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硬着头皮讲述了自己这两天的遭遇,然后再三表示自己一定要换个搭档的决心,本以为这件事十拿九稳,却没想到詹姆森会直接拒绝。
“我理解你,帕克,和那家伙相处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詹姆森拍拍他的肩膀,露出一个奸诈阴险的笑容。
“但,换搭档是绝对不可能的,你是要违约吗?你付得起高达一百万的违约金吗?我恐怕你还没认真看过合同,孩子,回去仔细看看再来找我吧!”
彼得:???
彼得震惊!
彼得翻了翻劳动合同——彼得看到了六个零——彼得翻到最后一页——彼得看到了自己的签名——彼得瞳孔地震——彼得痛苦爆哭——彼得被赶出办公室——彼得恍恍惚惚和同事道别——彼得出门被冷风吹了一激灵——彼得想起自己的大衣还在红毛那里——彼得身心都好冷。
尽管彼得的请求被巨额违约金狠狠拍回自己脸上,但他依旧坚持了自己不屈服与资本主义强权和糟糕同事的态度——他之后再也没联系过红毛,只在偶尔詹姆森查岗的时候代为传话问问红毛的动向,之后绝不肯有进一步的交流。
合同里要求的每周至少四次一共八小时和红毛在一起的时候,两人也往往保持各做各的互不搭理的状态,一见面就拍照发给詹姆森,仿佛对方只是个没有感情的打卡机器。
红毛没有向詹姆森举报彼得的消极怠工,彼得也并不是拿着工资什么也不干的人。
红毛慢慢会直接将自己不感兴趣的采访直接抛给他一个人解决,他也在课间不断完善自己的新闻传媒学知识,写的采访稿也逐渐会被修改着印成铅字呈现在《号角日报》上。
事情逐渐步入正轨,詹姆森依旧在各种社交媒体上大肆宣传他的蜘蛛阴谋论,唐纳德也始终一个人进行着自己为人所知或不所知的调查,除了彼得多了一个报酬高昂但违约金同样惊人的兼职之外,生活好像没什么变化,又好像有什么有关玄学和命运的东西再按照自己既定的轨道往前进行着,预示着这个故事还没结束。
或者说距离结束还差得远。
视线转回唐纳德这边,红毛这段时间将所有能推脱的工作都直接丢给了摄影师彼得,然后欣慰的看着对方不断学习进步一个人承担所有工作。
感慨大学生真是廉价劳动力的同时,他自己则白领着自己的工资,继续调查那个羞辱性质大于实际伤害的虐杀案。
正如他曾经看到的评论,这个案件发生在地狱厨房这样混乱的地带,死者又是红//灯//区的站街女,死者身上新新旧旧的伤痕模糊了凶手的痕迹,让这件案件的调查变得十分困难,所以地狱厨房的警方在简单的将这件事列为疑案之后,就直接将其搁置了。
尽管唐纳德在自己经营很久的账号上将这起令人愤怒的事件公开出来,也控诉痛斥了《诺万日报》报道的不负责、不为死者尸体打码的不尊重和言行的轻浮,但这件事最终也只是在几个女性论坛中获得一些争论,在广袤的互联网上并引发多大关注。
说起来有些讽刺,真正让大众看到并重视这件事的的人居然是凶手。
对方并没有因为这次犯罪的成功而停止,反倒像是尝到了什么甜头,在之后一个月时间内又用相同的手法杀死并羞辱了另外两位女性,前一位依旧是红//灯//区的女性,而另一位是一名来“长见识”的女大学生。
前者的死亡依旧被警方压下,真正引爆网络引起人们恐慌和愤怒地是后者,所有人都为其的年轻和本该有的光明前程而惋惜,在出现争论的同时,也开始不断有媒体对其进行报道,警方也在压力下开始深入调查。
你瞧,大学生的前程和生命就是比站街女高贵。
唐纳德这段时间始终深入调查这件事情,对案件的了解甚至超过了警方,如果与警方合作的话原本应该是互相帮助的双赢局面。
但事情并不像设想的这么简单,地狱厨房这边的警局也实在懒//政和腐//败到了一定程度,面对四面八方而来的舆论压力,他们只想快点找到一个嫌疑人息事宁人,而这个人选也很快有了清晰的形象:
在案发之后出现在犯罪现场、疑似在紧急销毁证据,最近一个月作案时间内行踪诡异,多次被人证明鬼鬼祟祟出现在红//灯//区游荡……
所有证据都指向一个方向,让人不发现都难。
地狱厨房的警察局局长扶了扶眼镜,镜片上闪过一道明亮的白光。
他嘴角露出神秘一笑,站起身右手指向监控录像中躲躲藏藏看不清面容的红发白人男性。
“事情的真相永远只有一个!”他喊道,看着警员们应声行动,他的嘴角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
这么快就找到了凶手,他普通警察局局长的外表下,果然有一个天才侦探的大脑!
那个红毛,你最好乖乖束手就擒,不然……哼哼!
……
这就是为什么红毛没有找警方合作的原因,也是他现在身着女装站在模特选秀现场的原因。
罢了,心累这个词,臣妾已经说倦了!
“新闻工作的实质是用核实进行约束。
新闻工作者必须独立于报道对象。
新闻工作者应该使新闻全面、均衡。
新闻工作者有责任按良心做事。”
——出自比尔·科瓦奇和汤姆·罗森斯蒂尔的《新闻的十大基本原则》,是十大准则之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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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心累红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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