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一天后。
“我们今天的任务，就是抓住那个大力士，对吗？”迪克把自己的腰带绑好，塞进猫头鹰形状的飞镖，他喜欢这些飞镖，他出门跟着夜枭，总喜欢去捡夜枭镖，或者从尸体上拔出自己收藏。
这个问题得到夜枭的肯定后，迪克：“那是亚历山大卢瑟的秘密，对吗？”
“嗯。”
“我们把他抓住 hmmm……或者弄死，他应该就会离开哥谭吧？对吗？”
“或者你也可以把卢瑟宰了，再警告他一辈子不允许踏入哥谭。”夜枭阴阳怪气地说：“虽然你可能还没到他面前就去见上帝了。”
迪克对亚历山大的好奇一直未变，他问：“卢瑟在电视表现得比较柔弱，我甚至看见他被保镖轻易地撞到在地，行为举止之间我看不见一些例如说经过训练的痕迹……”
“我会被他的保镖杀死吗？”
迪克撑着机车就翻到了它的顶端，活动筋骨。他踩着猫头鹰车跳了好几下，思考没多久，神情骄傲却不自满：
“那些保镖可不能把我怎么样，我轻而易举地便可以把他们撂倒。所以父亲，你说的应该不是保镖，然而其他能够把我杀死的，例如哥谭警察，酒店守卫，我觉得不太可能。”
“——亚历山大卢瑟是超能力者？”
夜枭敲敲他的小腿，“没有错。根据卫星全球监控，亚历山大卢瑟自他接管卢瑟集团，尽管出面不是很多，遇到的威胁可不少，他无一躲过。”
“仅有一次拍到他的身影，暴露他的身份的真相，其余的都被干扰器，或者暴力拆卸而阻绝了窥探——奇怪的红色身影。我们并不能在不了解他的状况下跟他对上。”
迪克点头，表示自己明白：“那我们出发吧。”他站在顶端张开双臂，“接住我，父亲，我跳下来了。”
男孩扑了他满怀，夜枭听见他清脆爽朗的笑，感受到迪克的鲜活，男人默不作声地往他的脸摸去，给他整理凌乱的额发：
“虽然那人在苟延残喘，但并非没有垂死挣扎之力，所幸我大概能够知道他是谁了。”
42.
道格拉斯再一次检查枪支，调整自己的眼镜，确保万无一失。
他们一行五个人行走在哥谭底下通道，这里有数条沉睡的鳄鱼。栖息的野兽双眼覆盖一层云翳，森白的眼睛比雪灰上几分。它们爬上陆地三三两两地休息，尖利的牙齿裸露在外，粗壮的身躯足够堪比成年男人。
它们都是经过异变过后的，被丢弃到各个地方。
若非人越多，越容易造成拥挤施展不开的情况。他觉得老板肯定想放一个军队下去屠杀，直到找到他的目标人。
道格拉斯再次核对目标，老板给出的是捕捉一个黑发蓝眼的男人，面容英俊，神态凶狠，眼眸中满是暴躁。显然，被抓拍时，他处于极端发怒的期间。
他们直到临行前的前五分钟才得知他的样貌，神秘得仿佛是老板最心爱的妓子。藏藏掖掖地不让任何人得知他的秘密。
下达的命令是活捉，状态虚弱，足够他们对付的程度。可什么是足够他们对付的程度？他不由想起某些强大的异变者。
身旁的队友艾登嘟囔几句：“Fuck，要不是高昂的报酬，谁会参加这次活动啊。恶心死了。”他刚刚踩倒了粪便，满脸扭曲。
“喂，老板说他不是很难搞。我们把他搞完就去喝个几杯，干完这票，我们几个星期都可以休息了。”
“我不去，你们上次喝完之后，遛得跟见鬼的狗一样。”
……
他们在交谈中到达目的地，道格拉斯制止了交谈。自己来哥谭地下通道多次，极其习惯这里的“风味”，而如今面对这个黑洞洞的圆形管道时
——他不由感受到一丝不妙，那是从心脏深处兀然传达到脑海中。他整个人都在颤栗中，直觉告诉他，自己最好别进去。
道格拉斯咽下一口气，他环视周围，扫过队友们。他们坦然自若，持着枪的姿态也比较放松。在他们眼中，没准这就是一次简单的抓捕任务。
“保持警戒。”
他还是没阻止踏入，说完日常的警醒后，几人便开启夜视仪。视野中，地面上都是血迹斑斑。鲜红的，暗沉的，晕染在地面上。老鼠的脚印遍布管道，一个个小脚印刻在人类的脚印上，事实告诉他——这里只有一个人。
道格拉斯仍然感到不适，以及紧张。面罩下的呼吸粗重急促，被空气循环系统带走的水汽排在体外。
漆黑的环境仅剩下他们的脚步声，管道大得每一步都会传来回音。与湿润的地面产生的粘腻声混合，犹如缠绕的藤蔓割舍不了。
“我有点害怕。”
刚刚入队不久的队友说，这个该死的胆小鬼，普里特.莱斯特，是个死爹妈的孬种。就算参与多少任务都会在关键时候，产生惧意。
几个人骂骂咧咧地说了他几句。
“妈的，普里特，像个男人一样支楞起来。信息上说了，不过是个虚弱的变异者，或者超能力者。这里这么多血，怕不是早就见上帝了。”
“就是，别跟个娘们似的。”
“喂，闭嘴，你再哼哼几句，我今天就把把你压身下干了。”
……
普里特听着他们说话，原本心情缓和了一些，重新把目光集中在前方。他看见一个东西，他觉得那是错觉，但不管是不是错觉
——这都让他不顾一切地开了枪。
枪声在消声器下发出刺耳声响，紧接着几人都开了枪。
响动平息之后，道格拉斯直接骂起来：“一群蠢货，开枪做什么？嫌子弹够用？还是嫌不够惊动那个异变者？”
“艾登报数！”
“一”
“二”
“三”
……
“六”
“他妈的哪里来的第六人，现在连报数都忘记了。”道格拉斯不悦地低声道，“等任务完成后，非得把你们一个个都操练几遍。”
“六”
而他再次听见了这个数字。
在安静的管道中，道格拉斯浑身僵住，他此时此刻是无比清晰地听见了那个不该存在的数字。他心中警铃已经闹得他脑袋中都是轰天巨响，男人身体紧绷得如欲离弓之弦，他端起枪，往前看去。
道格拉斯看见了一双红眼睛。
犹如灼热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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