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美剧《汉尼拔》里血条最厚的那个男人,并不是被拔叔狠狠玩弄了三季,虐身虐心虐家人的威尔·格雷厄姆。
而是贯穿全剧,疯狂在每个人的雷点上反复横跳,一步一炸的奇坚强同志——弗雷德里克·奇尔顿院长。
要问他到底有多坚强……
卖杯求名,惨遭男铜抱对儿戏耍。
迫害精神病人,被从自己院里逃脱的亚伯·吉迪恩偷挖腰子。
人在家中坐逍遥坐,切撒匹克开膛手的污名从天上来。
坐牢、毁容、瞎眼、跛脚。
好不容易等到雨过天晴,奇尔顿又倒贴上黑化杯杯,造谣某只追拔上头的RED 拽根儿。结果被绑走一口咬掉了嘴唇儿,顺便美滋滋地享受了把烤全人的幸福待遇。
就算被霍霍得面目全非,奇尔顿仍然靠着坚不可摧的血条拼命苟活了下来。
全剧机能顶配的拔杯夫夫在第三季结尾双双坠崖,而他,我们顽强的奇尔顿院长,却打算做个全身植皮换下被重度烧伤的皮肤,预备在遥遥无期的第四季里强势归来……
以上,就是超级大聪明——弗雷德里克·奇尔顿院长跌宕起伏的前半生。
这么一想,李斯居然觉得奇尔顿能做出既恶心了汉尼拔又迫害了自己的事情,反倒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人家就那个欠不拉唧的样子,除了汉尼拔就没有刻意对哪个人。完全不挑选坑害的对象,能逮着谁就坑死谁。
所以,不要生气。
要冷静,一定要冷静。
李斯趴在天台最高层,斜着身子探出头偷窥奇尔顿私人办公室紧闭的大门。
从四点三十一分到现在,已经将近二十分钟了,和奇尔顿这样的谬种都能聊这么久,李斯由衷佩服汉尼拔的耐心。
倘若李斯今天没有正面撞上汉尼拔,那么他大概会一边蹂躏自己园子里的花花草草,一边沉浸在各种恐怖血腥的幻想里,带着侥幸左右横跳。
而恰好在奇尔顿门前撞上,那么基本可以确定是被锁定为玩物了。
李斯反倒镇定许多。
天底下哪儿有那么多巧合的事情?无非就是奇尔顿早有预谋地笃定他们会碰见,以此彰显出汉尼拔·莱克特的迫切愿景与不怀好意。
那份被坑害的恼怒逐渐由泛起的重重悲凉掩埋,李斯深吸了一口气,缓和胸口因为紧张而引起的隐约闷痛。
柔和清新的凉风扑在脸颊上,混合着湿润冷凝的水汽。天色暗沉沉的,一眼望过去,李斯看见远方的接线有大片昏黑的积雨云裹挟着一点儿斑白的部分,向这边疾压过来。
来势汹汹,无可转圜。
好像,又要下雨了。
暴雨之下,无可避免的,路过的每个人都将染上薄薄一层潮气。
李斯按住胸口,右臂压在护栏上,向极远的地方眺望。天边泾渭分明的界线极亮,带着寒意的空气随着那条道光路缓慢侵入。每一次呼吸,像是把气管悬在冰层之上,冷得让人忍不住微微发抖。
吸了吸鼻子,李斯把外套拉链给提到了脖子以上。匆匆地下了楼梯,他向另一栋楼跑去。
阿兰娜·布鲁姆博士在周三的下午也有一堂课,如果他没记错时间的话,是排在奇尔顿之后。
……
“汉尼拔同我谈过几次,或许让阿比盖尔适当地与外界交流并不是件坏事,出于谨慎的目的,我还是希望由一个我们都能够信任的人来担任这个角色。”阿兰娜喊了汉尼拔的教名,语气轻快,不难看出他们之间的亲近。
李斯再怎么反感汉尼拔,也不得不承认他在这件事上的前瞻性。
“莱克特博士已经认可我合法持有的心理医生身份了吗?”他悄悄把伞向阿兰娜那边倾斜过去,尽量缓和措辞,“奇尔顿告诉我,是由莱克特博士向协会递出的申请。这份额外的关注,多少让我感到有点儿……受宠若惊?”
“实际上,你该知道有谁不认可你的身份。”阿兰娜靠近了些,侧过脸认真解释道,“汉尼拔在学术界的地位足以帮你阻挡下大部分前来窥探的视线,他本人则十分欣赏像你这样怀有崇高理想的青年才俊,只是可惜错失了一个能够合理关注你的机会。”
阿兰娜说的是李斯本该成为汉尼拔的助教,不过她立刻就笑着转移了话题。
“当然并不是说奇尔顿博士作为你的上司时,他就忽视了你。随同汉尼拔提出联名审议的人员里也有奇尔顿博士的一份,他是参加我们这个非官方的秘密组织的第三位,平时说服他可没现在这么容易。”
“要我说,他对你可真才算得上是额外关注呢……”阿兰娜揶揄道,“无论去了哪儿,你总是那么讨人喜欢,或许有什么秘诀能讲来听听?”
“联名审议。”
李斯对阿兰娜的玩笑避而不谈,神情显得很诧异,“可奇尔顿博士没有告诉我,这是个联名的申请。”
实际上奇尔顿只是对他说:“这是汉尼拔的申请。”
Chilton , Dr.Chilton.
