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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想要宠物。”
格洛丽亚从浴缸里面跳出来，将自己身上迅速擦干，冲进自己房间，在衣柜的最深处找到自己藏在里面的那套行头重新套在身上，她甩了甩头将刚才被热气熨帖出来的舒适给甩在身后，打开房间的窗户，纵身一跃在夜风中跃入纽约的天空中。
系统道：“姐妹，这么晚还出门吗？”
格洛丽亚道：“罪犯不都是在夜晚出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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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电视剧的背景发生在纽约的时候，通常背景音都会介绍这是一座繁华而又冷漠的城市，街头人潮涌动，街边人生百态，每一次镜头永远都绕不开的是忙碌的十字街口，每一句台词永远都不回避的是人与人之间关系的脆弱。
好像总是有那样的街头，受害人在街头倒下之后，周围的人训练有素一般迅速地拢成一个以受害人为圆心的完美的圆形，有人头也不抬地匆匆离开，有人停驻下来却也只是组成那圆形线条上的一点，只有主角会冲上去抢救打电话叫救护车。
格洛丽亚在半空中俯视着这座城市：“我还在上大学的时候，有一年假期来过纽约。那个时候我还觉得这座城市很美。”
系统道：“怎么了，现在你看穿了资本主义的纸醉金迷糖衣炮弹了吗？”
格洛丽亚道：“不，除了多一个丑的不能再丑的大厦之外，我现在还看到了纽约只有43%的谋杀破案率，36%的枪击事件破案率，而且今年还有27%的警探递交了辞职申请，意味着前面两个数字会继续下降。”
系统：“到底你是AI还是我是AI我是真的搞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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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超级罪犯的大肆破坏掩盖之下，普通罪犯似乎觉得有了一个个可供向往的榜样和自我安慰的借口——既然他们犯下了那样的罪恶都可以逃脱，那么他也只不过是犯了一点小错罢了，又有什么必要受到相应的惩罚。
不过很显然今天晚上没有什么人想要出来搞一个大案子出来。
在纽约上空转了几圈之后，系统贴心地在格洛丽亚耳边扯着嗓子唱歌：“统统给你买一只知更鸟，如果知更鸟不歌唱；统统给你买大钻戒，如果钻戒变黄铜……”
格洛丽亚：“这是什么AI造反妄图用音波杀死人类的行为吗？”
系统道：“我在给你唱催眠曲，你不懂我对你的体贴吗？”
格洛丽亚震惊了：“你管刚才那个叫做唱歌？你还说那是一首催眠曲？你的AI性格设定是借鉴了胖虎吗？”
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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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不，系统重振旗鼓表现自己对于宿主的关心：“姐妹，你看都这么晚了，咱们应该回去睡觉觉，你明天还要去大厦厦。”
格洛丽亚面无表情：“你能不能别吵吵，我看你想找抽抽。”
就在这个时候，格洛丽亚飞过一片偏僻的街区，在周围没有人声和车辆的情况下，哪怕是最微弱地呼救声也挺起来格外清晰。她迅速俯冲而下，只见小巷当中一男一女，双方身上都带着血迹和伤口。
男方突然大骂了一句，从腰间拔|出|来一把手|枪抵在女方头上。
格洛丽亚借着下冲的惯性一只手抓住对方持枪的手，另一只手拔出峨眉刺用尖锐一段悬停在对方的右眼前将对方逼退在小巷的墙上。
“你们在干什么？”格洛丽亚钳住对方的另一只手对准蹲在地上的那个女人。毕竟如果对方是情侣关系，女方有一定的可能性会冲过来袭击她的背后。
男人大骂道：“那是老子的女朋友，管你什么事！”
格洛丽亚偏开头躲开扑面而来的酒臭：“我不关心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在我看来，我看到你在大街上用手|枪抵住另一个人的头，在任何国家都会觉得你即将实施谋杀，而在这个国家，就算我现在将这玩意捅进你的眼睛里，我也不算是罪犯。”
她突然勾起唇角：“更何况，我现在心情还不怎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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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犹豫道：“姐妹，你该不会……”
“不。”在她看来这样的罪行还不至于真的应该落到在小巷里面被当街杀死的下场，她缓缓地缩回自己的双手：“我今天放你一马。”
然而就在她松开手对方放松警惕的那一刻，她手中的武器猛地刺出，将对方的右手钉穿在墙上：“但是我也想要让你学上一课。”
