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
“你看起来很惊讶。”
“这里是被遗弃之地，人类不会来，只有几个小骷髅人。相对来说，不太危险。”
夏洛克双手插兜，“很不错的地方。”
坎蒂丝看着恢复平静的地面，看向脸上不是这么说的华生，“对不起。”
华生也是很有冒险精神的人，他自己愿意来的，所以耸了耸肩，“夏洛克说的没错，这很有意思。我想我的博客最新故事会很火爆，可以写吗？”
可以吗？
半小时前或许有不同的答案。
“除了我的名字，你随便写。”
刚逼退恶魔，瞬间踢一脚把门关上。她来时才会这样光芒万丈，顺便把某只尾巴给扫了。
此刻她收回翅膀，看起来并没有特别的不同。但光芒褪去，夏洛克在她身上的目光依旧。
华生嘟囔道，“那还不错，下次如果能提前说就更好了。”
坎蒂丝看过去，夏洛克很快目光和她对视。
“走吗？”
“可以。”
夏洛克冷静的说着，坎蒂丝伸出一手，掌心里忽然出现一个恶魔，他脖子被掐着而不断痛苦挣扎。
坎蒂丝脚点地，恶魔下方的漆黑泥土打开露出红光。她在红光中屹立，把恶魔往下一塞。
红光散去，泥土恢复后，她再踩一踩。
坎蒂丝确认尾巴都处理好，拍着手掌抬头看去，夏洛克的脸上满是遗憾。
这样热爱不可控生物，却没有什么抵抗力的人类，真的很少见。
坎蒂丝好心解释，“你不能掌控他。”
夏洛克挑眉，“真的？”
他跃跃欲试，抬脚想要走近。坎蒂丝却带上两人，一瞬回到贝克街221B的客厅。
走慢了。
夏洛克更可惜了，迎面是坐着等待的迈克，往胳膊上拍尼古丁贴片的雷斯垂德，和捂着嘴的哈德森太太。
迈克堪比敷衍的一眼后，注意力自然放到坎蒂丝的身上，他手指在伞柄上刚握紧，夏洛克挡在他的视线前。
噢，夏洛克。
迈克无声间抿了下唇，“看来我们错过了最精彩的部分。”
哈德森太太惊喜的确认夏洛克和华生四肢健全，拉着坎蒂丝分享，“你们是去纽约吗？我们刚刚看到新闻……”
“什么新闻？”
华生和雷斯垂德互相点头，他掏出刚才毫无信号的手机想搜索。雷斯垂德听说两人消失，又因为这件事情才来到这里的，他回答时偶尔瞥向坎蒂丝，“纽约打开地狱之门，出现了很多的恶魔……”
“恶魔？”
华生可太懂了，他眼睛都亮了，充满了好奇心和倾诉欲。
坎蒂丝歪过头，却见夏洛克转过身来彻底将迈克挡住。
夏洛克就显得更高了。
坎蒂丝要完全抬高下巴，才能看到那看起来过于冷静的脸。她眨了眨眼，发现这个角度的他，好像更柔和一点。
哪怕他垂着眼，并没有完全迁就的低下头来。
她看得专注起来，就这么靠近的距离里，夏洛克嘴边的话难得被打断般，“What？”
“我喜欢你这样。”
“……”
“你呢？”
“回去后看一下邮箱。”
“嗯？”
“关于北欧神话。”
北欧神话？
坎蒂丝问过之后没有答案，她自然就没有再想和他探讨这些问题，再说了，“你不是不知道吗？”
“很简单。”
夏洛克愉悦的笑了，嘴角扬起，“某个大英小公务员的密码很好猜到，我只需要输入进去搜索下载就可以。”
“小公务员？”
“是的，就是我身后的肥胖人士。”
夏洛克真诚介绍，但他不让开，坎蒂丝只能隐约看到他身后确实出现了一个脑袋头。
在座就几个人，她大概能猜到是谁。
坎蒂丝偏过头，从夏洛克的手臂旁看到人，“你好。”
十分绅士笑容的迈克点头，“很高兴认识你，但愿我的弟弟夏洛克不会影响到你的事情。”
这个嘛。
坎蒂丝难得有点心虚，不久前确实让夏洛克和华生陷入危险当中，“不会的，我没什么事情的。”
“两点，你的朋友在等你。”
夏洛克却提示着，坎蒂丝也不再留下来，和大家说再见后直接飞了。
反正她这么来的，也不在意再来一次。
哈德森太太和雷斯垂德这次看的清楚，一个喊God，一个念哈利路亚。
华生，“……”
迈克问，“就这样？”
夏洛克扯着衣服，“不然呢？”
迈克紧紧盯着他，“你藏了什么？”
“没什么。”
反正坎蒂丝已经离开，夏洛克大方的从一直插着的口袋里掏出来两根骨头、里侧衬衫口袋里一根手指骨头，裤子口袋里一个颌骨……
雷斯垂德惊呼，“Holy **！你们去了哪里？”
噢这个问题。
华生不得不站出来，用简单的言语加上自己的修饰手法讲述这一个小时经历。
这简直比看新闻上的地狱之门还要恐怖和精彩。
