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路西法之子。’
‘所以？我不是吗？’
‘你说我需要拿出他那种不要脸……’
‘不需要，他算什么？’
路西法是不算什么，但你这样有点奇怪。
杰克转头，正好狩猎结束，大家坐下来吃披萨，他认真看脸上被划一条口的夏洛克。
刚来的那天，迪恩就捏着拳头说要给他好看，于是本来应该有了猎人APP和计划后更舒适的猎人生活，却还是朴素艰苦。
但是他们运气特别好，一连遇到小鬼小怪的，迪恩就先回来准备下一个地方。
所以长风衣出行夏洛克和包裹齐全的华生，两三天的跋涉后满头灰尘，零碎的伤口。等待外卖的时候，夏洛克匆匆洗了澡，卷发半干穿着浴袍和大家很格格不入。
但夏洛克不在意，饿的前胸贴后背，没有挑剔的条件正拿起一块开吃，“你这是什么表情？”
“有人想要你死。”
夏洛克不以为然，旁边的华生正思考新博客的故事，听到这个笑着道，“不奇怪，很多人都想他死。”
迪恩没有之前完全防备的脸，笑着喝可乐，“这不是正常的吗？”
猎人没有人恨，也太失败了吧？
“确实。”
杰克附和点头，他看着夏洛克，心里传道，‘是坎蒂丝’。
夏洛克沉默的戳戳。
‘坎蒂丝。’
‘坎蒂丝。’
……
一连几声，对方都摆烂不应答，夏洛克把面前的披萨盒子拿走。
华生眼前一空，“诶？你干什么？”
“睡觉。”
“我的披萨！”
卡西迪奥推过来一盒，“吃吧。”
休息下来，他说话慢吞吞的，脸上没有特别的表情。但华生看了心里一暖，“不愧是天使！”
萨姆扭头，对上一脸没眼看的迪恩。
该死的英国人！
杰克缓缓地用唯一的电脑打开吸血鬼日记，他已经追到第五季了。
华生没看过这种剧，扫了一眼，“这是什么？歌舞青春？”
杰克摇头，“为什么人类想象的吸血鬼这么好看？”
“啊？”
华生伸头来认真看，眉头皱起，“这，这是吸血鬼？”
萨姆听了过来一看，“真奇怪。”
电脑绕着大家都看一看，迪恩却很开心，“我倒是不介意认识这样的吸血鬼。”
“等等，你们都见过吸血鬼？”
华生眼眸一亮，抓住重点，“怎么样的？”
萨姆看他电脑的文档页面，“你是要写上去吗？”
“是的，嗯？可以吗？”
“你的浏览量大吗？”
“还不错吧。”
华生点开自己的博客，萨姆看到那几串数字后，嘴巴动了两下，“这可比那个假作者厉害多了。”
“什么作者？”
“写吧，如果大家都可以知道他们，遇到危险的时候至少知道怎么做。但你要写上，不要随便去冒险，看起来和真实是不一样的。”
“当然，我上次那篇墓地冒险，我就写了很多提醒，当然他们还以为我是跟着夏洛克终于疯了……”
迪恩再次抓住重点，举着啤酒问道，“终于？你们做过什么吗？”
“嗯，还好吧，我们只是……”华生的嘴瓢在一瞬间回神，这可是坎蒂丝的父亲们，如果他说的话影响到他们的看法，这或许不是好事。
夏洛克会做什么？
华生顿了一下，“我们只是在警察局无法确定的案子时帮点忙。”
听起来好像很不一样。
萨姆和迪恩再次对视一眼，“比如？”
夸嘛，肯定是要夸得厉害一些。
“比如国际大案、反社会高智商罪犯等等，我们还去过白宫……”
譬如老英国人听过歌舞青春，美国人也知道白宫代表什么，迪恩看着华生的眼神渐渐有了变化。
老战士华生看在眼里，顿时觉得自己吹得方向对了，继续吹股起来。他虽然不是夏洛克，但是他有自己的看人方式，温彻斯特也不是死板看人的。如果对方有特长之处，反应最大的迪恩其实更会自觉的尊重对方。
华生拿出毕生功力，言语上拉高夏洛克的长处，尽量将他不够人情世故一面的短处。
比如带走他的披萨跑去房间的行为。
那是他们两个的份量！
杰克听得都觉得夏洛克很厉害，隐约了解坎蒂丝对夏洛克的信任和喜欢在哪里。他嘴角翘起，主动戳戳。
‘夏洛克很厉害！’
‘你说得对。’
坎蒂丝收拾背包的动作一顿，‘什么？’
她马上就要开学了，不住在学校里但也不能完全两手空空，所以她翻出之前喜欢而买下的包，尝试性的往里面塞人类会放的东西。
‘华生刚刚和我们说他们查案的事情，他们还去过白宫！你去过吗？’
我连其他宇宙的白宫都去过，这个世界的白宫有什么了不起的？
