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头脸色有些难看，这显而易见是一场针对哥谭的阴谋。
“你们怎么查到异兽的源头的？”西莉亚皱了皱眉，“仅凭一个新闻？。”一天时间这群义警就把异兽老窝给找到了。
“有这个的原因，主要是蝙蝠侠在正义联盟瞭望塔根据最近魔力波动调查出来的。”毕竟蝙蝠侠有好几个卫星。
西莉亚了然，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东西。
“哐当——”杰森甚至怀疑他安全屋的地板是不是被西莉亚的东西砸裂了，但等他了解完用途后那一丝微弱的不满便消失了。
一批水晶球般的净化装置，据她介绍可以杀死寄生在人或动物体内的异兽。西莉亚没多久前刚检修完。
一些冷兵器，主要是刀剑、匕首之类的，精灵的杰作，对杀死异兽有帮助，西莉亚倾情赞助，她强调了要蝙蝠侠买单。
红头罩率先挑了一把，刀刃泛着幽幽寒光，看起来危险又迷人，在那一刻杰森甚至在脑海中起了好几个名字。
最后一个是装在透明水晶瓶里的异兽——那滩呈暗红色的黏液状生物。
“我猜你们需要这个。”西莉亚将瓶子递给了他。
红头罩吹了声口哨，“谢了，账记在蝙蝠侠头上。”
“不客气。”西莉亚摆了摆手，姿态随意，“我可以免费。”她几乎是艰难说出‘免费’这个词。
“但作为交换，我需要知道这件事的背后主谋以及后面的一切同步线索”
“哇哦，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魔女小姐。”一道声音打断了两者的对话。
西莉亚转身望了过去，从窗台利落翻身进来的是她有过一面之缘的红罗宾。
就是上上次被她变成罗宾鸟，上一次隔着通讯被她调侃‘肌肉紧实，分布均匀’的那个红罗宾，西莉亚只觉得哥谭真小啊……
提姆就知道西莉亚不会老老实实待着庄园里，所以他在夜巡时顺便路过一下红头罩的地盘。
“你只需要提供一些情报和装置，可我却要抽丝剥茧熬夜调查，这可不公平。”虽然觉得将情报分享给西莉亚不是什么大事，但不妨碍他顺手为自己争取一点好处。
西莉亚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她挑了挑眉，看向不请自来的小红鸟，“所以你想要什么？”
红罗宾嘴角扬起，“哦～我还没想好，但这取决于你，魔法师小姐。”他的语调悠扬轻松，又带着一点过分的亲密。这只狡猾的小红鸟以退为进，却把主动权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红头罩欲言又止，他看了一眼红罗宾，什么也没有说，他倒要看看他的兄弟能玩出什么花来。
“但你上次说过喜欢我这一款，看在这个和我可怕的工作量上。”红罗宾顿了顿，拉长了语调，又千折百转抑扬顿挫，“你得对我仁慈些，魔女小姐。”
被迫回忆一遍社死经历的西莉亚只想钻进地缝，或者给义警们来一套‘一忘皆空’，但她到底还是遵纪守法、有底线的好魔法师。
主要是蝙蝠侠和义警们打人看着就疼，她毕竟也不是网上那些希望‘被奖励’的义警们激推。
西莉亚到底还是吃了年纪轻，脸皮薄的亏。没有被夜翼救过的人那样淡然，甚至敢摸义警的臀部。
仅仅是当面提到这件事就足以让她尴尬得不知所措，只想快点翻篇，“一个条件如何？一个不危及他人、不触犯道德的承诺。”
“成交。”小红鸟愉快得同意了。
看着红罗宾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西莉亚深深怀疑自己被坑了。不是？蝙蝠侠带出来的小鸟都是这样八百个心眼子吗？
红头罩心情复杂的看完了小红鸟坑蒙拐骗的全部过程，他到底还是没说些什么。
“所以，我们接下来做什么？”西莉亚看了看两个义警。
红罗宾不赞同，“不是‘我们’，你得回去了，哥谭晚上可不太安全。”
红头罩表示赞同，他拎起了一对短刀比划了一下，“我同意。”
西莉亚并不放在心上，她一边拿了几个净化装置，一边抱怨，“这算是过河拆桥吗？不过我觉得可能遇到危险的不是我，小红鸟。”
她扬起唇角，幸灾乐祸地提醒红罗宾他曾被她变成小鸟的事实。
红罗宾：……
“你不了解哥谭的反派，这一点会导致任何意外发生。”尽管如此，他仍坚持他的看法，“你会因此受伤。”
西莉亚双手抱胸，目光泠然地落了过去，“然而你也并不了解我，不是吗？红罗宾。”她扯了扯嘴角，有些被质疑了实力的不爽。
气氛就此僵住，红头罩看了看一个靠在窗边，一个坐在椅子上的两人，深觉头疼，“我说……”他的话很好的将两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既然你们都无法说服对方，干脆一起行动得了。”杰森觉得自己提了个不错的主意，而看起来两人对这个建议有些心动。
