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恩先生？”她也装。
她故意让声音里带上几分惊讶和惊喜，受宠若惊道：“您终于想起我了？”
“当然，亲爱的。”布鲁斯的声音立刻像是抹了蜂蜜似的，带着黏糊糊的甜腻，“我怎么会忘了你，都怪我，这两天实在太忙了，才冷落了你，让你这样的美人空等了那么久。为了表达歉意，我想邀请你明天傍晚共进晚餐，不知道你是否赏光？”
他的语气太自然了，就像他从没有在初见当晚就将她掐晕独自留在酒店，没有在卢瑟地下室的机房里被堵在角落里盘问，也没有在被发现时，为了脱身，再次纠缠在一起拥吻。
琳赛飞快的思索，蝙蝠侠昨晚才拿走U盘，今天布鲁斯·韦恩就亲自打电话邀约。这位阔佬是不是太听话了些？
听他韦恩的语气是那么自然和随意，也没有一点焦急，难道是系统吹嘘的二次加密那么快就被破解了？
“奈特小姐？”
见她长时间没有回应，对方再次出声提醒。
琳赛按下疑虑，继续用受宠若惊的语气搭道：“当然，韦恩先生，明天傍晚是吗？请告诉我地址，我会准时到的。”
韦恩低声笑了：“亲爱的，别傻了，我怎么会让你自己去呢，当然会开车来接你啦。傍晚5点半，狄俄索尼斯之冠，我来接你，你会喜欢那里的。”
琳赛听说过这家餐厅，它坐落于罗宾逊公园附近，需要提前数月预约。是哥谭顶级的会员制希腊餐厅，以奢华和隐秘性著称。
“我会等你的，韦恩先生。”琳赛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有掩饰不住的开心。
“很好，期待与你的见面。还有，等再见到的时候，记得还是叫我布鲁斯吧。”
韦恩礼貌的结束了通话，自始至终没有提起大都会，也没有提起U盘，更没有提起蝙蝠侠。一切就像是花花公子的一次寻常约会。
放下电话，琳赛皱紧了眉头。
不对劲。韦恩和蝙蝠侠都太沉得住气了。这不符合她预想的剧本——他们应该更急切地想从她这里得到破解密码的方法，或者至少试探她是否看过U盘内容。
“系统，你确定你的二次加密万无一失？蝙蝠侠的科技会不会比你想的更先进，他会不会已经破解了两层密码？”
【用户请放心。本系统施加的二次加密算法远超本时代数学模型。即使以蝙蝠侠拥有的计算资源进行暴力破解，也需要至少72小时以上。对方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完全解密并读取核心数据。】
“所以说，蝙蝠侠言出必行，是我小人之心了？”琳赛摸着下巴思索。
【根据测算，布鲁斯·韦恩的邀约，更大概率是策略性接触，旨在观察与试探。】
“这会儿不说他是经验包了？”
琳赛吐槽。
【我会根据用户收集的实时数据，重新完善目标人物的性格分析。】
系统知错就改，相当痛快。
“等一下。”
琳赛忽然想到一个非常致命的问题。
“你说，有没有可能，他们就算发现了U盘里的二次加密，也不会想到这是我干的？”
系统：*用户在目标人物面前的表现和态度虽然已经引起怀疑，但以对方掌握的信息，不足以支撑“琳赛·奈特可以破解莱克斯·卢瑟的密码，并进行二次加密。”这个结论，更有可能得是对方根本不会往这个方向猜测，用户的怀疑非常有可能。*
【确实如此。】
琳赛：……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自己不是演戏给瞎子看？
琳赛又用手指敲击着腿面想了一小会儿，另一个办法就在她脑海里成型了。
既然他们想不到，那她就主动露出一些破绽让他们想到，不就行了吗？
她重新拿起手机，给火柴·马龙的号码发了一条新信息。
【你要是不理我，那我可就把莱克斯·卢瑟藏在哥谭的和氪星有关的消息卖给别的情报贩子咯？】
信息刚发出去不到三十秒，琳赛的手机就尖锐地想了起来，屏幕上跳动的正式火柴·马龙的名字。
琳赛得意的哼了一声，故意让电话响到自动挂断，直到铃声第二次响起，又要快挂断的时候，她才慢吞吞地接起电话。
“哎呀呀，这不是我们业务繁忙，连短信都没空看的马龙先生吗？怎么舍得给我打电话了？不会是不小心按错键了吧？”她的声音轻快极又得意，跟刚才和布鲁斯·韦恩通话时的夹子音判若两人。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才传来马龙听起来沙哑，甚至带着些紧绷的声音：“……琳赛，关于工作牌的事，我很抱歉。”
他居然这么干脆就认错了？琳赛有些意外，但这反而让她更加生气。
“抱歉？一句抱歉就完了？马龙先生，我到底是什么危险人物，居然值得让你用这种方式监控我，甚至把我的行踪卖给蝙蝠侠，你知不知道，我昨天差点死在蝙蝠侠手里？”琳赛继续发挥她的演技，带着委屈和后怕。
布鲁斯：……
要不是他就是当事人，他差点就信了。
“是我的错，我会补偿你。”马龙的语气异常爽快，甚至有些急迫，“你刚才的消息，是从哪里得来的？”
他直奔主题，毫不拖泥带水。
“你会告诉别人，你的情报来源吗？”琳赛拿乔道，“本来，以我们的交情，告诉你也没什么，但你惹到我了，所以我不想告诉你，我会去找别的情报贩子，这个消息总能卖出个好价钱的。”
“琳赛，”马龙的声音沉下来，严肃中甚至有意思警告的意味，“别玩火。这个消息很危险，告诉我你的条件。”
“危险？”琳赛故作无知地说，“我可看不出有什么危险，只看到我应该能利用这个消息大赚一笔。”
马龙在电话那头深呼吸了几次，像是在压抑怒火：“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
“哦？那你说说看，我想要什么？或者，你能给我什么？”
琳赛玩着手中的吸入剂，轻飘飘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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