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了一下，如果被辞退之后的第一份工作是当你的助理，突然就感觉未来前途无亮了呢。”李斯坐在奇尔顿的侧面，目不转睛地看着近一个月的监控录像。
按理来说，巴尔的摩避风港精神病院不应该有这么多监控，编外人员和内部人员也不能在没有授权书的情况下随便查阅监控记录。
但是……
奇尔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李斯又是一个正儿八经的法外狂徒。
“奇尔顿院长，有人找你。”那个叫艾伦的护工直接推开了办公室的门，紧接着一个娇小的身影从他的腋下直接挤了进来。
门刚动了一点，李斯就以一种微妙的大华速度到了电脑的对面，津津有味地看起了墙上挂着的荣誉证书。
“不是和你说过了进来要敲门——你怎么把她给放进来了？”奇尔顿眼疾手快地关了电脑，抬头看见弗莱迪·劳兹那张笑意盈盈的脸就感到一阵恼火。
“嘿，奇尔顿院长。”弗莱迪故作礼貌地敲了敲门，“我可以进来吗？”
她在询问之前就已经把整个身子都放进了办公室，此时的请求更类似于挑衅。
“我已经和门卫提醒过很多次了，你这次是怎么进来的？”
奇尔顿无视了弗莱迪得意的小动作，转头看见李斯已经退到了最边缘的角落。
顺着奇尔顿的视线，弗莱迪·劳兹也看见了恨不得把自己塞进门缝里的李斯。
办公室里多了一把椅子，看来他和奇尔顿的关系好像还不错，弗莱迪想。
“秘密，不过犯人会从这里跑出去真是一点儿也不奇怪。”她笑着说道，“奇尔顿院长难道不需要一些小小的舆论助推吗，听说最近市政府内部的意见很大呢。”
“从你带着窃..听器把布鲁姆博士和亚伯·吉迪恩的对话录下来发到网上之后就不需要了。”奇尔顿一想到这件事就更窝火了。
自从马修离职之后，奇尔顿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来维护他的窃..听设备。而弗莱迪·劳兹不知道在哪一次探视里，给审讯室安上了窃..听器。更过分的是，弗莱迪还把他装的给拆掉拿走了。
这个无耻至极的小偷！
“那可真是奇怪，FBI的格雷厄姆说最近的几件命案都是切萨匹克开膛手所为。可是吉迪恩四年前就被关进来了，他现在认为自己是冒牌货，还是被抢了名头的落网罪犯？”
“绝对是模仿作案。”奇尔顿矢口否决道，“威尔·格雷厄姆不是值得让人信任的探员，在他之前，我已经追查过开膛手的踪迹很多年了。”
“亚伯·吉迪恩就是切萨匹克开膛手，如假包换。”
李斯听见这话就感觉头晕目眩，他一开始没能出去，新来的护工艾伦就堵在了门口，更是出不去了。他本想着当个透明人就好，结果被奇尔顿的精彩发言给雷得外焦里嫩。
平时挺聪明挺正常一个人，怎么一到切萨匹克开膛手身上，就变得这么一言难尽……
弗莱迪和奇尔顿还在唇枪舌剑，李斯站在角落里尴尬得头皮发麻。艾伦盯着他的脸，突然福至心灵地侧身让开了出口。
“艾伦，去搜她的身！”奇尔顿假意托词只说要检查手提包，一拿到手他就喊了护工。
“怎么，有胆子带窃听器过来的时候没想过会被这么彻底地检查？”
奇尔顿把包里的东西一个一个放到桌子上，没找到想要的，于是示意艾伦可以开始搜身了。
“你们没有女护工吗？”
李斯本来都窜到门外了，听见奇尔顿的声音又折返了回来。
“这不合规矩吧？”
弗莱迪见状，立刻知趣地躲到了李斯的身后。
“如果有的话才讲规矩。”奇尔顿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你不想她被男护工查，就自己把她送到门口去。”
“这里只有你有绅士风度，这是我的号码，记得打给我。”弗莱迪故意大声夸赞道，她装作不认识李斯的样子，往他口袋里塞了一个什么东西。
奇尔顿看着弗莱迪矫揉造作的样子，鄙夷地撇了撇嘴。
