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等他？”说到杰森痛处了，这种话他自己经常说，甚至经常在老蝙蝠面前说，但是不代表你企鹅人也可以，“他来收的是你的尸吧！”
“鸟嘴确实是硬，但无所谓——把他给我按紧！我要亲手杀了她！”企鹅人发狠了，他还没被人这么耍过！
拨出那把能刺伤钢铁之躯的刀，企鹅人一步步向被拉离了杰森身边的米斯蒂克走近，她一动不动，昏迷着。
杰森眼看着奇形怪状的匕首被高高举起，然后用力刺下——纤白的手钳住了握刀的手腕，她指甲上的钻石闪闪发光。
企鹅人对上笑意盈盈不怀好意的少女，还没来得及反应，他连人带刀被少女提了起来——她虽然只是正常身高，但他实在太矮了。
就真的像是被邪恶的人类玩弄于手掌之间的企鹅一样，手被钳到失去了知觉，挣不开，也甩不掉。
“你怎么——怎么会——嗷！”破口大骂却被人拎着砸开围上他们的手下，企鹅人忍不住嗷嗷叫。
愚蠢的手下！
但就这点手段，蝙蝠崽子永远是蝙蝠崽子！
他反应很快，对不知所措的手下下令。
“把地上那个控制住，她不敢对我——”下死手。
轰——
沙石飞扬，企鹅人被这声响吓得一抖，这里可是冰山会所，为什么会有沙石？
他缩着脖子，颤颤巍巍地转过头，哥谭难得的晴朗月光照着他惊恐的脸。
这个怪物，一拳，将能防重型火箭筒的墙给砸烂了，一整面。
超人都没有这么暴力。
就像是有人打开了全景落地窗，自然的风就这么入侵了冰山会所。
绿色的毒气被风带走，企鹅人听到她的呼吸声。
“呵——”米斯蒂克胸口重重起伏，终于可以呼吸了。
她手抬高，把企鹅人拎到与视线平齐的高度，另一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他手里的匕首拿了过来。
她戏谑地笑了一下，嘲讽道：“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有人以为一把小刀就能把我怎么样吧？”
“你有试过用水果刀去刺蝙蝠侠吗？”
“不对——你明明不知道，你明明已经中毒了才对！”企鹅人整个身体都在挣扎，但他又怎么能抵抗一拳就能比肩重型炮筒的少女呢？
“哦，你说的是我跟红头罩说的那个？我骗他的，我知道有种毒气能对我起效。”米斯蒂克笑嘻嘻，贴脸嘲讽，“随便说说，你怎么就信了？”
“狗娘养的小鬼，”企鹅人又急又气，似乎已经被她完全拿捏了，但注意到她身后的动静，神色立马转变，他又扬起那得意的笑。
手下已经将步|枪|枪口抵在了红头罩的脖子上，企鹅人胸有成竹，威胁道：“你还是太年轻，小鬼头，注意力总是会被人转移，对付我的时候不回头看一下你的同伴吗？”
“把老大放下！不然我就杀了他！”手下立功似的大叫。
他的手已经扣到了扳机上，她现在身边没有任何可以算武器的东西。
他确信，她的动作不会比子弹快。
米斯蒂克抬着下巴转头，柔弱的红头罩身体软得任人拿捏。
企鹅人得意地咧开嘴，蝙蝠崽子什么都好，就是太有原则太有爱心了。
这样不行的，就是这样，蝙蝠侠才一而再，再而三地拿他们没办法。
她也不会是例外。
果然，他听到了她说：“行，我放下他。”
她还不懂，手中的筹码永远不能放开。
但这句话要等一会儿他当着她的面杀死红头罩再说，他总有办法——嗯？飞起来了？
快到肉眼无法识别的动作，企鹅人什么也无法感知，背上的疼痛让他两眼一黑。
她身边没有武器？
是了，怎么能忘记这小疯子喜欢抡人砸？
“还你老大，不用谢。”她走到那个手下面前，企鹅人压在他身上，她瞄准的目标就是他手中的突击步|枪。
将杰森从地上拉起，她扬起脸，红头罩只能看到她的下巴：“通风得像我这样，学着点，红头罩。”
不想接受自己刚才护着的是这么个玩意儿，杰森只能在心里怒骂这个狡猾的蝙蝠崽子。
————
现在整个拍卖会议室中间就四个人，只有米斯蒂克一个人站着，红头罩，企鹅人还有他的手下都躺在地上。
他的手下们只敢虚张声势地架着枪围着她，没有人敢乱动，也没有人敢乱开枪。
对，到时候就是这把那些枪围着大厅摆一圈！
米斯蒂克很宽容地给了企鹅人缓解疼痛的时间，让他反应一下。
“别装死啊喂，”她踢了踢痛得冷汗直流的企鹅人，“我看过你的新闻，你被蝙蝠侠打后，第二天就可以出院了，我都没打你，你装什么？”
对，你没打，你只是把人当成棍子来用而已。
“臭婊子死丫头，”企鹅人从嘴里挤出破碎的声音，“蝙蝠崽子，你不敢杀我，最好祈祷别落到我手上！”
“说你色厉内荏还真不错，你说话的勇气是蝙蝠侠给的吗？这时候都要cue一下他的不杀原则？”米斯蒂克失望地摇摇头，“你这样不行的，你这样只能永远活在蝙蝠侠的阴影下。”
“做坏事的时候要防止他发现，做好事的时候要隐藏自己的阴谋，和别人合作的时候还要承受知情的责任，什么都没做的时候还要忍受他的情报审问，被他的羽翼威胁的时候要搬出他的名头，”米斯蒂克记着同人文对企鹅人的描写，一条一条地数，越说企鹅人的脸色越黑，最后灵魂对视，“甚至外号也是比对着他取的，他叫蝙蝠，你叫企鹅。”
“你已经从灵魂深处被蝙蝠侠深深标记了，你这辈子都逃不出他的掌心了。”
“你吃饭睡觉的时候想着他，违法犯罪的时候还在想着他，他不在哥谭了你还在想他什么时候回来，他回来了你又想那是不是真的他，甚至性命垂危的时候还把他当成救命稻草，”米斯蒂克越说越替他感到心寒，“你说你是不是蝙蝠侠的小玩具？”
企鹅人被她说得恶心，他很想吐，但他又痛到翻不了身，吐不出来。
“你能不能快点进入正题？”杰森也恶心，他咬着牙命令自己发出声音打断她。
在场破防的不止企鹅人，还有一个我们不说是谁。
罗伊是腿断了吗？怎么还没到？
这头罩的防毒功能为什么这么好？我怎么还没昏过去？
耳朵聋了算了要听这种鬼话！
yue!
恶心！
刚才就应该让她的脸砸到地板上。
护着这种蝙蝠崽子做什么？
达米安都比她好一万倍！
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红头罩先生无力到只能在心里破口大骂。
米斯蒂克歪歪头看着红头罩。
不懂，她说的是企鹅人，他急什么？
谢谢营养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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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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