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给我，我带走，给你三亿。”
倦鸟漫不经心看了一眼提姆，没具体提出来是什么东西，但在座的都知道是刚才拍的遗骸。
陈安懒洋洋靠在椅背上，“你要祂来做什么，祂已经死透了，再折腾也不会把亡灵折腾出来。”
“给学院，也不过是摆着，给我带走不好吗？”
咔哒，咔哒。
皮鞋敲击地板。
“ 冰窖里还缺一点藏品，让我带走怎么样。” 正宗的伦敦口语在不远处响起，陈安抬头看去，一头白发，西装革履，举止优雅的像个老钱贵族，他的眼睛里沉睡着一头雄狮。
昂热把西装外套放在椅背上，拉开椅子落座，“最近身体怎么样，放假了就好好修养。”
他关怀看向安，他亲手养大的女孩，在捡回完全龙化的安时，他有考虑过要不要杀死她，她已经成为高危混血种，在他的意识里，所有的龙都是他的敌人，他活过一百多年是向龙族复仇的**在支撑着他。
陈安先和昂热打了招呼，“还行，要不然你们两个猜拳怎么样，谁赢了我就把东西给谁。”
都是老相识，给谁都不太好啊。
龙骨遗骸虽然不能召唤出亡灵，但是拿来研究研究一些新物质没什么问题 ，尤其是落到研究部那群精神病手里。
提姆不动声色观察这两人，昂热是他认识知道的，卡塞尔学院院长，那这个女生呢，她又是哪方势力。
“好啊，我接受，不知道校长先生愿意接受吗？”
“当然，三局两胜吗？” 昂热欣然接受。
喂喂喂，这种三亿美金的东西，就这样随便猜拳吗，会不会太儿戏了点。
提姆倒吸一口气，暗自吐槽。
“先说好，学院要走了，也是得给我钱的，不接受赊账。” 陈安坐直身体，事先声明，钱必须要给她的。
昂热大手一挥，慷慨大方，“学院的校董们还是出的起这些钱的，不用担心。”
“三局两胜，你们猜拳吧。” 既然不用担心钱，她愉快的又靠了回去，再等会，点的薯条汉堡就该做好了。
昂热挽了挽袖子，一本正经的和倦鸟开始猜拳，倦鸟伸出手，摇晃两下，出了石头，昂热出布。
昂热笑笑，“承让。”
“还有两局，继续。”倦鸟没半分紧张。
一分钟，两人猜拳出结果，昂热拿下了龙骨遗骸，陈安不担心昂热会赖自己的账，店员陆续送过来两大盘汉堡炸鸡薯条，可乐加冰。
陈安端起可乐朝昂热示意，如喝酒一般，喝了一口，“恭喜。”
昂热同样拿起可乐，还和陈安碰杯，同时敬了倦鸟，倦鸟没能得到龙骨遗骸，也没有过于遗憾，龙骨不是非要不可，她提醒昂热，“注意冰窖安全。“
“冰窖很安全。” 昂热丝毫不担心冰窖，百万伏高压电，炼金阵，除非刷卡进去，不然都逃不开诺玛的监控。
他拿起薯条，撕开番茄酱，沾着吃，咔嚓咔嚓，“偶尔体验一下快餐食品，味道也不错。 ”
清冷的木质香气混进香甜可口油炸食品，格外明显。
陈安炫完两个汉堡，一个炸鸡腿，一份薯条，喝完可乐，被撑的打了个嗝，“ 校长你要接着待在哥谭，还是回学校亲自接手。”
被陈安问到安排，昂热想了想，“我亲自压送遗骸回学院。”
龙王遗骸在混血种里就像是基督教中的圣物，全世界的混血种都会疯狂，现在的哥谭就是一个巨大的龙巢，从全世界赶来的混血种不计其数，来凑热闹的，来拍卖的，之所以才拍到数亿美金，因为这具骸骨不能确定是龙王骸骨，但的的确确是龙的遗骸。
几个人吃完油炸食品，抹抹嘴巴，昂热风度翩翩起身告辞走了，走前说好钱会由诺玛汇到她的卡中，不用担心。
在昂热走后，倦鸟再次看了一眼提姆，至于一旁的希露被无视了，“ 找个时间，你和我聊聊安排怎么样。”
“行。” 陈安答应的很干脆，提姆他们作为义警再加上有自己作为家人，勉强够资格去触碰混血种表面的事情，再深一点，就没有资格知道了。
蝙蝠侠可以知道很多事情，但也未必可以掌控全世界的秘密。
倦鸟起身走了，她不喜欢长时间待在肯德基。
“这样，我们也走吧，逛逛街，消食再回去，我可不想被阿福说又吃油炸食品。”
“走吧。”
陈安带着希露，提姆走出肯德基，他们的车子还停在不远处的洛克拍卖行，提姆去开车，然后缓慢跟在她们两人身后。
逛了半个小时，坐上车，回到了韦恩庄园。
