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心里有一百只小浣熊带着拳击手套在打架

“Surprise! !” 罗伊·哈珀,AKA军火库,以一个夸张的落地姿势从杰森那张沉重的战术桌后面蹦了出来,手里还挥舞着一罐刚喷完的彩带。

五颜六色的塑料条糊了杰森一脸,粘在头罩上。

安全屋里一片狼藉。

墙壁被用不知道哪里找来的荧光喷漆画满了抽象涂鸦和歪歪扭扭的“Welcome Back Jaybird!”字样。

杰森那把心爱的、保养得锃光瓦亮的定制‖霰‖弹‖木仓被套上了一个毛茸茸的粉色独角兽枪套,枪口还插着一朵蔫了吧唧的塑料向日葵。

更离谱的是客厅中央——比扎罗庞大的身躯正小心翼翼地悬浮在半空,比常人更粗壮的手指笨拙地捏着几根细细的蜡烛,试图把它们插在一块巧克力蛋糕上。

那块蛋糕显然遭受过重击,奶油和巧克力糊得到处都是,甚至沾在了比扎罗的蓝色制服和银色的“S”标志上。

“比…比扎罗…给…杰森…惊喜…蛋糕…” 比扎罗看到杰森,灰白色的脸上努力挤出一个他认为最友善的笑容,结果手一抖,蜡烛“啪嗒”掉进了奶油里。

沙发上,星火正饶有兴致地用指尖的小能量球加热着一块披萨,橙红色的能量光晕把芝士烤得滋滋冒泡,散发出奇异的焦香。

她看着比扎罗笨拙的样子,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哦,小比兹!你的蛋糕充满了…嗯…艺术性的毁灭美感!就像塔马兰的流星雨一样壮观!” 她指尖的能量球调皮地跳了跳。

阿尔忒弥斯则抱臂靠在一边,嘴角噙着一丝无奈又好笑的神情,锐利的目光扫过满地的狼藉。

“罗伊,”她声音沉稳,带着点亚马逊战士特有的直率,“下次你想表达‘欢迎’,我建议你用亚马逊战士的方式——打一架,或者送把好刀。而不是把安全屋变成被彩虹独角兽蹂躏过的儿童派对现场。” 她踢了踢脚边一个空薯片袋。

“罗伊——!”杰森的怒吼几乎掀翻屋顶,他一把扯掉彩带,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我有没有说过,不准动我的枪!还有你!”

他指着无辜眨眼的比扎罗,胸腔鼓动几下,“……算了,就当力量控制训练了。”

最后,他杀人般的目光钉在罪魁祸首罗伊身上,“以及,解释一下这‘欢迎仪式’?嗯?!”

罗伊完全无视了杰森的怒火,嬉皮笑脸地凑上来,一把揽住杰森的肩膀:“哎呀呀,杰鸟!别这么大火气嘛!这不是听说你昨晚‘英雄救美’不成反被笑点捅,我们心疼嘛!”

他故意把“英雄救美”四个字咬得特别重,还冲杰森挤眉弄眼,“看看我们多用心!比扎罗亲手做的蛋糕!星火特制能量披萨!还有我精心布置的‘温馨小屋’!阿忒负责…呃…负责欣赏我们的艺术成果!是不是感觉伤口都不疼了?是不是有家的温暖了?”

“温暖你个头!”杰森一把甩开罗伊的手,指着墙上那歪歪扭扭的涂鸦和独角兽枪套,感觉血压飙升,“立刻!马上!把这里给我恢复原样!还有你,”他又指着比扎罗,声音再次放软,带着一种教导孩子般的耐心,“比扎罗,蛋糕…掉地上了,脏了,不能吃了。我们把它扔掉,好吗?下次再做。”

他走过去,无视了地上的奶油,轻轻拍了拍比扎罗巨大的、肌肉虬结的手臂,“现在,去把自己身上弄干净。奶油黏糊糊的,不舒服,对吧?” 他指了指浴室的方向。

“比扎罗…蛋糕…不好?” 比扎罗委屈地扁着嘴,看着手里惨不忍睹的蛋糕,巨大的身躯散发着失落的气息,他蓝色的眼睛望向杰森,像只做错事的大型犬。

“蛋糕…心意很好,”杰森尽量用简单肯定的词汇,“但…掉地上了。脏。下次,我们一起做,小心点。” 他伸出手,示意比扎罗把蛋糕给他。

“杰森…不生气?” 比扎罗小心翼翼地问,把蛋糕递过去。

“不生气。”杰森接过那团灾难,随手扔进旁边的垃圾桶,语气肯定,“去洗干净。”

比扎罗脸上立刻阴转晴,用力地点点头:“比扎□□净!”

