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我是杰克·斯顿，你可能没听说过我的名字，但绝对听说过我组织的一件大事——哈登小镇的群体献祭。
什么，没听说过？SHIT！我就知道那个古里古怪的女人永远能把消息捂死在自己怀里！
好吧，我们略过这件事，毕竟经过亲身实践，我发现借邪教名义敛财还是效率太低了，而且还有被疯狂黑色水母转着圈扇巴掌的风险。
嘶——不行不行，一想起来我就感觉脸颊在幻痛，那次之后我足足喝了一个月流食，因为脸肿到嘴都张不开——最重要的是，还是我自己付钱！
好吧好吧，说回正题，我只是想做个前情提要，毕竟在各位眼中，我恐怕只是一个小喽啰，甚至还什么都没干就被抓了。
哦，亲爱的，那怎么可能？
我是个非常非常小心眼的人，睚眦必报——我是说，这没什么不能承认的，至少坦诚是我一个非常显著的优点，一直都是，我也为此自豪。
所以我选择联合那群人最讨厌的敌人，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嘛。
不得不说，虫群女皇的智慧程度超乎我的想象——我还以为这些家伙只会嗡嗡叫呢。
她很快就答应与我联手，但她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她现在元气大伤，急需补充能量。
“我觉得那个世界就不错。”她的复眼垂涎三尺地看向与我们的世界紧紧相连的世界，“既能疗伤，还能成为进攻的桥头堡，没有比这更棒的选择了不是吗？”
与聪明虫的交流就是愉快，我们一拍即合。
“请放心，女皇陛下。”我竭力摆出最彬彬有礼的样子，献上偷来的虫茧，“我一定会完成您的嘱托。”
“噢，奥哈娜，我最自豪的大女儿。”女皇相当满意我带来的礼物，亲吻着那个雪白的茧，眼含热泪，“我们多久没见了啊。”
“放心，我们一定会得到各自想要的结果。”她郑重地说。
“好了，带上她去吧——我最心爱的女儿，族中最强悍的战士，一定会成为这场战争最好的先锋。”女皇小心翼翼地用丝又将茧密密匝匝地包裹好，依依不舍地交到我手中。
我抱着沉了几倍的茧，来到了新的世界。
啊，之后的一切进展顺利——我成功蛊惑了几个探险者，诱导他们建起虫茧的摇篮，搜寻供战士破茧而出的血肉。
但是，那个该死的女人简直阴魂不散——既然已经那么老了就去死啊！难道没人对这家伙二三十年都没变化的事情产生疑惑吗？和她一个年纪的都死干净了好吗？！
她完全毁了我原本的计划。
……但是没关系，我还有备用计划，虽然不得不做出一点牺牲——
但是为了女皇陛下，一切牺牲都是值得的。
是的，一切为了女皇陛下。
“是的，一切为了女皇陛下。”用长满尖刺的铁箍蒙住双眼，猩红的嘴唇夸张上挑的男子嬉笑着弯腰行礼，礼仪没有一丝错处。
“我向您保证，您的眼中钉会被清除，跳梁小丑也会保守秘密。”他对眼前长着女人脸的丑陋蠕虫保证，“您也会得到那里的坐标——不必担心我的立场，我只是想找一点小小的乐子罢了。”
“哦，我可怜的女儿。”女皇用帕子沾了沾眼角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泪，“你就安心地去吧，母亲会吃掉那个伤害你的世界为你报仇的。”
想到曾经女儿的□□供给她的营养，她无法抑制地舔了舔嘴唇，越发感到腹中饥饿。
顺手抓起刚刚生下的小女儿，她把口器扎进对方脑中，津津有味地吮吸起来。
站在一旁的男子识趣地转过身，体贴地为家庭内部的友好互动留足了空间。
哦，布鲁斯，你会如何应对这场危机呢？他的目光落在那片乳白的光晕上，嘴角的笑容越发兴奋。
不对，他假惺惺地想，应该是两场危机，还有我呢。
天呐，多么可怜的布鲁斯啊——
我已经……迫不及待啦！
“嗯？这是什么？”穿着拖到地上的白大褂，银白长发的年轻女孩疑惑地弯下腰。
她的眼前放着一台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售货机，但它却有个极其靠前的编号——0231，作为异常收容所的元老机，它相当无害且靠谱，只要你投给它一枚硬币，就能从出货口拿到最新丢失的东西。
女孩出现在这里，纯粹是因为自己的所有签字笔都被不知道谁顺走了，新一批补给又还没送到，干脆跑来找0231，就当花一块钱再买一根笔了。
但貌似有人之前已经投了一枚硬币，还卡住了，她手下使了点力，才把两枚硬币——自己的和卡住的拍进去。
售货机抖动一阵，掉下两样东西，听声音一轻一重。