坎蒂丝很少不高兴，所以她关了信号之后，一边收拾一边思索。生气是没用的，上帝这么厉害，但是路西法为什么还可以活蹦乱跳的？
她可不信什么父子之情。
坎蒂丝的情绪上其实都平静下来，她更多的不解，结果被杰克的话点了起来。
‘别说话。’
坎蒂丝丢下一句，连杰克的信号也关了。她认真思考了一分钟，最后不得解之下，放弃了这个方式。
她伸出手，往旁边的一划拉。
金色的宇宙缝隙出现，她轻轻一拽，拿着披萨的夏洛克出现在她面前。
坎蒂丝摆出生气的脸看去，入目是被她扯开浴袍，赤赤的胸膛。
她抬头，看到那红红的……
夏洛克把最后一口披萨吃了，回头看着宇宙缝隙关上，眯着眼睛道，“有趣。”
城堡客厅里的卡西迪奥，“刚才好像……”
杰克发现和坎蒂丝都有了代沟，已经淡定的继续看向电视，头也没抬，“是的。”
卡西迪奥看看另外两位，这好像不是危险事件，就不再问继续听华生说故事。
……
“你喜欢这种？”
坎蒂丝头继续往上看，“这种？”
夏洛克的手指纤长，抚在她脑后正正好，他动作轻轻地，引着她抬起下巴。
她当然可以挣脱，但她没有。
双目对视时，坎蒂丝的恼意都不见了，“不是玫瑰味。”
“萨姆给的，你不高兴？”
“刚刚是。”
“现在呢？”
“好了。”
坎蒂丝眨眼，她垂眸看了眼散发着沐浴香的胸口。
她没有回答上一个问题，但行为上的诚实，让夏洛克满意的嘴角扬起，顺毛的动作继续，“为什么关了信号？”
“艾德琳。”
夏洛克疑惑，“你认识她？”
“你和她？”
“算是认识。”
不出意料他们都不会再见，夏洛克对还算欣赏的艾德琳的印象，基本存在于拉踩苏格兰场的时候。
无关性别，只是因为她是少有的非金鱼人类。
但为什么？
夏洛克的脑海里有十万个为什么，自从认识坎蒂丝之后，他常常有这样的疑问。
那全身没有秘密，却全都是问题的脸让他产生很多疑惑。坎蒂丝并不吝啬回答，只要是可以说的，她从不隐瞒，甚至会主动的展现出来。
哪怕是非人类的一面，她总是表达出对他的友好和喜欢。
他不曾想过，迈克也不认为他会抛开理智去喜欢人类。为他们头疼的人们很多，这方面的观点都是高度一致的认可。当然金鱼们对他的不理解，对于夏洛克而言不重要。
只是，被人认可也是很不错的。
虽然是个告诉全世界自己是天使，生活在暴力金鱼的猎人家族中偷偷摸摸做点小计划，对他答应不关信号却言而无信的骗子。
无所谓。
她的喜欢是真的。
他们彼此喜欢就是了。
但为什么会认识艾德琳？
坎蒂丝提起艾德琳的神情，夏洛克有点被掐到短板，他凝视坎蒂丝时脑海在翻腾。
许多的线索都在对应，坎蒂丝歪头，“你的宫殿好吵。”
“……”
都是怼别人，突然被怼思维宫殿太吵，夏洛克稀奇之余回忆爱情秘诀的书。
当女友生气而自己不知道原因时，态度坦诚。
夏洛克坐到坎蒂丝椅子把手上道，“那是一次案件，因为她涉及皇室人物，所以我被迈克请去查案。”
“请去？”
坎蒂丝很难忘记那个场景，她笑着，“我看到了，是裹着被子是吗？”
“你看到了？”
“嗯，他，他看起来和艾德琳很暧昧，就好像是……”
“没有。”
“你看到的不是我。”
每个世界的事件都不会一致，所以坎蒂丝才想询问确定，得到答案后她点头，“我相信你。”
“所以，你关信号？”
“……嗯。”
夏洛克的手抚向她的手，“为什么？”
“你好像更喜欢她。”坎蒂丝道。
“所以？”
“我不喜欢。”
坎蒂丝的手被放到他的手腕上，他说，“我也是。”
“也是？”
“坎蒂丝，你喜欢我。”
“是的，你知道的。”
“你知道你喜欢我代表什么吗？”
手腕上心跳强壮跳动，夏洛克的脸在眼前，坎蒂丝似乎看到赫马佛洛狄忒斯的笑容，引得她心跳乱了。
“代表什么？”
夏洛克露出笑容，“我接受。”
华生：不要脸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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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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