他庞大的身躯笨拙但听话地飘向浴室,带起一阵风,吹得地上的彩带又飞了起来。

“吚吚呜呜,杰伊你偏心!”罗伊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块手帕假装擦眼泪。

他一边喊一边顺手把桌上杰森一把手枪塞进了自己口袋。

星火咯咯笑着,指尖能量球熄灭,优雅地站起身开始收拾空盒子。

阿尔忒弥斯无奈地摇摇头,也加入了清理行列,但动作明显带着对罗伊闹剧的纵容。

杰森看着眼前鸡飞狗跳、却又莫名充满生气的景象,再看看自己那把被独角兽“玷污”的爱枪,额角突突直跳。

刚刚在暮色旅馆感受到的那点中世纪小旅馆般的宁静安详,此刻被冲击得渣都不剩,只剩下熟悉的、让他无奈的喧嚣。他暴躁地抓了把头发,低吼着补充:“还有,罗伊!把我枪还回来!别以为我没看见!”

---

哥谭大学校区外,阳光透过稀疏的梧桐叶洒下斑驳的光影。

提姆·德雷克靠在电线杆上,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快滑动。

屏幕上不是社交软件,而是一个高度定制的追踪界面,上面密密麻麻跳动着各种加密图标和数据流。

其中一个标记为“J.T.”(杰森·陶德)的光点,其活动轨迹被着重标红分析。

“奇怪……”提姆喃喃自语,镜片后的蓝眼睛锐利地捕捉着异常,“杰森最近半个月,在离开哥谭处理法外者事务之前,高频定点出现在……东区麻雀街,一家叫‘暮色旅馆’(Motel Dusk)的地方?”

他迅速调出这家旅馆的公开信息和极其有限的监控片段。

资料显示:一个多月前,一对名为艾薇·汉森和加尔文·汉森的年轻兄妹,“继承”了远房亲戚濒临倒闭的破旧旅馆。妹妹艾薇,二十岁左右,黑发,外貌出众,性格似乎相当……活泼。哥哥加尔文,身材异常高大健硕,但深居简出,神情冷峻沉默,疑似有严重社交障碍或自闭症谱系障碍。

更离奇的是,资料更新显示他们最近还“领养”了一个女婴,安雅。

一个漂亮但可能有点咋呼的年轻女孩,一个沉默得像块石头的大个子,一个婴儿,在哥谭东区经营一家破旅馆……这种组合在哥谭底层不算特别罕见,挣扎求生的方式千奇百怪。

但问题是,为什么杰森会如此频繁地出现在那里?

线人?太明显了。

纯粹去吃饭?

提姆想起窃听记录里杰森被辣到灵魂出窍的片段,以及艾薇那传单……

这个可能性让提姆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杰森什么时候变成一个会为了口吃的,频繁光顾同一家不起眼小店的“老饕”了?

尤其那家店的位置,离他常去的几个安全屋和活动区域都有点距离。

或者是这个旅店有问题?

但蝙蝠洞的资料库里,关于“暮色旅馆”的记录几乎为零,除了几次无关紧要的报警记录(噪音投诉、小混混骚扰未遂)。

杰森的窃听器最后传回的也是鸡毛蒜皮的日常。

一切看起来都那么……正常。

但正是这种在哥谭背景下显得过于“正常”的平静,以及杰森反常的关注度,像一根细小的刺,扎在提姆·德雷克这位世界第二侦探的神经末梢上。

想要找到答案的心情就像心里有一百只小浣熊带着拳击手套在打架。

提姆感觉自己的手痒痒的。

“嘿,提米!”

一个充满活力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

他回头,对上一张灿烂的笑脸。

康纳·肯特穿着简单的黑色T恤和牛仔裤,鼻梁上架着一副黑色方框眼镜,蓝色的眼睛像晴朗的天空,他拿着两罐汽水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在提姆旁边,递给他一罐:“发什么呆呢?不会又是布鲁斯把工作甩给你了吧?”

提姆接过汽水,指尖在冰凉的罐壁上轻轻敲击,目光从手机屏幕上移开,看向康纳,脸上露出一个混合着思索和邀请的微笑:“没什么,只是……听说东区小店,饭菜味道很……独特。尤其是他们的招牌‘地狱熔岩’系列,据说是红头罩力荐,有不少爱辣人士挑战变态辣。”

他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正是暮色旅馆简陋的门脸照片,“有兴趣去‘探险’一下吗?我请客。”

[狗头][狗头][狗头]某斯托卡老毛病犯了[狗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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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心里有一百只小浣熊带着拳击手套在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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