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带你去看看新世界。”
巴基的声音将史蒂夫从思绪中拉回，他站起身，金属手臂在冷白的灯光下泛着无机质的光泽，那只曾经熟悉的手如今陌生又熟悉地伸向他。
史蒂夫盯着那只手，他缓缓握住，借力站起，肌肉记忆让他的动作依旧流畅有力，七十年的冰封好像对他来讲只是一场短暂的午睡。
血清的力量在血管里奔涌，提醒着史蒂夫:他还活着，而他的使命仍在继续。
弗瑞早就将现在的情况全都告诉过队长了，于是他直接侧身让开通道，“巴恩斯会负责你的适应期，有任何问题，直接联系我。”
史蒂夫向弗瑞道了谢，他跟着巴基走出虚假的病房，走廊上，神盾局的特工们来来往往，有人好奇地瞥向这位传奇英雄，又迅速移开视线，假装专注于手中的工作。
史蒂夫的视线不着痕迹地扫过走廊上来往的特工，忽然在某处停顿——布洛克·朗姆洛正靠在墙边，低头翻阅文件，察觉到视线，朗姆洛抬头看了一眼，很快错开史蒂夫的目光。
队长认出他是九头蛇了，但没有揭穿他。
交叉骨为这个事实松了口气，庆幸九头蛇成功为队长做了洗脑。
史蒂夫面色不变，收回视线，仿佛也只是随意一瞥，他神色如常地继续向前走，心跳却微微加速。
九头蛇不仅存活，还已经深深扎根在神盾局内部——这个认知让他既兴奋又警惕。
他才刚醒，不着急。
他调整呼吸，像一位真正的美国队长那样挺直脊背，步伐稳健地走向这个陌生的新时代。
“对了，巴基，为什么他们都一直看着我？”史蒂夫有些疑惑的转头看向巴基。
巴基把头上戴的棒球帽摘下来，精准地扣在史蒂夫头上，“因为你现在是名人了，Cap。”
史蒂夫:“？”
他下意识把巴基戴在他头上的帽子扶稳，有些疑惑的看向对方。
巴基用他夸张地口吻打趣着:“美国队长，当世传奇，勇气象征，自由精神的化身……”
史蒂夫的耳尖随着好友的调侃肉眼可见地变红了，老天，由巴基来讲这些，对他来讲比当年那些征兵表演还让人羞耻。
“巴基！”史蒂夫手忙脚乱地去捂巴基的嘴，“这也太……”
“害羞什么？”巴基坏笑着挡下史蒂夫伸过来的手，“博物馆给你做的宣传语比这肉麻十倍——别不相信，我天天去看，几乎能背下来了。”
两个出名的英雄在走廊上闹成一团，引得路过的特工纷纷侧目。
在外人以为他们在打闹的某个瞬间，史蒂夫突然按住巴基的肩膀，蓝眼睛里的笑意褪去，他压低声音问。
“神盾局对你做了什么？你的手臂为什么换成了金属的？”
巴基被压的手指无意识地动了动，他一直很了解史蒂夫，大概也能明白对方这么警惕的原因。
他嘴角的笑意淡了几分，却还是用肩膀轻轻撞了下史蒂夫，“放松点，史蒂夫，神盾局是可信的。”
“我被九头蛇改造后是莱恩和霍华德救下了我，金属臂是托尼·斯塔克给我做的。”
“托尼·斯塔克？霍华德的……”
“儿子，比你想象的还要像霍华德，只是——天才程度翻倍，自恋程度也翻倍，等你见到他就知道了。”
史蒂夫望着巴基近在咫尺的脸庞，他不想聊那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他更想知道巴基在他看不见的时候都经历了什么。
但他看出了好友不想在神盾局深入谈论这个话题，于是自然地后退半步，回到正常的社交距离。
阳光从走廊尽头的窗户洒进来，照亮了他的金发和蓝眼睛，没人能看到他眼底涌动的暗流。
*
走出神盾局总部，史蒂夫沉默地跟着巴基上了一辆黑色SUV，车窗外的纽约在夜色中闪烁，霓虹灯勾勒出陌生的天际线——七十年的时光，将记忆中的城市彻底重塑。
巴基握着方向盘，语气相当活跃，“你的新公寓住在我隔壁。”
史蒂夫望着窗外飞逝的街景，听到这个消息，冲着用车内后视镜看他的巴基笑起来，“听起来不错。”
他回答，声音里带着微不可察的疲惫，“至少还有个熟人。”
巴基又借着后视镜看了他一眼，眼神复杂，没等他开口，史蒂夫又马上开启了新的话题。
*
公寓比史蒂夫预想的要宽敞，简约的现代风格，落地窗外是纽约的夜景。
神盾局贴心地准备了基础生活用品，甚至还在书架上放了几本关于现代工具使用的书籍。
史蒂夫站在空荡的客厅中央，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沙发靠背的布料，落地窗外的霓虹灯将他的侧脸映得半明半暗，投下的影子在木地板上拉得很长。
“这地方太空了。”他突然开口，声音很小，像是无意识的脱口而出。
但在场两位都是打了血清经过强化的人类，所以巴基听的十分清楚。
正准备离开的巴基顿住脚步。
史蒂夫转过身，暖黄的灯光落在他湛蓝的眼睛里，像是阳光穿透海面，他微微低头，几缕金发垂落在额前，像是整个人卸下了坚毅外壳，流露出几分难得的柔软。
他嘴角勾起一个怀念的弧度说:“明天我们一起……”
与此同时，巴基已经脱口而出，“要不你和我住一起？”
话一出口，两人都愣住了。
“好啊。”史蒂夫直接打破这有些尴尬的局面，他的蓝眼睛亮晶晶的，“反正以前也是这样，住在一起也方便你教我了，我还是挺好奇你过的怎么样的。”
“我现在就搬过去。”
*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房间，莱恩揉着眼睛从床上爬起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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