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发现自己失忆了怎么办?
泻药,人在宫殿……具体哪座宫殿不清楚,刚从一个可能长达几百年的深度睡眠,或者说是深度死亡中“醒”过来。
第一感觉?硌。
浑身上下,从后脑勺到脚趾头,如果那玩意儿还能叫脚趾头的话,就没有一个地方是不硌的。感觉像是直接睡在了一堆碎核桃壳上,还是特大号、带棱角的那种。这床垫质量,差评,必须零分差评!
我尝试着“睁开眼”。
嗯……失败了。
没有眼皮可以掀开这种基础操作。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特的、全方位的“感知”。我能“看”到天花板上垂下来的、比我上辈子见过的任何蜘蛛网都要宏伟的灰尘吊灯,能“看”到墙壁上爬满了某种看起来很有活力的藤蔓,还能“看”到自己……嗯?
我小心翼翼地、带着一种“这肯定是在做梦吧”的侥幸心理,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
映入感知的,是一副洁白(如果忽略那层均匀覆盖的、历史感十足的灰尘的话)、完整、并且……正在随着我的意念微微动弹的……骨架。
一根藤蔓正巧从我的左眼眶穿过,又从右眼眶穿出,像条绿色的、不请自来的眼罩,免费赠送视野模糊效果。
我:“……”
大脑,或者说,颅骨里那团负责思考的玩意儿宕机了三秒。然后,一个清晰无比、自带加粗高亮弹幕效果的认知,哐当一声砸了下来:
哥们儿,我好像不是个人了!
我,一具骷髅。有意识,能思考,甚至还能控制骨头动。这算什么?白骨精青春版?还是《寻骨识踪》片场跑出来的群众演员没卸妆?
“哈…哈…” 我想干笑两声缓解一下这惊悚片开场的气氛,结果只听到自己下颌骨开合时发出的、令人牙酸的“咔哒…咔哒…”声。
很好,自带恐怖音效。
就在我努力适应这具新“硬件”,琢磨着是应该先抠掉眼眶里的藤蔓还是先给自己掸掸灰的时候——
哐啷!滋啦——!
一阵极其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伴随着重物倒地的闷响,从我旁边炸开。那动静,活像有人把一整套中世纪厨房的锅碗瓢盆从楼梯上踹了下去。
我“扭”动颈椎——伴随着一串更加令人牙酸的“吱嘎”声——把感知的焦点移了过去。
好家伙!
我旁边那堆原本应该安安静静躺尸的、锈迹斑斑,但造型还挺华丽的骑士盔甲——它!站!起!来!了!
不是那种被吊起来的展示状态,是那种……它自己把自己从一堆破烂挂毯里“拔”了出来,然后试图迈开腿!
哐当!咣——!
左脚成功迈出,然后以一种极其不符合骑士精神的笨拙姿势,精准地绊在了自己的右脚上。那套沉重的金属罐头,瞬间失去了所有平衡,像一座被砍倒的铁塔,面甲朝下,结结实实地拍进了厚厚的历史尘埃里。
尘土飞扬,盔甲部件发出了痛苦的呻吟(物理意义上的摩擦声)。
我:“……”
看来我不是唯一一个懵逼的。这还有个刚“活”过来就把自己摔成狗啃泥的铁憨憨。
我空荡荡的胸腔里莫名涌起一股……嗯,大概是“同病相怜”外加“这货看起来不太聪明”的复杂情绪。我尝试着用精神去“戳”了戳那堆在地上微微颤抖的盔甲。
“喂?铁罐头?还活着……呃,还‘能动’吗?” 我的下颌骨咔哒着,试图传达意念。
那堆盔甲停止了无意义的颤抖。它……或者说,他?那个覆着面甲的头颅,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初生牛犊般的茫然,转向了我所在的方向。我能“感觉”到那空洞面甲后面投来的、同样懵逼的“注视”。
然后,一只覆甲的手臂,以一种慢动作回放般的速度,艰难地从身体下方抽了出来,高高举起。那只巨大的金属手掌在空中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犹豫,然后,极其缓慢而坚定地……竖起了一根覆甲的中指?
我:“……”
大哥,你这打招呼的方式挺别致啊?刚活过来就领悟了国际友好手势的精髓?
我的颧骨区域,如果那两块骨头能称之为区域的话,似乎想要做出一个“哭笑不得”的弧度。可惜硬件不支持,最终只发出了一声更响亮的“咔哒”。
“行吧,铁罐头,” 我放弃了表情管理,下颌骨咔哒着,“看来你也‘活’了。这年头,公主和骑士混得连肉身都没了,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哦不,是尸心不古?”
盔甲兄(姑且这么称呼吧)没有回应,只是维持着那个竖起中指的姿势,面甲直勾勾地“看”着我。布满灰尘和腐朽味道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沉默的、非人类懵逼二重奏的气氛。
看来我俩除了物种不同,还有个更悲伤的隔阂——语言不通。
我,一具拥有奇怪常识但失忆的骷髅公主。
他,一套疑似活过来的、不太聪明且自带嘲讽手势的铁罐头骑士盔甲。
身处一个荒废得能直接拍鬼片都不用布景的宫殿。
开局一把骨头,装备全靠捡(旁边那位算装备吗?)。
这穿越剧本,是不是拿错了?
在线等,挺急的。
故事灵感来源于我的梦,梦见了自己变骷髅骨来到了哥谭,被阿蝙死亡凝视,[爆哭]太幸运了,我要记下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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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苏醒吧!我的骷髅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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