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的身份暴露之后，艾尔玛很自觉的，没有再试图接近打感情牌，而是主动申请了调去接近战场的基地进行医疗工作。
“把你带到他面前，是我能为这个世界做的最大的贡献。”她这样说道，“除此之外，我还有其他可以做、也应该做到的事。”
小卡尔固执地不发一言，目光穿过墙壁追随着她一路越过无数道门，坐上了由军队护送的车辆，头也不回。
她就像曾经在实验基地一样，只作为了卡尔生命中的一个小插曲，路过后就消失了。
但她却为人类、为卡尔自己带来了一个巨大的转折——
她将卡尔带到了当时人类军队的最高领袖，史蒂夫·罗杰斯身边。
史蒂夫没有为难卡尔，反而主动撤离了监管的士兵，直接在他们居住的房子中进行了谈判。
氪星人的身份是无法瞒住高层的，即使在这样危险的时代，依旧会有人为了那点权利前赴后继，贪婪地踩在无数人的尸骨上挖掘宝藏。
但是，史蒂夫带领自己的私人队伍用最快的速度先一步包围了他们的住所，并找到了卡尔，虽然用的手段看起来强硬，却也是目前对他们最好的保护。
作为军队的最高领导人，美国队长无疑是尚且弱小的卡尔最合适的保护伞，他对人体实验深恶痛绝，对弱小者有着与生俱来的责任感——并不单单是指实力的弱小，心智的稚嫩也包括在内。
美国队长永远站在正义那边。
卡尔似乎在看着美国队长，实际上是在看正仗着自己不会被看见而大大咧咧飞在美国队长前面的希雅。她上上下下打量着目光坚定的美国队长，迟疑了好一会儿，才最终绷着脸蛋对卡尔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意思是好人，可以信。
卡尔眼中闪过一抹笑意。
史蒂夫的直觉隐隐感到哪里不对，他若有所思地动了动手指，手臂突然猛地朝前一挥。
希雅立刻在空中身体后仰，做出了一个对于胖乎乎的玩偶身体来说十分高难度的弯腰动作，却因为现在头重脚轻的状态直接变成了头朝下的漂浮。她慌张地扑腾了几下，眼看着史蒂夫还想把手收回来的时候再挥一次，竟直接心一横解除了飞行，落到桌面上弹了两下，然后咕噜噜滚了下去。
目睹一切的卡尔牙齿咬住唇肉，废了好大劲没笑出声。
试探没成功，史蒂夫也不尴尬，歉意的对卡尔和乔纳森笑了笑，微阖的眼帘遮住了其中的一抹深意。
******
事实证明，无论是黑化的队长还是白得发光的队长，都不是希雅瞒得过的存在。
多年过去，希雅的隐身小马甲早就掉了个精光。甚至史蒂夫有一段时间发现希雅的速度能比卡尔还快。
要知道，卡尔能在希雅不主动触碰他的前提下看见希雅，靠的还是超人的力量。但史蒂夫完全是靠在战场上获得的直觉。
“你总得尽快知道人在哪，无论是杀你的人，还是正等着你救的人。”他说。
虽然美国队长不赞同让尚且稚嫩的卡尔上战场，但一些对于普通人被屠杀的救援工作，还是在卡尔的主动请缨下交到了他手上。
渐渐的，“超人”的名号在人类中逐渐流传了开来。
而在卡尔长大之后，更是成为了人类这一方最为有利的筹码，忌惮着超人的亚特兰蒂斯和天堂岛不约而同地谨慎起来，放缓了对于人类的攻势。
然而，战争却无法就此简单结束。
即使这场波及了整个世界的闹剧，仅仅只是起始于一个狗血的、“我爱你你爱她”的故事，但持续到现在，人人都杀红了眼，人人都背负着血海深仇，已经不是说停就能停的了。
——除非让卡尔用绝对的力量将所有的反抗镇压。
曾有高层的人提出过这个观点，但被史蒂夫毫不犹豫地否决了。
用力量统治世界的人，最终也会被力量所吞噬，这对于卡尔和人类来说都会是一条绝路。
“我们总能找到方法的。”放下手中前线的最新情报，史蒂夫揉了揉眉心，喃喃道，“一定有什么其它的方法能结束这一切。”
希雅从墙壁上探出一颗脑袋，看着终于停笔的史蒂夫，将一杯牛奶顶在头上送了过来。
队长先生很累，卡尔很累，所有人都很累。
但是所有人却都不愿意停下来。
有的人一边被泥沼吞噬，一边疯狂想拉人下水；有的人站在摇摇欲坠的土地上，却拼命试图将沼泽中的人拉出来。
希雅又想起了古一法师说的话。
[你可以拯救这个世界。]
但是，她能怎么做？
她只是一个主世界中一抓一大把的任务者，甚至在来到这里之前，才刚刚从最低的F级升到了E级。