让女孩发出质疑的是重的那个。
轻的没什么好说的——一根普普通通的黑色签字笔，应该是最后被拿走的那根——啧，还没水了。
重的是一张带塑料外壳的光盘，没有封面，如果里面有内容，也应该是某人自己刻录的。
她抚摸着光盘表面，快速回忆着异常收容所这几个月的访客，最后一个是——
“梅兹。”她想起来了。
“看来我应该亲手转交给她。”她小心将光盘凑近蠕动的影子，一松手，黑影就飞速吞噬了光盘。
“梅兹去哪里了来着？我记得她跟我说过的。啊，哥谭，那个很近的宇宙。”她用说悄悄话的音量不知跟谁交谈，浅色的瞳孔将灯光切割得支离破碎，“不必担心我，影子先生，毕竟您也没能拿我怎么样不是吗？”
“叮铃铃铃——”
“喂，您好？啊，是飞影啊，你那边又出什么事了吗？欸？梅兹那边要出事？！”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我还是不太习惯喊她师叔啦……好，交给我吧。”
“没关系，还有影子嘛……说起来我刚刚用0231，发现梅兹最近丢了一张光盘，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
“……明白了，我一定会把它好好交回梅兹手里的。”
“……最后强调一遍，我不是水母！”
“嘟嘟嘟……”
“喂？算了，她也好忙的，听声音她应该也几天没睡了……不要连熬夜这种东西也跟老前辈学啊。”
“笃笃笃——”三更半夜，柳条巷的一户人家的门被轻轻叩响。
门从里面打开，梅兹从门背后探出头，嘴里还叼着半根薯条。
她用眼神询问门口黑漆漆的暗夜英雄，匆匆吞下薯条，同时默不作声地让开进屋的路。
“杰克·斯顿死了。”蝙蝠侠没有进屋，而是站在门口，简单地说明了来意。
“我这两天在纽约，今晚刚回来。”梅兹扶着门，并不在意对方的试探，“复仇者联盟清楚我最近的行踪。”
蝙蝠侠点点头，干脆利落地揭过这一页，他知道梅兹没有必要在这种事情上说谎。
“杰克·斯顿死亡现场的照片和尸检报告我发给你了。据法医推测，他是自己硬生生挖出眼球后，流血过多死亡的，你有什么思路吗？”蝙蝠侠等梅兹查看完消息，才补充说。
梅兹皱着眉头摇摇头，“这听上去像某种心理暗示，或者控制类魔法？我从一张照片上看不出什么，普通的尸检报告也是，我需要亲眼看看尸体。”
“在韦恩医院，他没有亲属，我花了点钱，把他和一些流浪汉的尸体暂时存放在那里，以韦恩慈善基金会的名义。”
“我明天一早就去——以为可怜人祈祷的名义，但愿我还有一点神棍气质。”梅兹点点头，“掩人耳目？干的不错。”
“是的，不会有人怀疑慈善家处理一堆街头尸体的动机，有什么消息及时联络——哪怕我们不能处理，但我想我应该有知情权？”布鲁斯暂时回归韦恩老总的身份，对她眨眨眼。
“看情况。”梅兹的回答依旧模棱两可，“你总能知道一些的。”
“哦，对了，确实该让你认识个人。”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屋里喊，“重明铸，出来一下，认识个人！”
等了一会，一堵墙出现在她身后。
那是一个异常高大的男子，至少有两米五以上，而且健硕魁梧，肌肉虬结，看上去极具威胁。
布鲁斯几乎下意识后退一步——也是不得不退，否则他根本看不见对方被门框挡住的脸。
他注意到，对方有一双罕见的金色眼睛，看上去很年轻，应该差不多跟杰森一样大。
“介绍一下，”梅兹拍拍对方的肩膀，对方顺从地半蹲下来，到大致能与布鲁斯平视的高度，“这是我侄孙，重明铸，跟他娘姓，所以我俩不同姓。”
“喊叔叔。”她轻轻打了一下对方，对方乖乖地问候了布鲁斯。
“……啊？”布鲁斯茫然地看着这个胳膊比自己腿还粗，但笑得腼腆的年轻人。
“你是不是偷偷占我便宜了？”努力理解眼前情况但大脑已经停止运转只有本能在正常工作的布鲁斯下意识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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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三十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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