她抽回自己的武器，看着对方躺倒在地面上捧着手哀嚎，脖颈上的十字架项链随着他的滚动跳跃起来，在黑暗的小巷里发出银亮的光芒：“你可以把这个当成是你信仰的神明给你的一点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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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生活在美帝，格洛丽亚依旧有着一颗勤劳的中国人民心灵。在干完一件工作之后选择的不是去茶水间喝三十分钟咖啡，而是直接决定喊下一个。
系统苦口婆心：“姐妹，该回去睡了。人生在世，能摸就摸啊。”
格洛丽亚道：“没事。”
系统：“我看你可不像是没事的样子啊，你这样子是有备而来。”
格洛丽亚：“……”
系统接着说道：“你现在这具身体只有十六岁，你说说你要是不好好睡觉，你就长不高，你要是长不高，就代表你的遗传基因不行，那人设就得从漫画设定改成MCU，你知道MCU的版权有多么的严格吗？”
格洛丽亚：“……”
系统再接再厉：“姐妹，要不然我再给你高歌一曲……”
“我睡不着！我睡不着行了吧！”
“我他妈的今天杀了个人！那是一个人！就算是他罪有应得！就算他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我今天！杀了一个人！你怎么能指望我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做个早睡早起的乖宝宝吗？”
她转过头，看向那还在地上那一滩鲜红的血液，就算她闭上眼睛，她还能够看到一样的颜色，闻到一样腥甜的的气味，感觉到一样灼手的温度。
她甚至还能看到被她刺穿喉咙的人的脸，看着他睁大的慢慢变得浑浊不堪的眼睛。
她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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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过了好一会儿才降低自己的音量说道：“姐妹，我说过你可以不那么做的。”
格洛丽亚甩掉自己峨眉刺上的鲜血，那串鲜血摔落在墙壁上，形成一连串盛开的花朵。她又看向还躺在地上的那个男人，看着那个正在给他包扎的女人：“不，我也许做了一件让我自我厌恶的事情。”
“但是那也是一件让我不会后悔的事情。”
系统道：“所以，姐妹，你还要继续吗？”
格洛丽亚毫不犹豫：“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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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系统也没见过这种大阵仗，或者说其实她也见过，早些年她还混迹在原创区的时候，什么修仙成魔重生复仇她什么没见过，但是在转入同人区，特别是超英区之后，她跟着混的基本都是超级英雄，所以已经都快忘了这感觉了。
她想了半天之后，才说了一句：“没事姐妹，咱们就当反英雄，人气更高。”
“系统。”
“我在。”
“你确实应该修补你自己的语言系统了。”格洛丽亚将自己的峨眉刺重新收回，淡淡说道：“我这种行为不叫什么反英雄。”
“那叫做连环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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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她感觉到什么有什么东西冲她而来，她想都不想直接腾空而起冲向天空。
等到飞离那片街区她才停滞在空中，在飞翔的过程中她能感觉到在她起飞之前，有什么东西击中了她的右腿，如果不是她反应够快，可能被击中的是她的双手。
她伸手过去，却摸到了一片粘乎乎的东西，凑到眼前时能看到那东西随着她指尖的张合拉出银亮的丝线。
想到她刚才站在小巷的样子，手中拿着武器，旁边到这一对满身伤痕的情侣——
“系统，我是不是碰到了你所说的正牌的超级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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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哇哦！《激射！被白色浓稠液体束缚》。”
格洛丽亚：“……你能正经一点吗，太太乐。”
系统道：“一般来说我觉得说这种话能够缓和气氛，毕竟我是个可爱迷人的系统，又是个女声，所以我觉得应该可行。”
“而且你要原谅我的激动，毕竟你碰到了小叽居！”
格洛丽亚：“……”
《我的系统的语言障碍越发严重我的穿越物语果然他妈的有问题》。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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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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