520至今也没重新上线，她甚至不清楚现在这个和原来完全不同的世界是什么情况。
不，也不是完全不同的。
两个世界都破破烂烂，却都还有人竭尽全力地修补——
……等等，修补的人？
希雅脑海中灵光乍现。
对了，蝙蝠侠先生！
******
出乎意料的是，在这个世界，哥谭不仅没有和其他城市一样加入到生存和战争中，甚至还变得更加排外和封闭。
最疯狂的罪犯小丑和唯一能制住小丑的蝙蝠侠在这座城市内不停地争斗着，却又在外来者试图进入时不约而同地选择驱逐。
只是小丑的驱逐手段，尤为让人恐惧。
在一伙试图在这个罪恶之城称王称霸的犯罪团伙一个个都被割去手脚、挖去眼睛和舌头，一边发出瘆人又凄惨的大笑声、一边吐出一口口鲜血在地上蠕动后，外面的人便默契地避开了这座城市。
也因此，哥谭的资料尤为稀少。
希雅倒是很想自己去——她现在这个状态简直太适合探查工作了。但是显然……想靠自己的小短腿走到哥谭，可能还不如期待一阵大风把她吹过去来的快。听说，哥谭那一片的天气一直不怎么好来着？
现在不可能找到直通哥谭的交通工具，但她或许可以蹭一蹭到那附近的队伍的车……？
唔，她会记得在车的某个角落留下路费的。
但是在希雅将设想付诸实践之前，她在地图上写写画画的举动就被卡尔发现了。
“你想去哥谭吗，阿雅？”
希雅抬起头，然后发现自己除非仰躺在桌上，不然休想从这看到卡尔的脑袋。
希雅:……
希雅倔强地飞到和卡尔持平的高度。
可恶，小时候瘦得跟排骨一样的卡尔，到底是怎么长这么高这么壮的啊喂！
卡尔忍俊不禁地咳嗽了一声，重复道:“为什么要去哥谭？”
“我想去找一个特别特别特别聪明的人。”希雅一连说了三个“特别”，像个正努力向家长证明自己没有熊的小学生，“如果找到了他，说不定能对现在有所帮助！”
“这样吗？”卡尔丝毫没有质疑就相信了希雅的说法，只是说道，“那我和你一起去吧。”
这下希雅反而犹豫起来了:“可是，你前不久才被九头蛇袭击过吧？现在出去很危险。”
九头蛇当初袭击卡尔所在的实验基地后，虽然没能成功带回他们想要的氪星人，但却带走了一样重要的东西——氪石。
这些都是军方在卡尔的飞船伴随着陨石一同坠落后同步收集的，九头蛇没有带走全部，但那些氪石对于卡尔来说仍然是一个极大的威胁。
“我呆在这里可能更危险一些。”卡尔摊了摊手，无奈道。
一个自由自在到处飞的超人，和一个待在守卫森严的基地里的超人，哪个更容易受到袭击？
没有准确的答案，但可以确定的是，现在这个基地可不安全。
——在美国队长揪出高层的九头蛇卧底之前。
“那，我们就悄悄去一下？”希雅犹犹豫豫地捏起食指和大拇指，做出了一个“一点点”的手势，“就在哥谭上空看一眼？”
“嗯，就看一眼。”卡尔笑着揉了揉希雅的脑袋。
在接近哥谭时，天空已经有了明显的天色变化，黑沉沉的乌云遮盖着所有的阳光，仿佛已经在这沉积了千百年。
就在这时，乌云涌动起来，一道闪电突然猛地劈下，持续了数秒仍未消失。
“那是避雷针吗？”卡尔停在哥谭的边界处，疑惑地望着那座疑似庄园的地方竖起的天线，细细看去，竟在天线下看到了一个被绑在座椅上的全身烧伤的人！
卡尔倒吸一口凉气，立刻冲过去准备救人，下一秒，那人却自己站了起来，周身环绕起了金色的闪电，以极快的速度将刚刚被震飞的黑色人影接住，然后和已经冲到面前的卡尔面面相觑，瞳孔地震下，喉咙滚了又滚，干涩地发出声音:“……克拉克？”
……他应该有三年，没看到过这样的超人了。
如果小卡尔真的用了武力镇压全世界的方法，那接下来大概就会逐渐被不义超的思维所影响，重新成为地球统治者，然后打出绝美be。
这是洗白白的美国队长，他阻止了不义超统治世界，快说谢谢洗白白队长:D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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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遇到不义超的第十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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