阿兰娜注意到李斯称谓的变化,感到有几分好笑。
“奇尔顿博士认为只需要影响力最大的几个人就足够了,而我们则希望能够获得更多的支持。”
自然是为李斯获得更多的支持,汉尼拔·莱克特是阿兰娜为学生撑住的坚实巨擘,掩藏在众多扬起的风帆之中,起码不会太过引人注目,这才是联名的根本目的。
实际上,奇尔顿的想法也没错,真正会庇护李斯的只是寥寥几人。
可阿兰娜·布鲁姆并不会如此直白地告诉他,也不愿意把这些东西告诉他。
李斯心里有些感动,却只是用力吸了吸鼻子,嘟囔着今天风刮得太大。
阿兰娜的爱护,是在李斯的身边筑起道道高墙。诸位前辈的光芒笼罩其上,影影绰绰地把李斯圈住了护在中央。想要群起而攻,还得先看看自己够不够资格。
很温和,也很有效。
这种爱护,出自于她对李斯独有的愧疚与怜惜。
阿兰娜对李斯的印象极好,绝大部分是因为李斯毕业之后和同系校友建立的“阳光儿童心理健康基金会”。名字听起来平平无奇,却在当时的纽约掀起了好一阵风波。
基金会免费为五岁至十八岁的儿童提供广泛的心理咨询,全套身体检查,障碍病症的长期治疗,精神类药物的供给乃至家庭法律援助等等。
从义务服务人员招募到公会资金链条周转,基本上全权由李斯和其他几个出资的核心人员负责。据有心人士初步估略,不计入社会募捐,单是李斯自己就可能已经在里面投入了上百万的本金。
阿兰娜·布鲁姆几乎是亲眼见证了一场大型慈善事业的诞生,而最初的火种就是从眼前这个年轻人手里传递而来的。
当年籍籍无名的基金会如今已经在国际上大放光彩,创始人却还在因为行医资格证被扣压而处处束手束脚。
这根本是不公平的。
那时的阿兰娜·布鲁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斯被迫放弃基金会,落寞地离开纽约。而现在却不一样了,强权和威势阻碍了正义的执行时,阿兰娜不介意试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手法。
护短,在很多时候未尝是贬义。
李斯感受到了导师对自己刻意照顾的温暖,同时心底也涌上了些淡淡的苦涩。
她身后的依凭是——汉尼拔·莱克特。
一只南美洲热带雨林中的蝴蝶,偶尔扇动几下翅膀,就可以在两周以后引起德克萨斯州的一场暴风。
哪怕在马里兰州也是如此,美剧里对潮汐气候的表现大多局限于四季,看客并不能明确体会到天气的影响。而当真正在这里生活,才会发现这个地方,夏末的大雨来得毫无征兆。
狂风骤雨,无期而至。
……
奇尔顿没有在办公室里预备雨具的习惯,但这完全不会影响到他继续工作的心情。
已然滞留了几个小时,窗外的雨势见弱。估算着地下车库和此地的距离以及途中的遮蔽建筑,不过是需要走得快些,再差人把沾湿的衣物送去干洗店,奇尔顿觉得并不是不能够忍受。
他终于下定主意拉开紧闭的大门,却看见一把毫不起眼的黑色大伞规矩地竖着挂在把手上。
奇尔顿皱眉,他环视四周,谨慎地用皮鞋边缘轻触伞尖。确认这真的只是一把普通的雨具后,才用拿起来用力抖了抖,仿佛这样就能震掉上面不存在的灰尘。
“真是没有礼貌。”他喃喃自语道,声音很低,不带分毫的恼意。
撑开某人突如其来的好意,头顶笼罩的阴影换走了本该染上的潮湿。
蒙蒙雨丝模糊了更远处的风景,奇尔顿的神情里依然带着散不去的阴沉。他独自撑着伞,悠闲穿过霍普金斯大学多年前就修筑好的一条林中小径。
这条平日乏味冗长的通道,不知在什么时候开满了素净的米白色小花。攀着繁茂枝干的藤蔓上**挂着结成行的水珠,引着白花在风中颤颤巍巍地左右轻晃。
空气里传渡了几分淡淡的冷香,奇尔顿便靠得近了些。
手指不自觉地抚上仍然在颤抖的花瓣,柔软的触感袭来,指尖触到的温度却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冰凉。
【今日英译中译中】——真是没有礼貌。
我以为的:开主线剧情后,全员千层饼,拔子小李嘎嘎互杀!!!!
实际上的:情节拖沓,走向混乱,迷之友情线,李子emo小白花,拔叔阴谋慈善家。
【疯狂发癫疯狂发癫疯狂发癫疯狂发癫疯狂发癫疯狂发癫疯狂发癫疯狂发癫疯狂发癫疯狂发癫疯狂发癫疯狂发癫疯狂发癫疯狂发癫疯狂发癫疯狂发癫疯狂发癫疯狂发癫疯狂发癫疯狂发癫疯狂发癫疯狂发癫疯狂发癫疯狂发癫疯狂发癫疯狂发癫疯狂发癫疯狂发癫疯狂发癫疯狂发癫被自己气晕疯狂发癫疯狂发癫疯狂发癫疯狂发癫疯狂发癫疯狂发癫疯狂发癫疯狂发癫疯狂发癫疯狂发癫疯狂发癫疯狂发癫疯狂发癫疯狂发癫疯狂发癫疯狂发癫疯狂发癫疯狂发癫疯狂发癫疯狂发癫疯狂发癫疯狂发癫疯狂发癫疯狂发癫疯狂发癫疯狂发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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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汉尼拔与大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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