多少个洞吗？”
“额……”突然被问了这个问题的蜘蛛侠茫然道：“不知道。”
“如果你再用这种白痴的语气说话，我就会将这家伙打成海绵宝宝那样浑身是坑，并且扒得只剩下一条内裤挂在自由女神像上。”
惊悚：？
他质问的声音充满了对于这位第一次见面的超级英雄套路的陌生与震惊：“为什么？！”
明明惹你的是蜘蛛侠。
格洛丽亚比起惊悚更加的困惑：“因为在这个屋子里，你才是那个坏人。在你走上违法乱纪的道路时，你就应该想到有今天。”
惊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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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悚觉得自己参透了一些套路，他冷笑一声：“我明白了，想玩好警察坏警察的那一套，是吗？”
彼得有点为难：“……嗯……准确来说……”
格洛丽亚直截了当：“不，我只是天生性格很差。”
赫尔曼：……？
“再说了，蜘蛛侠是我的搭档，我不能打他。”
“我就知道我们的友谊已经愈发牢固——”
彼得这话说到一半，就看到格洛丽亚已经浮起，身后的披风服帖地围绕着她，让她看起来像是演技很差的演员被吊起了威亚。
“你要走？”彼得慌忙地看了一眼被捆在那里的惊悚。尽管他被蛛网牢牢绑住无法动弹：“你不跟我一起和赫尔曼聊聊吗？”
“不，我觉得我还是先走一步。首先，我对你们的私密午夜频道不感兴趣；其次，我必须尽快离开免得我出尔反尔。”
“……”
等到格洛丽亚飞走之后，彼得·帕克看了一眼旁边正在看热闹的惊悚。
他的面具与惊悚的面具之间飘荡出一种嘲笑与为难的气氛，组成了一个由尴尬与人情冷酷作馅儿的面具夹心饼干。
但是纽约好邻居绝不认输：“我们关系铁着呢。”
惊悚：……你再编。
“……”彼得道：“真的，她只是……性格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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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洛丽亚也没有飞得太远，只是找了个楼顶坐了下来，顺便还在来的路上买了宵夜。
纽约市的夜晚灯火辉煌，人造灯光打造出来的场景和美梦的特性基本相同，温馨，明亮，一戳即灭。
“我本来还以为高中生恋爱很好解决。”没想到一个月了，彼得·帕克还是没有鼓起勇气约格温出门。
系统在一旁给她出谋划策：“姐妹，实在不行咱们就自己上吧。其实你自己要是成了，也是有奖励的。”
格洛丽亚：“什么奖励，仿生恋爱脑挖出来的电子野菜？”
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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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洛丽亚在进入这个世界后已经不止一次和系统说过，她现在已经懒得和系统再多说什么。
系统委委屈屈：“姐妹，人家只是想要让姐妹找到自己的一份幸福。”
格洛丽亚道：“我看你就是想看现场直播的□□。”
系统义正辞严：“姐妹！你错看我了！我好难过，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你居然如此不了解我！”
“……有吗？”
系统骄傲地拍了拍胸脯：“我是录播回放派的。”
格洛丽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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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自身幸福这件事情寄望在另一个人身上，本身就很傻。”
这个世界瞬息万变，就连人的个性也是一样，二十岁和三十岁的时候对于喜欢的东西和人生的目标都会发生质的变化，愈加丰满的学识和见识会让人感觉十年前的自己说出的话幼稚或者可怕，陌生到仿佛与现在的自己毫无关系。
在她看来，指望人际关系一成不变，永远喜欢同一个人本身就是在自我禁锢。
系统装模作样地嚎出来一副对于她来说根本不应该存在的哭腔：“姐妹，你这个样子谁都不相信生活过得多苦啊。”
格洛丽亚懒得理她，只是慢条斯理地将手里面买热狗时候的拿的正方形纸巾拿出来，娴熟，却动作缓慢地仔细压出折痕，将纸巾变成天鹅的形状，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说话：“谁说我什么都不相信？”
系统指责道：“从我认识你以来，你就什么都没相信过。你不相信友情，不相信恋爱，不相信义警能让世界变好，不相信司法系统，不相信复仇者联盟里所有人正在慢慢接受你。”
“你倒是说一个你相信的东西，我来鉴定鉴定。”
格洛丽亚眨眨眼睛，连半点犹豫都没有就直接说道：“我相信社会主义绝对不会辜负中国。”
系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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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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