“就这么定了。”西莉亚一锤定音，像是怕人反驳般迅速作出决定。
红罗宾对此哭笑不得，他拿出一个掌上电脑，敲击了几下迷你键盘，一个哥谭的地图投影出现在了空白的墙面上。
“我们得做好计划，一个净化装置的有效范围是多少？”
“50平方公里。”西莉亚报出了一个精准的数字。
红罗宾接着在键盘上敲击着，很快他就在地图上标出需要放置净化装置的点位，“好了，大红我们承包七个点位，剩余十一个点位发给你了，你和黑蝙蝠他们负责。”
“OK.”红头罩看了一眼红罗宾发过来的点位，接受了这个安排，不过在此之前他还要将那个装着异兽的瓶子带回蝙蝠洞。
红罗宾的审美似乎和红头罩有异曲同工之处，比如说，他们都喜欢红色？西莉亚看着眼前的红色改装车百无聊赖的想着。
说起来，提姆也很喜欢红色，她不止一次看见他穿了红色的衬衫搭配西服。
但很快她就没有心情去走神了。
西莉亚很快明白红罗宾和红头罩都是蝙蝠侠教出来的了！
“God！我难道一定要坐在这辆车上吗？！”她从没想到这比起红头罩的机车还要可怕！
“它是在舒适性上有所欠缺，但弥补在了马力上。”红罗宾是不会承认他的蝙蝠车有什么不好的，只是默默减缓了一点速度。
好在他们的目的地不远，西莉亚默默的将背下哥谭地图和哥谭魔法印记盖章计划加入待办事项中。
西莉亚是不会承认是自己的身体素质太过一般的原因。
他们来到了哥谭老城区的钟楼上，西莉亚想起上次来的时候，这让她难免恍惚了一下，又鬼使神差召唤出一团温暖的蓝色火焰。
火焰的光芒照亮了钟楼上的时间，红罗宾找了一个不错的位置将水晶球固定好了。
魔法师定定的看着蓝色的火焰，随口问道，“你们在想什么？”
红罗宾有些不解，“什么？”
“一切，你们在做这一切保护这座城市的事情时，在想什么？”魔法师漫不经心的补充着。
“什么也没有。”红罗宾笑了笑，“那个时候想其他任何事情都是没有意义的。”
西莉亚不以为意，“那重复徒劳无用的事就是有意义的吗？”她不知是在问红罗宾还是义警，或者久远记忆里的其他存在。
红罗宾沉默了几秒，“我不知道。”
“至少我做了我力所能及的了，我只知道，如果我没能做点什么我一定会后悔。”红罗宾像是想到了什么看了她一眼，他的语气略微有些低沉。
“因为我没有去做而导致的结果，都将是我的过错。”
西莉亚看出红罗宾心情有几分沉重，她有些后悔问出这个话题了，“好吧，为了我们小红鸟不会被自责淹没，我们该去下一个地点了。”
魔法师恶作剧般拉着红罗宾跳下高塔，意料之中，这位义警先生没有丝毫害怕，他甚至没有使用钩爪枪。
他们极速下坠着，冷冽的风迎面扑来，就在快要摔到地面的前几秒悬停在了半空中，然后缓缓落在了地面上。
恶作剧失败，没有吓到人的魔女显然有些失望。
他们一路上的进展还算顺利，除了偶尔要停下来看红罗宾踢罪犯们的屁股，欣赏红罗宾干脆利落、灵活多变的动作。
偶尔一两次倒也还算有趣，但四五回后就只会让人觉得无聊了，只让人感叹哥谭的治安，西莉亚开始后悔或许应该接受红罗宾的提议了。
另一边红头罩早已将瓶装异兽带回了蝙蝠洞，接下来的实验、测试之类的蝙蝠侠全部承包了，看蝙蝠侠的样子，他大概打算再熬个夜。
至于红头罩，他顺走了一辆蝙蝠车、一个试图偷偷开蝙蝠车的恶魔崽子，和一个刚准备去夜巡的黑蝙蝠。
他把红罗宾发给他的定位图打包发送了出去，又顺手将净化装置分发了出去。
“夜巡的时候顺手放一下，对那种恶心的玩意有用。”
红头罩一脚踩上油门，“酷！我喜欢这辆车！”顶着恶魔崽子愤怒的眼神，杰森觉得心情畅快极了，要是能把这个漂亮的姑娘带走就更好了，他是说蝙蝠车。
“应该轮到我来开了，陶德！”同样对开蝙蝠车很感兴趣的还有今晚被截胡了的达米安，明明他就差一步就能自己开着蝙蝠车去夜巡了！
红头罩不以为意，“哈，别告诉我你要站着踩油门？”
毫不意外的，他们要在车子上打起来了，但顶着黑蝙蝠幽幽的、不赞同的目光，两个男孩没动真格。
卡珊德拉大致看了一眼要去的地点，默默在脑中计划着今晚的夜巡路线，最终还是把罗宾加入自己的路线。
她没什么别的想法，只是怕这两个家伙放在一起影响效率，绝对不是担心两人在对敌之前先内讧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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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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