两位观众听得惊呼连连，十分捧场。迈克也坐下来认真的听，毕竟他不能指望去处理珍藏品的夏洛克告诉他什么。
等到故事结束，哈德森太太对于华生一身破烂的衣服恍然大悟，“我刚刚还以为你们这是准备万圣节的衣服。”
华生自嘲，“那我今晚可以不用换衣服了。”
哈德森太太笑了笑，“那你带的东西呢？还有我的袋子？”
华生一脸严肃，“哈德森太太，你可能没听清我刚说的……”
“但我看到了，你回来了，但我那些珍贵的调料都没了！”
“我当时为救夏洛克打碎了，你可以去找他？”
厨房里的夏洛克刚把一根骨头扔进烤箱，“我没钱！”
哈德森太太看向举起咖啡杯的迈克。
……
夏洛克的资料真的很齐全。
几十个G的内容，图文并茂全部收集。重点之重的介绍，就是在地球有出现过的雷神和谎言之神等。
有坎蒂丝知道的，也有她不知道的。
比如她曾经觉得过于庞大的神话体系，夏洛克都区分出来，真实的是哪一个。
这实在是给了她很大的帮助。
坎蒂丝看过开头，就给夏洛克连发几个表情包过去感谢，顺便回复几条消息。她就路边吃着冰淇淋看资料，半小时不到，还回着消息的史蒂夫骑着摩托车来到面前。
“事情结束了？”
坎蒂丝笑着，原本说好是制服过节日，结果他身上有洗过澡的味道，换上自己的衣服。
提前下班了。
史蒂夫点头，虽然心里很复杂，但还是充满感谢，“谢谢你。”
“因为今天的事？”
“是的。”
“不用道谢，我只是不喜欢那些东西，那些人类我也没有救回来。”
坎蒂丝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只要她愿意，向恶魔献身的人类她其实能拉回生命。只是她不愿意，也不想要那些崇拜恶魔的傻子。
史蒂夫却真心的道谢，“为了那些无辜的人民，他们还可以度过快乐的万圣节。”
“所以你们准备和我一起庆祝吗？”
“托尼他们有一场派对，你要来吗？”
本来就是和史蒂夫约好，坎蒂丝无所谓还有谁一起，反正杰克和她说今天他们有安排，一场狂欢节日活动。
但是托尼斯塔克准备的派对，哪怕没有特意的准备也是热闹非凡的。当然身份问题，史蒂夫他们是在上一楼，在座的大家都互相认识。
坎蒂丝的陌生面孔，可谓是万众瞩目。
好奇为什么跟史蒂夫一起出现。
现代网络总是很快的投递最新消息，就算不在现场也知道不久前是天使救了人类，只是可惜天使的光芒照耀，镜头之中都没有找到她的面容。
不过装扮上知道是‘她’。
托尼当时看着她跳下去，他作为知情者，第一个伸手就要和她拥抱。
娜塔莎看见，也从吧台拿起杯子。
史蒂夫提醒他，“托尼。”
“不要太紧张，这只是朋友的拥抱而已。”
托尼对于史蒂夫的紧张不太在意，但坎蒂丝确实很年轻，她的资料过于空白，实在是不知道真实年纪。
但是天使？
托尼笑着，他犹记得高楼上坠落前那笑容，“年龄是美女的秘密，但我想她应该不会介意和托尼斯塔克拥抱？”
他对坎蒂丝俏皮的眨眼睛。
虽然没有那么传统高富帅，穿着工装有小肚子，坎蒂丝却觉得他这样很可爱，点了点头，“没关系史蒂夫，我不介意。”
“你看？”
托尼高兴道，“没有人不喜欢我。”
确实。
坎蒂丝点头附和，“我爸爸们很喜欢你。”
史蒂夫觉得这句话似曾相识。
托尼却问，“那比起队长，更喜欢谁？”
“更喜欢我。”
“亲爱的，我很喜欢你的自信。”托尼笑着，“那你呢？或者你妈妈？”
“我妈更喜欢队长。”
“真的？”
“是的，当我在她肚子里的时候，她曾说过超级英雄的故事。”
“你在哪？”
超级英雄是哪一年众人皆知的？
史蒂夫和娜塔莎对视一眼，有点听不懂。
托尼却精准找到问题所在，“请问你的年龄？”
坎蒂丝微笑，“年龄是美女的秘密。”
史蒂夫&娜塔莎：……
托尼：我只是想挖一挖资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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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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