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发现了吗？他这样恐惧我，比起帮助或拯救……”斯里奥喃喃自语：“他永远更想选择毁灭，他升得起战胜我的心吗？布鲁斯，他应该最为了解我的结局是怎样的。”
斯塔克的视线越过斯里奥，与他身后的卡尔对视几秒，钢铁侠摇摆不定了一番，装备至手臂蓄势待发的钢甲依次收回。
“看来你们没谈妥。”斯里奥遗憾的说：“十五分钟不到的紧急会议，想完全说服超人没那么简单。”
“我知道，我们不确定，你也不确定，布鲁斯的推测有太多没法定论的事。”罗杰斯直言快语斩断了斯里奥用语言影响钢铁侠的可能，斯塔克显然乱成一团了：“我和托尼在平行宇宙待了三个月，我们知道正义联盟、也知晓超人和蝙蝠侠是怎样的人。”
他看向握紧双拳，沉默不语的超人：“相信我，没人想用这种方式对待斯里奥，你比我们更了解蝙蝠侠，卡尔，他能在完全失去胜算的条件下绝地翻盘，战胜你的统治，如果他成为我们的敌人，会引发怎样不可挽回的后果。”
卡尔依旧挡在斯里奥与复仇者之间没有动弹，哑声道：“你不能把他视作罪犯看待。”
“我们不想用对待罪犯的方式去关押一个英雄，但他的自由必须得到限制，你可以是看管人员之一，但不会是唯一。”弗瑞说：“好了，我们还有很多需要决断的问题，留给我们处理的时间不多。”
“你们误会了一点。”眼看超人要为如何安置自己和复联在如此关键的时刻闹僵，斯里奥不得不打断他们，避免引发没必要的冲突：“我愿意被‘监管’，也不介意被视作罪犯来对待。”
他拍拍卡尔的肩，感受到掌心下绷紧的肌肉缓缓放松，寄希望于自己说出这段话时眼睛没再冒绿光，那很可能没什么好效果，没准会被视作恶化后的挑衅：“在我还在哥谭活动的每个夜晚，用暴力手段对付每一个不服管教的罪犯，将恐惧通过肉/体疼痛施加给他们，也就做好了有一天我会被这么对待的准备。”
卡尔只是安静的凝视斯里奥，不言不语却好似千言万语都汇在其中，他用隐忍的神色强顶着几乎维系不住的正常状态，仅有斯里奥能窥见的示弱姿态从他的小动作和微表情里不自觉的泄露，以此撬动蝙蝠侠紧闭的心门。
斯里奥再度为之退缩。
当他思考起用何种话术尽量少的透露自身危机前，深入骨髓的笑意再度疯涌上喉间，令人反胃的恶心、却又渴望至极的兴奋，似乎将在下一瞬间就要从咽喉处吐出癫狂的大笑来。
“我没打算再隐瞒下去。”斯里奥费力维持住稳定的声线，不让跟随每一次呼吸的笑意从嘴角泄露：“你答应过我，在我杀人前会杀了我，但我的死亡也解决不了问题。”
“我相信现在的你不会再走上老路，所以如果你坚持，我会告诉你真相。”斯里奥拧着眉轻咳两声，看向围在周边的复仇者们：“我同样不会隐瞒你们，我的存在极度危险，你们必须清楚的知道我会带来怎样的险境，而以同等谨慎的态度对待监管我这件事。”
“真相……是一个泥潭，会将所有牵扯进去的人吞没。”他低声说：“小丑感染了我。”
“什么、感染？”卡尔眉心一跳：“游轮那次？”
罗杰斯和斯塔克没有参与小丑策划的海上马戏团事件，但是逼得超英组织‘不得不’退居幕后的大事件，舆论风波直到他们回来前也没能平息，两人自然对此也有不少了解。
比起事件结束才抵达安全屋的美国队长，钢铁侠知晓的细节更多，更别提他在那段时间常去看望身心受挫的彼得。
出于斯塔克与史蒂芬·斯佩兰奇出生入死的对敌经验，他愿意信任法师朋友的保证，而站在他那边保下小丑，并不代表斯塔克真不介意小丑对蜘蛛侠做的事——哪怕他们都来源于不同的多元宇宙。
“但是另一个‘我’说，当时在场人数众多，不论是人质、小丑帮成员或联盟成员，你都不是距离小丑最近的人。”斯塔克眉头紧皱。
“他拥有一种新型病毒，不同于笑气，是比之更可怕的东西，能感染杀死他的人，将对方转换为下一个自己。”斯里奥微微一顿，对斯塔克提出的疑问进了模糊处理：“……仅有一人量。”
“我对药理方面了解不多。”罗杰斯与班纳对视一眼，“这听上去像一种精神病毒？”
“通过什么感染？死亡吗？不考虑距离释放？”班纳没法理解：“那它怎么圈定选中对象？”
“剩下的事不重要。”斯里奥只是说。
“不，不是他。”卡尔缓缓摇头：“我没看到任何毒气释放，小丑体内不管心脏还是其他地方也没有藏匿毒素。”
超人是想成为芸芸众生里的一个普通人，但他生来便不是凡人。
于地球长大的氪星人拥有超级大脑，它能令超人短时间学会任意生涩难懂的外语，轻松掌握数百种复杂技术，只要超人愿意，他能在一天内从门外汉变为各项领域的顶尖专家；它赋予超人过目不忘的超强记忆，能准确的回想起过往岁月里每一个瞬间，这个瞬间里的每一处细节。
卡尔从不敢轻易回想，不论是宽广无际的金灿玉米地，还是血色噩梦里从未褪色的爆炸巨响，露易丝紧紧闭合的双眼，亲手杀死的朋友飞溅而出的鲜血还是滚烫而灼人的。
暴戾的极端情绪每每触碰都会争先恐后的蜂拥而至，重回超人心房处千疮百孔的巢穴。
卡尔目不转睛盯着斯里奥的双眼，不知道自己是想从中翻找出几缕隐秘涌动的可怖绿意，还是一个准确的答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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