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咵查打了一道闪,照亮庭院,一般这个时候,她会开门,她会借着闪电的光看到男主的脸,因为下雨像落水狗一样的男人。
门确实开了。
不过开门的是乔纳森。
因为他跑得快。
“咦。你怎么来了?”
“红罗宾叫我来的。他说时间合适的时候来。我刚刚忙完,正好就来了。昨晚你没回去?”
“嗯……嗯。雨很大。干脆就不回去了。他们在蝙蝠洞。”
他们一边朝蝙蝠洞走一边说。
“杰森现在什么情况?”
“他现在很稳定。就是骨头在发光。”
杰森他努力装得一切如常,强吻让他觉得很尴尬。他等一个时机,合适的时候云淡风轻地说一声抱歉。
凯尔和杰森一样,假装被强吻这件事没有发生过。凯尔不觉着那有什么。他对那几天都没有尽到责任很抱歉。他想尽快解决杰森的问题,这样他才觉得心里舒服。
虽然都在试图忽略昨天的事,可两个人实际都在尴尬,这种尴尬让他们谁也不好意思看谁,但是,更加不能冷场,这会让昨天的事在沉默里面吵得很响。
“啊。你怎么……你来了。雨很大啊。”
“是啊。嗯。雨很大。”凯尔说。
“你像是从酸黄瓜罐子里捞出来似的。”杰森丢给他一条毛巾,说。
“嗯?有味道吗?”凯尔抬起胳膊闻了闻。他以为自己被纽约地铁泡入味了。
“没有。因为你湿透了,而且还很绿。”杰森说。
“乔纳森说你的骨头在发光?”
“是蓝色的。”杰森说,“我在想要不要把头罩换个颜色。换成蓝色的。”
“因为你的骨头发蓝光。”
“是啊。”
“那么你要叫蓝头罩?”
“不。这太烂了。我还是叫红头罩。”
“但你的头盔是蓝色的。”
“我有很多头盔,我爱戴什么颜色戴什么颜色。”
“这样会不会显得你有点色盲?就是说,你明明管自己叫红头罩,但是却带了个蓝头盔。”
“或许这是个隐喻呢?说到底,我们也没法定义什么是红色。我们只是突兀地管红色叫红色。所以蓝色也可以是红色。我发明一个新的蓝色颜料,然后管它叫红色。”
“有道理啊。”凯尔很被这种想法吸引,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你在胡说八道点什么呢,陶德。”达米安说。
“说玫瑰是红的,紫罗兰是蓝的,糖是甜的,你是我亲爱的。”杰森说。
“然而玫瑰和紫罗兰都能分别指一种颜色,甜是糖,糖是甜。”凯尔说。
“没错。”杰森说。
“你听懂了吗?”达米安问。
“没有。”乔纳森说。“但是最后面那句呢?”
“啧。”达米安不爽。“你还好奇上了。”
“意思是他脑子有病,这下终于找到一个愿意搭理他的了。乔纳森,快看看他的蓝光是不是已经蔓延到脑子了。”提姆说。
“意思是没有那么多天经地义的东西。”杰森说。
“是这么理解吗?”凯尔说。
“他们理解起来还是费点劲,你多包涵。”杰森说。
“没有。”乔纳森说。“还是肋骨那块。”
“杰森说你和他之间的状态能互相影响。”提姆说,“咱们还是干正事儿吧。行吗?”
133
飞船食堂。
炊事员们恐惧地看着01在厨房操作,他切菜切肉游刃有余,游走在锅台和烤箱前,动作行云流水。
如果他不知道01手底下的食材是什么,很可能就把他当成一般喜好烹饪的长官了。
当时,01推着推车,上面一个大白桶,没人知道里面是什么。
他说我需要炊事员们帮一下忙。这和任务有关,已经获得上级批准。
炊事员们纳罕,什么事儿还轮得到他们。
01揭开桶盖。
炊事员们集体沉默了。
“这是特工们需要的任务材料。”01说。
此前,炊事员们对01这位文绉绉的长官颇有些偏见,觉得这样的人都是耍嘴皮子才晋升得那么快,特工任务于是也看上去也就那么回事儿。
“我上我也很快就升了。”有人吹牛说。
很多人都这么想。
但是今天再也没人这么想了。
“什么任务需要吃……这个啊?”一名炊事员壮着胆子问。
“嗯,我们大部分任务吧。”01温和地说,“麻烦你们了今天。”
居然能这么轻描淡写地说出来这种恐怖的话!炊事员们不约而同想。他果然是残忍冷酷无情的嗜血特务头子!
