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3
在纽约的每一天都像是浸泡在海水之中。
白日里，温暖的阳光会抹消你的警惕，任由那温热的，明亮的光芒散落在身上，洗去一身疲惫，换来缱绻睡意。
待到夜幕降临，才发现自己已然在怠惰之中坠入伸手不见五指的深海，冰冷刺骨，危机四伏，若是不进化出足够的手段，只能依附大鱼而活，或者拼命朝着上方游去，挣扎着一窥翌日朝阳。
只有在日光之下依旧敢于挑战，不断努力的鱼，才能在黑夜之中存活。
至于那些不思进取的孱弱小鱼，活该被吞掉。
比尔思考着这些，将手中快要烧到尽头的烟蒂掐灭，小心地收进口袋里面。
他们小团队之前的二把手就是不知道DNA这回事，为了耍帅随手扔烟蒂，被关进局子的。
读书改变人生，经验造就未来。
他得时刻铭记了。
不过也因如此，现在他是团队的二把手了，也算是能够在海里面翻出来朵小浪花的人物。
身后传来大门开关的声音，他回过头，看到他们的小头目朝着他走过来，他连忙走过去恭敬道：“老大，一切没问题吧？”
“嗯，走吧。”对方低低回了一句，然后先快走了几步。
比尔连忙跟上去，他知道，这是要跟他说提他做二把手的事情了，他们组织的传统就是这样，估计是要确认下他是不是忠心，所以今晚验货的时候才刻意只带了他过来。
他已经准备好了，然而就在这时候，小巷对面有人匆匆朝着这边走过来。
这事也不奇怪，毕竟这里从外表看来只是普通不过的一条小巷子。比尔微微侧过身，想给对面那个人让条路。
然而就在他们擦肩而过时，来人突然漫不经心地一抬手，仿佛是在驱赶夜晚的飞虫。
与此同时，他听见身旁的头目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在喉咙里的模糊呻吟，整个人捂着喉咙软倒在地。
“什么？！”比尔大惊失色，看向来人，下意识想要去摸自己腰间的武器。
对方一伸手，闪烁的银光在他的眼前飞舞旋转，金属在黑夜之中带着冷硬的光泽，让他一时之间失了神。
不过一瞬，就已经失去了先手，那人一把握住手中还在旋转的小小金属，朝着他的眼睛猛地冲来。比尔只感觉那光华在他眼前不断放大，下一秒染成了宝石血红。
与此同时，他的脖颈发出更猛烈的刺痛，他狂吼出声，手不成章法地挥舞着，想要推开对方，却因为只剩下一只眼睛，视力受损扑了个空。
他只能无望地感觉着冰冷的金属在他的眼眶里不断地深入，仿佛要搅动他的大脑，他的灵魂，让生命力正在不断流逝。
“放松，你会喜欢被东西插进去的感觉的。”他感觉有人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
不可能是那人说的，他迷迷糊糊地想着，一个女人怎么可能在转眼之间就杀掉两个大男人。
而且……这不是他第一次听到这句话。
可是，又是在哪儿呢？
就在他瘫倒在地上，他最后终于想起来在哪儿听过这句话。
……对了……那是他昨天对自己那批货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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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洛丽亚甩动着自己手中的峨眉刺，血液在旁边肮脏的墙壁上留下抛甩痕迹。
系统感叹：“我还以为你这两天要打算销声匿迹，生怕被冬日战士发现呢。”
格洛丽亚道：“嗯？不是休了快五十天吗？”
系统：“……那倒是确实，但也别这么厚颜无耻正大光明地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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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怎么样？接下来就是我们的毁尸灭迹环节？”
“这次就算了。”格洛丽亚摆摆手，目光看向不远处那扇平平无奇的门，在那扇门背后，不大的空间里却藏着数十个被他们骗来的来自东欧与东南亚的女人：“得把他们留在这里，有人报警，那群人才能获救。”
系统似乎有点惋惜：“那样的话，这群可怜人就要被遣送回国了。”
为了来到这里，付出那么多代价，结果还是留不下来。
“那我说我应该怎么办？”格洛丽亚反问道：“我的工作是惩戒罪犯，严格来说非法移民也算是犯罪者，就应该遵守法律被遣返。”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她说：“不知道，按照我对之前宿主的数据分析，应该帮助这群人，看看能不能让她们在这里安定下来。”
“……”格洛丽亚也不急着走，反正她需要留在附近等待有平民发现报警，避免这伙人的同伙先发现尸体，就和系统闲聊道：“那说明你的前任宿主是个心怀天下的人。”
系统：……那是老能怀了，天下美男都得在心里跟他们怀一怀崽。
“而我不是，我就是个普通的超能力者，能做的就是这么多。至于什么改善国内民生环境，减少难民数量，制定移民法规，国内政治□□都是政府应该做的事情，我就不掺和了。”
“我的眼界很小，能力也很小，只是个普通人，看不到天下格局，只能看得到眼前的苦。”她看着那扇门，仿佛能透过那扇门看到里面人身上遍布的伤痕，眼角的泪光。
她说到一半，突然发现系统不说话了，在那里嘿嘿傻笑：“回神了……你想什么呢？”
系统连忙一抹嘴角，关闭内部搭载的AO3平台：“没事，在……在怀天下。”
格洛丽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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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每天，不是在看小说就是在刷短视频。”格洛丽亚对于自己这个系统作出了重大批评。
系统一挺胸脯，暂停了手中的里昂mod合集展示视频：“怎么这么说呢？我也有努力工作啊！”
格洛丽亚：“……你有吗？”
系统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我的工作就是满足你的愿望啊，你看你现在能够在这个世界，不就多亏了我吗？我这不算满足你的愿望吗？”
格洛丽亚挑剔道：“我的梦想是下辈子相当富二代顺直白男，所以勉强算你完成了我梦想的二分之一。”
系统扳了扳手指头，数数觉得不对：“我这怎么也应该算是完成了五分之四吧！”
格洛丽亚叹息道：“表面上来看是这样，但是按照这个世界的整体社会地位，差的那点，整个地位就差了二分之一。”
系统：……你这样的政治不正确，迟早会被拉去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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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觉得格洛丽亚的梦想不够大，她一挥手：“当什么白男，你怎么不想当熊猫呢？”
“我要是能够变成碳基生物，我就想当熊猫。”
系统说着说着，感觉都要做出美梦了。
格洛丽亚幽幽地说道：“如果按照你经常看的小说套路来说，你确实有可能变成熊猫。”
系统心花怒放：“嗯嗯！没错。”
格洛丽亚接着道：“某一天你睁开眼睛，就变成了一只熊猫。”
系统：“接着说！”
格洛丽亚：“一睁眼就看到一个腰围兽皮，虎体熊腰，长发美髯，头生双角的大汉……”
系统：？？？
“……对你豪爽道：食铁兄，你我今日必要给那黄……”
“别说了！别说了！不能过审了！”系统扯着嗓子尖叫：“而且不要男频文！不要男频！”
短短复健尝试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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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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