“艾伦，去搜，仔细点看。”
“要看内衣吗？很多小报记者会把偷拍的微型相机放在内衣里面。”艾伦低头盯着弗莱迪的胸口，慢吞吞地问道。
“按规定去搜。”奇尔顿没说要，也没说不要。
“你穿多大码的内衣？你有对着镜子看过自己背上被勒出来的红痕吗？我经常看，就像——断开的轨道。”艾伦伸出手准备按住弗莱迪的肩膀，还没碰到，手腕却被人抓住了。
“艾伦，有你这么侮辱人的吗？”李斯有些生气。
艾伦反抓住李斯的手用力捏紧了不放，皮肤湿热发黏的触感让李斯突然感觉有点恶心。
“行了行了，出去，艾伦。”奇尔顿也很烦。
护工艾伦恋恋不舍地松开手，指腹在李斯的手背上摩挲了几下。
“你——也——穿——吗？”他走过李斯身边的时候悄声问道。
李斯忍了好一会儿才没有直接给他一拳，但弗莱迪已经这样做了。
艾伦捂着脸站在门口，像一只往蚁穴里探头的食蚁兽，继续鬼鬼祟祟地向里面张望。
“既然你这么喜欢她，你去。”奇尔顿从抽屉里拿了一个金属探测器出来，扔到了桌子上。
李斯一点都不想去，他本来对奇尔顿改观了不少，但此刻突然发觉这家伙无论怎样都改变不了混蛋的本质。
明明有探测器却非要让一看就是变态的护工艾伦去搜身，嘴上说着按规矩，实际上却是等着看弗莱迪·劳兹的笑话。
李斯一点都不相信医院里没有女护工，奇尔顿明摆着就是在趁机作弄人。
探测仪滑过弗莱迪的头、肩、手臂，最终在她的胸前亮起红光。
不是，还真藏这儿啊？
李斯大为震撼，弗莱迪·劳兹瞪了奇尔顿一眼，掏出设备拍到了李斯手上。
这东西实在是太过烫手，李斯连忙给放到了桌子上。
后腰，小腿，鞋跟……
到脱鞋的时候，弗莱迪还和奇尔顿互相扯了一顿皮，两个难缠的对手谁都没讨到好，只有李斯一个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现在我可以进去了吧？”弗莱迪丝毫不对自己身上搜出来的诸多违禁品感到羞愧，仍然用一种没事人的语气询问着奇尔顿。
“让他和艾伦陪你去。”奇尔顿指了指李斯，露出了满怀深意的表情，“很吃女人的这一套，装可怜，哈？”
“你胡说什么。”
李斯听见奇尔顿阴阳怪气的声音就浑身不舒服，但查出了这么多东西，他再想偏袒弗莱迪也确实有些理亏。
“过来。”奇尔顿向他招了招手，就像唤小狗似的。
李斯没动。
“把机器拿过来。”奇尔顿敲了敲桌子。
李斯这才过去。
奇尔顿起身走到他面前，缓缓从被弗莱迪摸过的衣兜里拿出了一个新的监听器，得意地放在李斯眼前晃了晃。
“笨蛋，你被骗了。”奇尔顿拍了拍李斯的肩膀，贴着他的脸轻声嘲笑道。
“你个更人机的人机。”
奇尔顿模仿着李斯在车上的音调，用白话准确地说出了那个他谷歌检索了许久都没有查出意思的词。
这不会是什么好话，奇尔顿终于是找到机会把这个词还给了李斯。
盯着洋洋得意的奇尔顿，李斯忽然觉得这样的人都能够当上院长也真是足以位列世界第九大奇迹。
【避风港精神病院小剧场】
李子：真是个混蛋……
奇尔顿：你难道是第一天认识我吗？
弗莱迪：只是不知道每一天的混蛋程度都会与日俱增罢了。
门外/偷窥/护工艾伦：（探头）
【原著·沉默羔羊//伦子上来就问史达琳看不看拉矢……我怀疑奇尔顿的精神病院没什么正常人，招来的多多少少都脑壳长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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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睚眦必报奇尔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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