134
一切忙完后,01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发呆。
好累。他想。今天怎么这群人看我的眼神都奇奇怪怪的?我干了什么奇怪的事吗?不就是完成任务吗?
他回忆,回忆。
虫洞操作员惊恐的表情。
马脸长官打开门后惊恐的表情。
还有那群炊事员惊恐的表情。
讲道理,去马脸办公室的时候,他还用塑料袋子套了一下呢,省得弄的到处都是,船工很辛苦的。
去食堂的时候也是。
完全不知道哪里有问题。
他想着,查看自己的任务板。
“杀死金并任务已完成。”
杀死金并。
啊。
我杀人了?!
他眉头狂皱。
去马脸办公室的时候,那个塑料袋里装的是为了证明任务完成的……
金并的人头。
推车上白桶里装的是金并的上半身:在挑选的时候,他想自己不想见到人类的生o器,于是特意挑选了上半身。
处理的时候,他想,出肉率还挺高嘿。
他冲到卫生间大吐特吐,吐完,疯狂洗手,用香皂洗了五遍。
完了。他想。我都干了些什么?我是这样的人?是因为任务?还是因为打的针?……是因为任务。不!是因为自己想要消极怠工,糊弄上司,安抚下属,就不再想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你因为任务,因为他人的吩咐做了这么荒唐的事!
他晚上没睡着,一整夜翻来覆去,脑子里尽是自己今日的所作所为。那些种种,在本该安眠的时候反而越来越清晰。他想到底是什么让他这么自然地做出那样恐怖的事。
难道我失去了的道德和人性吗?不。说什么也不愿意承认自己没有人性。然而,这样,要把责任都推到战争上?那我的脑子、我的判断力又是做什么用的?不能把一切都推到任务、推到系统、推到战争上。虽然,自己确实是因为这些原因不再思考。但是,这难道不是推卸责任吗?
再这样下去,你会变成一个令人发指、十恶不赦的人!
他缩在床上,用薄薄的棉被紧紧地将自己裹起来。
他没有看到金并死去时的面孔,但他现在开始想象。
他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睡得不沉。在梦里,金并——这个在地球上犯了那么多罪的人类——他死去的头颅有非常复杂的形状。除了肤色不同之外,他有和自己同胞一样的面孔,皱下巴,爬行动物的眼睛。
杰森说的就是土味情诗:
roses are red
violets are blue
sugar is sweet
and so are you
这首打油诗因为太过脍炙人口就显得
有点尴尬有点土
已经成为了meme
但是感觉看见过的翻译都没有翻译出来那种土土的感觉
所以我来了()
另外今天简直太离奇了。
最近因为家里闹蚂蚁,身上被咬得到处都是包,就连昨晚做梦都是蚂蚁。在梦里除了蚂蚁之外,害梦见了一只硕大的散发着金属光泽的绿色甲虫。
结果今早起来拖地,在纱窗里面发现了一只螳螂。
问题是那么大一只螳螂,也不可能从缝隙里面爬进来,昨天下暴雨,也没有开窗,完全搞不懂这家伙是从哪里凭空出现的。
我就想反正家里闹蚂蚁,再多一只虫子还能咋的,何况螳螂还吃蚂蚁,简直是双赢。
于是我就没管那只螳螂。
今天大暑,太阳上来之后特别热,那屋又朝阳,我怕它晒死,就给他(我看了,是公的)请到了厨房,那边不晒而且虫子多。多好。管吃又管住。
结果我忘了那边昨天被我喷了呋虫胺。
想起来之后我怕螳螂被我药死,把厨房喷药的地方前后擦了一遍。也不知道那螳螂是被药了还是没有,看见它就没精打采的。
下午,我怕它饿死,就给它抓蛾子和夏天家里招的小飞虫。虫子抓了一下午,我感觉自己的动态视力简直得到了质的飞跃。
就是可气,奶奶的,这螳螂抓虫子的本事现在还不如我!我一下午抓了十来只呢!它到在那里趴窝,真不顶用!而且这不知好歹的东西竟然只吃活的!真是大爷!
他!要是再不干活我就跑到草窠子里请只母的,给它嚼吧嚼吧吃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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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超级奇怪电波和超级无敌反射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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