昂热带着陈安的邮件直接转移龙骨遗骸到自己的专机，离开哥谭，赶往学院。
提姆在书房和布鲁斯交谈这次的拍卖会，然后布鲁斯重点关注最近一个星期来到哥谭的外地人，加强了对阿卡姆的巡逻戒备。
第二天，早上，一辆阿斯顿马丁停在韦恩庄园大门前。
倦鸟没下车，拨通了电话，“醒了吗，下来吧，我在门口等你。”
阿福打开了大门，礼貌询问她，“请问女士有什么事情吗？” 阿福在昨天晚上的蝙蝠电脑见过她的资料，混血种，疑似和安小姐是朋友，来自某个大家族的掌权人。
“ 等人。” 倦鸟似乎犯倦一样，半合着眼，手撑着头，按下玻璃车窗，好像要困到睡着一样。
“是等安小姐吗？她还需要一点时间，要不要进来喝一杯茶呢？您可以试试我亲手做的想甜饼。” 阿福笑眯眯的邀请倦鸟。
“不了，我没有早上喝茶的习惯。”
倦鸟打了个哈欠，眼睛勉为其难的睁大了一点，拒绝管家邀请，她并不想招惹蝙蝠侠，虽然他的管家态度看起来还不错。
“既然这样，我还有些事情，请允许我失陪，小姐。” 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没办法陪在门口等人，只能不好意思告辞。
倦鸟摆摆手，她不在意，“请便。”
好一会儿，陈安穿着休闲运动的衣服，一路小跑过来，冲着倦鸟笑笑，“久等啦，我们走吧。”
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上去，关好车门，倦鸟散去一副犯困模样，踩下油门出发。
清晨的哥谭和其他城市没有什么区别，匆忙的上班族，亮了一个晚上的写字楼终于暗了下去，街角的流浪汉裹着报纸，再等等就可以排队领救济餐，两旁的店铺还没有开门。
陈安看着哥谭，在这样的清晨中是如此美好，谁能想到这是一座即将堕落地狱的犯罪之都。
“你想聊什么，倦鸟。”
“上次，说的合作，你现在还能活多久？”
“几年时间还是可以的。”
倦鸟侧目看了她一眼，收回眼神，车子停在海边公路上，整个海滩都是安静无声，海水平静无波。
朝阳升起，海面金光闪闪，这是生命蓬勃的开始，而她身边的陈安，生命如同落日余晖。
陈安淡淡一笑，没有面对死亡有所畏惧，身躯死亡，灵魂不过是沉睡，在使用暴血一而再再而三后，不是没有代价的。
暴血作为狮心会封存的密术，不断压榨血脉潜力获取力量，付出的代价是生命，只有她和昂热学习使用，昂热也警告过她，小心堕落地狱。
不出意外的话就该出意外了。
“ 杀死奥丁。” 倦鸟拿出一份资料递给了她，上面是绝密文件，她把杀死神明说的轻轻松松。
陈安接过资料，认真翻看，“为什么要杀死奥丁？” 那是一头掌握权与力的龙王，规则上，祂是神。
“当然夺取祂的权柄，来帮我吧，更何况，那是害你掉下高台的逆臣啊。” 倦鸟亮起黄金瞳直直的看向她。
逆臣。
陈安咀嚼着这个词，哪怕她嘴上说不需要权柄，但她的身体流淌的血液在渴求着，呼唤着权柄。
过往的记忆碎片在翻腾，在遥远的神域，永恒之枪冈格尼尔贯穿了她的心脏，权柄被夺走，她由天空坠入大海。
“你怎么知道奥丁？” 陈安疑惑不解，那应该是秘密，自己不是记忆觉醒，也不会知道过往。
“ 我去过应许之地 ，在那里，我看见了龙族的历史。”
陈安忍不住后仰，应许之地，记载在旧约创世纪的迦南，但龙族的应许之地是指生命永恒之所。
“等下，那个龙骨遗骸是你从龙巢里弄出来的吗？”
她忍不住砸舌，倦鸟可真是艺高人胆大。
“说那么多，两个字，干吗？”
当然是，“干！” 干祂！失去的权柄她会夺回，那群人在蠢蠢欲动想要惦记永生，既然这样，她会成全他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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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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